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救李登科,王閻不得不把妖丹吞噬掉,將修為境界提升到煉氣二層。
人是救下來了,但現(xiàn)在身上沒有靈藥也沒有妖丹,一點收獲都沒有,明天試煉就要結束,到時他們兩個一個都進不了玄靈宗。
不過在吞噬妖丹的時候,王閻就已經想好了對策。
斷背山上還有一頭狼妖,以他煉氣二層的修為境界,絕對能夠將妖狼斬殺。
離開小湖之后,王閻帶著李登科前往斷背山,可能是擊殺壯漢和何魁時展示了強大的實力,震懾了不少人,沒人敢再打他的主意,所以一路走得很順利。
即使遇到了人,不管對方人數多少,全都給他讓路。
當初像打了雞血一樣追殺他的人,那時候都覺得能把他輕易踩在腳下,現(xiàn)在一個個視他為虎狼,生怕被他反過來咬一口。
路上,兩人述說著各自的經歷,都很默契地沒有提起王閻的修為為何突然提高的原因。
王閻沒說,是因為事情過于匪夷所思,跟天方夜譚一樣,且就算把原因告訴李登科,對李登科也沒有什么幫助,反而有可能害了他。
鴻蒙紫氣是鴻蒙老祖從九天之上插入他體內的,王閻沒辦法分出一部分給李登科。
至于囫圇大法,也是鴻蒙老祖直接烙印在他腦海中的,他可以修煉,卻無法敘述或者書寫出來讓別人修煉。
李登科沒問,是因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即使親如兄弟,有些事情王閻不說肯定有不說的原因,他絕對不會好奇主動詢問。
他不需要知道王閻為什么突然變強,只要知道王閻可以為了救他連命都不要就可以了。
雖然服下了靈丹,傷勢恢復得比較快,但何魁下手太狠太重,把李登科的一條腿都給打斷了,所以前往斷背山的時候,是王閻背著他去的。
“沈胖子沒進試煉場吧?”王閻托了托李登科的雙腿問道。
“嗤~”
李登科嗤笑道:“那死胖子連喝水都怕被噎死,怎么可能會參加試煉。”
他們所說的胖子名叫沈殿亭,是一個做什么事情都怕得要死的家伙,因為一天到晚都不愿意出門,只知道吃吃吃,所以吃成了一個大胖子。
三人爬過寡婦的墻,摸過李家的蛋,還燒過王家的雞,就差是穿一條褲子的兄弟。
他們三人性格各異,不過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重情義。
李登科寧愿被何魁打死也不罵王閻一句,王閻則不顧性命也要來救李登科。
至于沈殿亭,能陪他們兩個來玄靈宗已經是冒了非常大的風險了,因為在他看來,在路上容易被馬車撞死,吃飯有可能中毒,走路遇到地陷,睡覺突然窒息……
沉默了片刻,王閻開口說道:“這次試煉之后,我們三人可能就要分開了?!?p> 除了狼妖之外,如果能有更多的收獲,那么他和李登科就有可能成為玄靈宗的弟子,從此走上修行之路。
如果收獲不足,其中一人就要離開,無論是誰,都會遠走他鄉(xiāng)尋找自己的修行道路。
還有沈胖子,他最大的愿望是自帶金鐘罩,任何天災人禍都落不到他的頭上,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安穩(wěn)過一生。
讓他修煉就跟要他的命一樣,如無意外的話,這輩子不是胖死的就是自己把自己嚇死。
所以不管結果如何,他們三人都會分開,有緣江湖再見,無緣下輩子再做兄弟。
氣氛一下子就傷感起來。
“挺好的,各自天涯各有精彩,總比現(xiàn)在每天混吃等死好。”李登科哈哈大笑,試圖驅散傷感。
王閻點點頭:“我們也不小了,各有各的志向,早晚有一天是要出去闖蕩的,小蝌蚪你得努力點,以后要是沒混出人頭地,別怪我不認你?!?p> “你這是在侮辱未來的劍圣,到時候別怪我不帶你御劍飛行?!崩畹强蒲b作生氣,用手臂勒住王閻的脖子。
“你連劍都沒有,當個屁的劍圣?!?p> “你懂什么,我已經達到無劍勝有劍的境界了,等我修煉成人劍合一,屆時將天下無敵。”
“那你豈不是成了劍人?”
“你敢罵我?吃我一爪?!?p> “……”
……
嚴嶸很不爽,本來想為何魁出頭,再從何家敲詐一些利益,結果踢到了鐵板,不僅被一個弱小的試煉者挑釁,還遭到了內門弟子的呵斥。
讓他更不爽的是,等試煉結束后,他還得去刑罰堂領罰,說不得又要被扣宗門幾個月的修煉資源。
“那小子究竟是什么人?如果跟內門弟子有關系的話,我們應該收到消息才對啊啊?!币贿呁嚐拡鲋饴尤?,嚴嶸一邊想道。
每一次試煉,但凡與玄靈宗弟子有關系的人,都會得到特殊的照顧。
不是說這些人就能通過作弊成為玄靈宗的弟子,而是在危機之際會有人來救,或者是背后給予一定的幫助。
就像何魁一樣,因為與嚴嶸有那么一丁點的親戚關系,所以好幾次都得到了嚴嶸的幫忙,最后還出面救他。
但嚴嶸作為這次負責試煉場的弟子之一,并沒有得到關于王閻的任何消息,要不然也不敢對王閻下殺手。
想到要進賞罰堂受罰,還要被扣掉不知道幾個月的修煉資源,嚴嶸就覺得肚子里有一股散不開的怨氣。
“都是那小子搞的,為什么非要跟何魁作對呢,或者早早被何魁弄死不就好了么,非要害我受罰?!?p> 他不敢怪楊懷淵,何魁已經死了又怪不了,只好把怨氣撒在王閻的身上。
“嚴師兄,等、等等我……”
就在這個時候,嚴嶸聽見有人在喊他,停下腳步一看,發(fā)現(xiàn)有個身影正在后面狂追。
“你是什么人?找我做什么?”等那人氣喘吁吁跑到跟前,嚴嶸冷著臉問道。
那人掏出一張折疊起來的紙條遞給嚴嶸,喘著粗氣解釋道:“這、這是何師兄讓、讓我交給您的。”
嚴嶸眉頭一皺,接過紙條道:“何淵不是已經死了嗎?”
“這是他死前交給我的,說如果他出事的話,就把這個給您?!?p> 嚴嶸疑惑地打開紙條,看完后雙眼猛地爆發(fā)出異樣的光彩,連聲說道:“好、好、好,難怪那小子只有煉氣二層就有如此強的實力了,原來是有奇遇。何淵,不虧我對你那么好,死后竟然還送我一份大禮?!?p> “嚴師兄,何師兄送你什么大禮了?”送信的人好奇地問道。
嚴嶸收起紙條,望著送信的人問道:“你有沒有看過這張紙條?”
“當然沒有?!彼托诺娜思泵u頭道:“何師兄警告過我,要是我敢偷看的話,他會殺了我?!?p> 嚴嶸點了點頭:“你做得很好,我不會虧待你的,你先回去吧,到時候我給你一個進入玄靈宗的名額?!?p> 那人大喜,急忙抱拳彎腰道謝:“謝謝嚴師……”
砰。
話還沒說完,腦袋就被嚴嶸一拳打爆了。
“我一定要得到他的功法?!眹缼V回頭往來路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