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終于亮了,讓人驚訝的是,居然有一抹橘黃色的光線穿透了云層,露出了太陽的圓潤的臉龐。
一行人也終于踏上了去往邊疆的路途。
這兩天的鎮(zhèn)上的街道總是有些冷清,幾乎沒有一個行人,只有為數(shù)不多的幾個早食鋪子開著,但都沒有什么客人。只有緊閉的大門為這一個隴長的隊伍隊伍送行。
“嫂子,你今天在你怎么起的這么早?!毕拈L雨打著哈欠,滿臉?biāo)獾某霈F(xiàn)在廚房門口,卻驚訝地發(fā)現(xiàn)韓連笙倩麗的身影已經(jīng)在廚房忙碌,甚至已經(jīng)熬好了粥。
“昨天晚上睡得比較早,就醒的也早,反正也睡不著,就來把早飯做了?!表n連笙拿起勺子,攪了攪還在冒泡的米粥,滿意的點點頭。
其實哪里是睡得早,就是一整晚都沒有睡。昨天那個晚上,是第一個沒有夏長弦的晚上,自從成親后,就沒有哪一個夜晚是沒有夏長弦的陪伴的,感受著空落落的床鋪只有自己一個人,身邊沒有了溫度,孤單如巨網(wǎng),鋪天蓋地的向自己襲來。
“好久沒有做過早飯了,手都有些生了?!庇謱赴迳系碾u絲小心的放了進去。
“嫂子,一些簡單的飯食我可以來的,熬些粥嘛,我會,你大可不必起這么早?!痹谙拈L弦知道自己必須要去服兵役之后,就把夏家的三個兄妹帶到廚房去,教了些簡單的飯食,為了不會餓死自己,也為了韓連笙不那么辛苦。
“對了,今天村長回來說了些什么嗎?”村長們昨天都沒有在鎮(zhèn)上停留,把人送去之后,沒過多久就連夜回了村。路上連停留都不曾。
其中有一個去參加兵役的人的娘,一向起的很早,就看見村長在天不太亮的時候進了村,就扯著村長一個勁地問。完全看不見村長快要冒火的眼睛。
嗓門之大,幾乎把村里離村長家不遠的人家全部都吵醒了,夏母也在其中之列,披著衣服也沖到了村長家。
“不知道,娘還沒有回來呢!”夏長雨搖搖頭,挽起袖子,開始拿碗。
“長平和長安呢?還沒有起來嗎?”沒有得到答案,韓連笙也不著急,反正結(jié)果再差,也不會差到要人性命的地步吧!
誰知道,這一語可能成畿。
“早就起來了,聽他們說今天夫子要考試來著,二哥正在給三哥補課呢?三哥擔(dān)心壞了,急得臉都紅了?!北е氲诺诺呐艹鋈?。
韓連笙下意識的摸了摸肚子,希望以后自己的寶寶會很乖,學(xué)識也一定要好??!不然以后怎么保護自己的弟弟妹妹,“吃飯了,去把長平,長安叫出來?!?p> 飯桌上,夏長平耷拉著臉,神情呆滯的吃著飯,一副天要亡我的表情。
韓連笙看著就覺得好樂,“好了,專心吃飯,我爹又不兇,怕什么?!?p> 夏長平:“~~”
夏長安:“~~”
“大嫂,你說這話良心都不會覺得痛的嗎?”夏長平不可置信的抬頭,眼睛里的驚訝藏都藏不住,沒忍住出言反駁道。
“三哥,你說夫子的壞話,下一次我要告訴夫子,你完了?!毕拈L雨抿著嘴笑的開懷。
韓連笙被這歡樂的一幕逗笑了,似乎因夏長弦的離開而生出的的悲傷,也被沖淡了不少。
“娘,你回來啦!”良好的氣氛一直持續(xù)著,直至夏母推門進來的那一刻。
韓連笙看著夏母的表情似乎有什么不對,“娘,是出什么事情了嗎?”問的小心翼翼。
“沒什么事情,就是路上碰見了一條狗,差點被咬了,心情不好。”夏母怒氣沖沖的坐在凳子上,端起桌子上晾著的粥,一口就喝了一大半,但也平息不了心中的怒火。
“娘,夫君那里還好吧!管理他們的人好相處嗎?大哥和夫君是分在了一起嗎?”見夏母沒有繼續(xù)說下去的意思,韓連笙有些焦急,只好自己主動問道。
“挺好的,管理的人也還不錯,至于有沒有分到一起,村長說他不知道,但是,應(yīng)該也差不了多少吧!”夏母的臉上沒有表現(xiàn)出半分的焦急,一臉的鎮(zhèn)定,韓連笙下意識地就相信了夏母說的話。
嘴角露出了一輪彎彎的笑,“那就好!那夫君去當(dāng)兵了,可以及信回來嗎?要是能寄,多久可以寄一次???”解決了一個問題,韓連笙就開始擔(dān)心起下一個問題。
“這個嘛,得看寄信的人的官職的高低,要是只是一個大頭兵,多半是沒有什么機會寄信的,官職越高,時間越短?!边@個問題,不用問村長,夏母自己就知道,畢竟她男人也是當(dāng)過兵的人。
“啊~~這樣啊~~”韓連笙有些失望,這還能不能收到信了??!
“好了,好了,快吃飯,吃了就該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夏母揮了揮手,終于開始正經(jīng)吃起早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