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擔心些什么,也不要聽信外面的風言風語,既然我娘子認了你當?shù)艿?,我們就不會把你趕出去,在這個家里,你不用活得這么小心翼翼,知道嗎?”
自從進來,夏夏得一舉一動就都落在了夏長弦的眼里,他的小心翼翼當然也就不會例外。
細細一想,就知道他在擔心些什么!
“好,謝謝大哥!”夏夏笑彎了眉眼,鼓了鼓臉,很開心。
“我會跟著韓夫子好好讀書的!”
“但有些問題,我還是想要問問你,有些答案,你親口述說,或許才更有說服力!”讓他留下來,的確不假,也不會反悔,但能問清楚的問題,還是不要留下疑惑的好。
突然嚴厲的口風,讓夏夏十分緊張,咽了咽口水,本來放開的兩根手指,又緊緊的的交織在了一起,“好,要是我記得,我一定老實回答,絕對不作假?!?p> “你是如何來到泉州的,我聽老五叔講,你并不是本地人,從邊境方向而來,陰差陽錯入了泉州,老五叔是在城隍廟里把你找到的,當時的你身上不名一文!”
夏長弦緊緊的盯著夏夏,生怕錯過夏夏臉上的每一個表情。自己面上卻淡淡。
“我不是很記得了,只知道我是跟著一隊商隊前來的,我悄悄地躲在商隊的馬車里,我知道里面有一個專門儲存干糧的馬車,趁著他們睡著了,休息的時候,我就會去偷一些食物來吃,渴了就喝些雨水,或者是河溝里的水,倒也不算難受,一路上就是這么過來的?!?p> 夏長弦翻過桌子上的杯子,白水傾瀉而下,倒了半杯,遞給夏夏。
夏夏潤了潤喉嚨,接著說到,“商隊還沒有到泉州城內(nèi)的時候,就遭到了一群流民的搶劫打擊,搶了所有的貨物不說,還打傷了好幾個護衛(wèi),我趁亂就跑了,找到了那座可以容身的城隍廟,呆了兩天,老五叔就來了,他看我可愛,又小小的,就把我?guī)г诹松磉?,一帶就是一個多月。老五叔人可好了!”
“我知道,老五叔人很好!”夏長弦聽出來了,他是在為老五叔鳴不平,那么好的人,就因為給自家的酒樓裝修,除了一點點小事故,就付出了那么大的代價,實在是太冤了,更重要的是,自己還不得不離開老五叔,來到了夏家。
其實夏夏自己倒也沒覺得什么,關(guān)鍵是,老五叔只有一個人呀!但是,自己回去,老五叔也不會留下自己的。
這樣子的想法,也就只能自己在心里想想罷了。
“流民!”夏長弦的眼睛微瞇,一個多月之前,泉州并沒有災(zāi)禍發(fā)生,怎么會有流民出現(xiàn),又剛好打劫了夏夏所在的商隊,其他的都完好無損!更何況,老五叔年紀大了之后,都不忘城隍廟的那個方向去,又怎么會剛好前往城隍廟。
簡直處處都是漏洞。
“那你那天怎么想著去酒樓里幫忙呢?你那么小一只,留在家里多舒服?”
“我每天都要去幫忙的,只不過都是幫些小忙,就是幫著老五叔端端水,遞個小工具之類的,但是那天,有一個叔叔生病了,沒有過來,但是交工的時間就要到了,老五叔很急,晚上睡覺都睡不安穩(wěn),我很擔心,就上前幫忙了,但沒想到,就出事了,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p> 夏夏越說越焦急,生怕因為這件事被夏長弦?guī)ё?,老五叔不會要自己,拿自己就會被送到育幼堂里去的,那里的生活條件很糟糕,他不愿意。
“我知道,你別急,我不怪你,這的確跟你沒關(guān)系!”雖然夏長弦并不能確定到底和夏夏有沒有關(guān)系,但嘴上的話還是要說說的。
“怎么樣,家里的條件還有氛圍都還適合嗎?沒有不習慣吧!”
“沒有,哥哥姐姐都很照顧我,有什么不會的他們會手把手的教自己,很耐心,一點都不覺得自己會煩!還會帶自己出去玩兒!而且這里很漂亮,漫山遍野的桃子樹,現(xiàn)在都開始結(jié)果子了!”
說到這個話題,夏夏的眼睛都亮了,這里的生活他簡直太喜歡了,悠閑,自由自在。
盡管他曾經(jīng)的生活是怎樣的樣子,他一點也不記得了,但他覺得一定會十分沉重。
或許忘記,對夏夏而言,是一個解脫,也未可知。
“那就好,你好好看書,再看一會兒,就休息休息,小心別傷了眼!”夏長弦溫暖的大手又落在了夏夏的頭頂,溫暖的摩擦。
說罷,轉(zhuǎn)身離開了夏夏的房間。我需要重新理一下自己的思緒。
轉(zhuǎn)眼間,夏長弦又回到了房間,翻身進了床的最里面。
陷入了短暫的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