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話,這是你們大佬之間的事,問我們意下如何?
我們的意見重要嗎?別拿我們墊磚,咱們不都是被迫來看這場熱鬧,吃這個瓜的嗎?反正今日是記住了,尊上的勢力誰也不敢惹,那個昆侖神木宮的弟子莫云熙也不能碰。今后,便是連昆侖神木宮,咱們都敬而遠之吧。
真元散人也沒急著回答,他直勾勾的看了莫云熙一會兒,幽幽的說:“尊上身邊坐著的這位,就是我這小徒兒要殺的人吧?”
“正是。”問書答道。
真元散人點了點頭,心說殺得好。我也想殺。
只是伍東兒和茯苓子太蠢,既然出手就該有成功的把握。否則,怎么能輕易出手呢?事到如今,我也不能明面上讓她不高興了,只能舍了這二人的命。
門中的資源什么的,也都是身外之物,不足掛齒。尊上才不會真的在意這些。只怕她是要給這莫云熙出口惡氣才是重點。
可是這個莫云熙,我是怎么看怎么不順眼,就算我不要他的命,也總要讓他吃點兒苦頭,付出點兒代價才是。
“事實既然清楚了,我也沒什么可說的。按照修真條例論處就是了。至于我門派的賠償么?只要尊上想要,不論是什么,真元都會拱手送上,就連我自己也是包含在內(nèi)的。真元愿為尊上鞍前馬后,略盡綿力,只請尊上笑納?!?p> 翎似乎是早知道真元的德性,壓根兒沒理他。
問書一愣,顯然是有些出乎意料,他皺眉發(fā)問:“掌門人的意思是,不打算主動處決這兩名弟子了?”
真元散人聞言,搖了搖頭站起了身來,一邊往場中踱步,一邊大義凜然的說道:“咱們都是修行大道的人,當(dāng)初定下條例的時候,便是一致同意要亙古不變的遵守下去的。如果立了規(guī)矩又不遵守,這修真的天下豈不是要大亂了?到時候?qū)嵙姍M的欺負弱小的,統(tǒng)統(tǒng)不按規(guī)矩辦事,一切只憑修為,那也不是尊上想看到的吧?”
翎斜睨著真元散人,不說話。
問書繼續(xù)說道:“條例規(guī)定,若事出有因,為了尋仇或是報怨,一方殺死另一方的,被害者親友可以要求決斗。未遂的,被害者本人可以要求決斗。但是本案不屬于這個范疇。我們剛剛花了很多時間,就是為了證明,伍東兒殺死莫云熙的動機根本就不是事實存在的,是伍東兒自己臆想猜測的,根本就不成立。所以,伍東兒屬于無故殺人,她的情況并不適用于條例。應(yīng)當(dāng)按照公信良俗,處死兇手和幫兇?!?p> 真元散人在廳中踱了幾步,看向場中眾人,問道:“就算此事確實不屬于條例規(guī)定的范圍之內(nèi)??晌逸呅奘康氖聞?wù)怎可按照公信良俗來處置?”
場中修士們紛紛點頭。也不知是真的贊同真元散人,還是習(xí)慣性的附和這位頂尖修士。
“殺人償命。更何況還是毫無理由的殺人,手段極其惡劣的殺人?這在俗世中,伍東兒和茯苓子是一定是會被判死刑的。”問書繼續(xù)爭取著。
“可咱們畢竟不是世俗中人???若是世俗中人,莫云熙肯定已經(jīng)死了。又如何來決斗?所以要由政府來主持,判他們死刑??墒窃蹅兪切奘浚热荒芑钏廊?、肉白骨,就該由修士自己去為自己爭取公道。珍惜每一名修士的生命,給他們活下去的希望。這不是我們修真協(xié)會的初衷嗎?”
或許是真元散人的這些言論對修士足夠?qū)捜?,場中開始出現(xiàn)了支持的聲音。
“是??!讓他們決斗吧!”
“修行不易,讓強者活下去?!?p> “讓他證明自己比兇手強!”
……
“靠個女人庇護算什么本事?自己出來打!”
“就是,那家伙一看就是個小白臉??磕樀皟荷衔缓芰瞬黄鹈矗縿e躲在女人的裙子后面,自己出來打,要么贏,要么死!”
“決斗都不敢嗎?吃軟飯的就不配活著!”
......
場中的聲音從最初的支持決斗,慢慢就變了味兒。一開始還只是向著強者至上的言論發(fā)展,不顧是非黑白,只要你強就是王道。
翎只是皺了皺眉,心中不喜。
到了后來就變成了對莫云熙長得好看的羨慕嫉妒恨吐槽大會,惡意滿滿的人身攻擊了。對于他和翎的關(guān)系也充滿了污言穢語。
翎的臉色漸漸變得冰冷,一點表情都看不到了。
到她忍無可忍的時候,磅礴的魂力奔涌而去,朝著那最后一個聲音撲去,瞬間就絞殺了那個魂體。
人群中一個土肥圓的中等個子男人瞬間倒地不起。他就是剛剛說“吃軟飯不配活著”的那個家伙。
他身邊的同伴過去扶他,卻猛地像觸電一般跳了起來吼道:“他,他死了!老任他竟然被殺了?這眾目睽睽之下……你,是你殺了他?”他猛地伸手指向翎。
翎從美人榻上站了起來,高傲的反問:“你哪只眼睛看到本尊殺了他?”
“不是你,又會是誰?老任剛剛才罵了他,轉(zhuǎn)眼就死了。不是你干的,就是他干的!”那人一臉驚恐的指向莫云熙,顯然是把尊上不能惹,莫云熙不能碰的真理瞬間給忘了。
翎這才輕蔑的扯了扯嘴角:“不錯。是本尊殺了他。他既然敢罵,就該敢死。你也想試試嗎?”
那人瞬間嚇得臉色蒼白,趕緊轉(zhuǎn)頭去求真元散人:“你!簡直,這修真界還有沒有規(guī)矩了?真元前輩,你要為老任主持公道???”
“呵~”翎嗤笑了一聲:“主持公道?他的弟子可以沒有理由去殺莫云熙,我為什么不能沒有理由就殺了這個蠢貨?更何況,是他口出不遜,無禮在先,我可不是沒有理由。”
翎看向真元散人,目光帶著玩味。
真元散人低頭不語。
翎緩緩走到場中,對那個大吼大叫的老任的同伴說道:“你也別難為真元了。按照真元的說法,咱們都要遵守條例。那么,你可以作為老任的親友,找我決斗。但是你們,乃至整個修真界,都不能處死我。對嗎?”
老任的同伴瞬間白了臉。
真元散人也變了臉色,他忙不迭的應(yīng)聲:“不錯?!遍_什么玩笑,誰能處死她?誰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