已經封了三章了,所以被欺凌的片段已經沒有了,所有讓人最不開心的經過都被屏蔽了。
就別看了,本來就文筆差,現(xiàn)在已經連意思都沒有了。
倪歡覺得自己就要死了,而且可能死相極其難堪。這是她剛從瀏覽器回來后得出的結果。
她一點也不想死,但她沒有辦法,她似乎能夠預見自己的未來,她未來死于婦科病,身體潰爛而死,渾身散發(fā)臭味,流膿流血而死,就算不死也是個不孕不育,流膿流血,痛癢難耐,而且還具有傳染性。
總之,無論死活她會淪為笑柄。她死了,人家就對著她的墳嘲笑,說這個人生前不潔,她活著,別人就提著水果帶著花籃來當著她的面詢問她為什么得病。
她哪兒知道,或許她知道。但她不想告訴任何人,她只能弱弱地說一句反正不是濫交。
誰信,這句真話有誰會相信?
倪歡真的好怕啊,她從小就膽子小,大嘴巴,這事是她如今保存得最久的一個秘密,沒有急切地想去和朋友分享。
她想過要告訴朋友,但她權衡利弊后發(fā)現(xiàn),第一分享無用,第二她和誰分享,她有哪個朋友是像她對她們一樣對待自己的。
第三,她害怕自己成為易瑤,明明什么都沒做,卻什么都得認。
反正事僅僅關乎她自己,生或死耽擱的都只是自己而已。
之前她也悄咪咪地在瀏覽器加了個醫(yī)生,醫(yī)生要她去一個大醫(yī)院做這樣檢查那樣檢查,但倪歡一個窮學生,哪有那么多錢去做檢查,于是就說自己想等等再看,看它會不會自己好,醫(yī)生又在勸說著她,她也裝做沒看見。
一想到自己以后會是這個結局,倪歡就忍不住想哭,光是方才在瀏覽器翻閱病例,區(qū)區(qū)幾個小時的時間,就仿佛剝奪了她未來幸福的所以可能。
此病極難治愈,復發(fā)可能性極大,倪歡跟醫(yī)生說,疙瘩消了,很神奇吧!
醫(yī)生:不奇怪,有很多反復疾病都是以治愈之后復發(fā),一次比一次嚴重嗎?
歡:這么恐怖
醫(yī)生:你當時不是覺得會自愈嗎?自愈跟后期復發(fā)成為頑固性疾病是兩種概念。
歡:那等它第二次復發(fā)我一定不會忽視它了
醫(yī)生:第二次復發(fā)的話,那么體內病毒感染就已經很多了。
倪歡沒有再理醫(yī)生,如果可以,誰不想把病治好,誰會把病越拖越嚴重。
她沒錢,去不了那個只要兩個距離她只有兩三個小時大巴的地方,她也無法向她的父母開口要錢,她的母親是個深受農村封建思想迫害的女性,她如果告訴了她的母親,她只能遭受更為巨大的精神折磨,那比讓她腐爛而亡還叫人難受。
如果她有錢,也沒有人能夠陪伴她,她的朋友只會嘲笑她,她們家庭幸福,所以就不相信出自倪歡口中的苦痛,還只會把她經歷過的苦痛當成笑話去嘲笑。
湊合一下,去縣醫(yī)院吧,熟人又多,但凡她踏進醫(yī)院的大門就會有人不斷地和她打招呼,然后瞪著眼睛看她走進了哪一科。
婦科——完了,她回家以后只會聽到鋪天蓋地地關于她懷孕墮tai的流言,她的父母從來就不愿意聽一聽她口中的事實,然后她的哥哥就會打電話把她披頭蓋臉大罵一頓,然后給她打錢讓她去墮tai。
只有她和醫(yī)生知道,她只是去看了一個疙瘩,可醫(yī)生不是她,醫(yī)生不會知道她所遭受的一切,醫(yī)生不會為她申辯半句。
想了想,似乎還是腐爛而死更加適合她,最終選擇了放任不去治療她在備忘錄寫下這樣一句話: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等越過這個野,我依舊走向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