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張臉被完完整整的包住,只剩下有一雙眼眸露在外面,可上面的光芒,在變化,夏長弦,看見了,給出最后一擊。
“更何況,現(xiàn)在東辰和北赤均已陳兵南陽,戰(zhàn)火霎那間,就會燃起,我們南陽不過是一個國家而已,又積弱已久,面對兩個強國,不過是蚍蜉撼樹,完全沒有勝算,這一次,將炸藥的配方交給大人您,就當是我夏長弦交出的一個投名狀,日后南陽滅國,也希望大人能為在下美言幾句,能某得個一官半職,也好在這亂世上生存下去。”
紫衣人沒有言語,只是步伐微動,速度卻飛快,似乎在瞬間,就出現(xiàn)在了一個被小土坡完全擋住的地方。
夏長弦表情不變,背在身后的手勢突變,就跟上了紫衣人的步伐,停在了他的對立面。
“不知道閣下炸藥炸裂的時候,是否聞到了什么熟悉的味道!”
“煙火!”紫衣人不曾猶豫,鏗鏘有力的落下三個字。
“大人真是個明白人,制作炸藥的原料與煙火并不差別,只不過放置時間,提煉時間千差萬別而已?!?p> 夏長弦在紫衣人的身邊,來回的踱步,“此事機密,為防隔墻有耳,我們不妨湊近一點。詳談!”
兩人的身軀越來越接近,就在兩人的頭幾乎快要碰在一起時,夏長弦迅速掏出腰間的匕首,沖著紫衣人的喉嚨間劃去,只見一點血絲爆出。
紫衣人迅速后退,捂住喉嚨,下一刻,原本還在冒血的喉嚨,傷口就開始結痂。
盯著夏長弦的目光里,全都是被欺騙后的怨恨,手在腰間上動作,抽出一把極細的軟件,劍柄處還鑲嵌這一個碩大的寶石,在漆黑的夜間散發(fā)著盈盈的光芒。
劍指夏長弦,一個飛身,就想著夏長弦刺來。
夏長弦心上微緊,為表示誠意,在來時,身上的所有武器都已經被卸下,只留下了一把極小的匕首,更何況,這個人的武力值,遠在自己之上,手上還有趁手的兵器。
無奈之下,夏長弦只能閃身躲避,趁著機會,在地上撿起一根樹枝,勉強當上武器,與紫衣人對戰(zhàn)。
幾個回合下來,夏長弦手上的樹枝變得越來越短,身上的傷口,多了一處又一處,衣服也變得破爛不堪。
夏長弦明白,紫衣人是在折辱自己,以報答剛才的戲弄之恩。
可紫衣人卻并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正越來越向著山崖靠近。
耳邊頻繁想起的爆炸聲,似乎激怒了眼前的對手,出招越來越狠厲。
夏長弦退步到山崖邊上,向后一倒,右腳腳尖勾進泥土里,稍微可以承受一點力量,做出一個向后飛躍的姿勢,腰間用力,就定在半空中。
紫衣人就不受控制的像山崖下倒去。
夏長弦腳下用力,閃身,就在崖邊上站定,山崖下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見,夏長弦還沒來得及慶幸,轉身準備回到大部隊的戰(zhàn)場。
下一秒,腳邊就出現(xiàn)了一個鋒利的鉤子,直接勾破了腳踝,右腳一滑,深不見底的山崖,就成了夏長弦的最后的歸宿。
大部隊那邊,正打得熱鬧,紫衣人領隊出現(xiàn)之時,為防止被偷襲老巢,木屋的大門被緊緊地關著,里面不知道還藏著多少兵力。
羅如卓帶著剩下的人員用炸藥解決跟出來的大部隊,木屋前方火光沖天,哀嚎聲一片。
易為卻繞著山崖的另一邊,利落的跳下山崖,精準的在一臂寬的位置抓住一一塊突起石頭停住了身影,一點一點的向木屋挪去。
這樣的技能,夏長弦的小隊還沒有學會,在死人堆里摸爬滾打的易為,對危險和安全有一種天生的預判能力,甚至不用大腦作出反應,身體就能直接反應過來。
在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是一種絕佳的外掛,可惜,在易為眼里,除了夏長弦,和夏長弦安排的任務,其他的一點都不重要。
他的來路,易為一點也不記得了,但他只知道,那時的自己,總是很慘的,他的現(xiàn)在,易為只能一點一點的補充,至少現(xiàn)在,他的生活,自己很滿意。
被紫衣人的手下刻意砍斷粗壯藤蔓的山崖,突起的石頭變得格外好尋找,很快,易為就摸到了木屋的邊。
易為從山崖上摳出一塊尖利的石頭,一點一點的將邊上的釘子,完完全全的捶進了地底。
倉皇搭建的屋子總歸是不太牢固,易為很快就找到了突破點,輕巧的落地,就站在了一堆米糧之上。
外面的戰(zhàn)況也接近尾聲,底下站立的人已不足十人,手上的炸藥也用的只剩下了一枚。
剩下的兄弟迅速從外圍突破,進入到木屋。
短兵相接,勝利的天平已經一點點的朝著夏長弦的小隊這一邊傾斜。
敵方能站立的人越老越少,直到最后一個人的脖頸處出現(xiàn)一道細細的血痕,緩緩地倒地,合上眼睛。
一行人渾身的力氣一瞬間被抽干,疲軟的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為自己的福大命大感嘆。
只有易為一言不發(fā)的向外走。
“你是去找老大嗎?易為!”羅如卓見狀,連忙出聲。
“對,這里就交給你了,聯(lián)系山下的人,上山搬運糧食,馬上就要天亮了!”
“明白,老大就交給你了!”
經此一役,羅如卓對易為是真真的佩服,武力值高超,頭腦也十分發(fā)達,非必要時從不開口,不給隊伍添麻煩,還能帶領著隊伍走向勝利。
羅如卓同樣起身,掏出藏在衣服口袋伸出的煙花以及火折子,只一瞬,一朵絢爛的紅色煙花就在頭頂?shù)奶炜照选?p> “隊長,煙花,你看煙花,上面都解決好了!”盯著前方道路望穿秋水的小兵,終于在眼睛就快要瞎掉之際,終于等來天空中最絢爛的一朵紅花。
小兵連忙推醒已經躺在地上睡著了的營長,“營長,營長,煙花燃起來了他們成功了,紅色的?!?p> 營長迷迷瞪瞪的睜開眼睛,罵罵咧咧的起身,“娘的,都要天亮,這個時候成功了,還不如沒成功呢,到時候在路上丟了,算誰的!”
含其掛在脖子上的哨子,鼓起腮幫子,用力一吹,“好了,全體的都有,準備上山!”
“是,營長!”
埋伏在半人高的野草中的百十人應聲起立,拿開蓋在板車上的野草,推著上山。
那小兵哼哧哼哧的跟在營長身后,“營長,他們好厲害,居然真的可以用三十個人打他們這么多人!而且還能有人生還,真的好厲害!”
營長緊緊的握住腰上的大刀,打趣的說到,“怎么,這么崇拜他們,你想跟著他們一起混?”
“可以嗎?可以嗎?他們會要我嗎?我有這個資格嗎?”那一刻,小兵的眼睛都亮了。
“你傻?。 睜I長啪的一下拍在小兵的頭上,“他們是什么人,那是在用命搏功名,你現(xiàn)在這樣不好嗎?夠吃夠穿的,想送死?。 ?p> 小兵癟癟嘴,倒是沒有繼續(xù)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