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人迅速行動起來,原本蕭瑟的城隍廟,籠罩上了一層奇特的氛圍。
入夜,天已經(jīng)完全黑透,三十幾人整整齊齊的蹲在山崖下,哪怕是就近看,都看不太清山崖的模樣。
羅如卓靜靜的蹲在夏長弦的身邊,右手輕輕的放在腰間,鼓囊囊的一團,“老大,這就是我們摸到的最好上山的地方,同時也是最接近屯放糧食的地方?!?p> “好,按照既定的方式行動,在說一遍,我們不需要將糧食搬下山,只需要將山上的人全部帶走!為地下搬運糧食的人做好前站工作。但需要保證糧食全部安全?!?p> “保證自身的人生安全!開始行動?!?p> 三十人立刻分開,形成十組小隊,斷斷續(xù)續(xù)的向上攀爬。
高聳的山崖,呼嘯的冷風,在幾人的耳邊穿過,堅固的崖石,踩在腳下輕飄飄的,被白麻布裹得嚴嚴實實的雙手,穩(wěn)穩(wěn)的抓住突出的巖石,努力向上攀爬。
經(jīng)過三天的突擊訓練,三十人的攀爬能力都有了肉眼可見的提高。
“易為,等會兒你跟著我!”我大概是被人盯上了,夏長弦在心中默默補充。
易為沒有開口,只是將自己和夏長弦的距離拉的越發(fā)近了。
漆黑的夜,默不作聲,除了山上該有的動物細碎的叫聲以及爬行聲,就是山崖上三十幾人隴長的喘息聲,越到后程,越發(fā)的明顯。
“老大,不對勁,平常這里都是有人看守的,今天一個人都沒有!”
三十幾人陸陸續(xù)續(xù)的爬上山崖,羅如卓機警的掃視四方。
“那就說明,前面的陷阱不會?。 ?p> “迅速前進,從現(xiàn)在開始,呈弧形向前出發(fā)!慢工細活?!?p> 三十人飛快拿出自己趁手的武器,眼睛兇狠的盯著四周,呈現(xiàn)出一種強有力的機警狀態(tài)。
“大人,他們已成功上山,很快就會進入我們的包圍圈。”
黑暗處,不知多少人靜靜的立在竹林之中,目光炯炯的盯著夏長弦一群人,眼睛里閃著兇光,仿佛既定的獵物,絕對不會丟失。
“好好做,不要太過驕矜,所有的人的尸體,天亮之前必須擺在我的面前,否者,后果你知道,特別是那個為首的夏長弦,絕對不能讓他活著下山,明白嗎?”
“大人放心,絕不會有差錯。”
“事成之后,你想要的,都會有!”言罷,深深的看了夏長弦一眼,轉(zhuǎn)身就走。
眼神里藏著一種只有自己能看懂的意思,似乎是了然,又好像是可惜,又有點必然。
“阿弦,周邊的氣氛,過分的安靜!有包圍!不會超過兩里。前面竹林,有人,不少!”
易為緊緊的跟在夏長弦的身邊,身體的記憶,告訴他周圍的危險,絕對不是著三十人就可以解決的。
“我知道,我有辦法!放心!”夏長弦右手輕輕揮動,隊伍的最后邊,就悄悄地退下兩個人。一個翻滾,就藏身在了土坡之中。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隊伍里的人陸陸續(xù)續(xù)的消失,直到來到那片暗藏玄機的竹林。
漆黑的夜空突然燃起一絲火星,十分微弱,卻剛好能看見火星背后夏長弦的雙眼,冷靜而睿智。
火星在瞬間變成了火花,橢圓形的物體就被夏長弦握在手中。
在天空中劃出一道好看的弧線,頃刻間,好巧不巧,就出現(xiàn)在了黑衣人的腳下。
黑衣人不明其里,心中的好奇戰(zhàn)勝了身體的反應,右手輕輕的拿起了炸藥,引線一點一點變短,火花越來越強烈,“砰”的一聲巨響,火花四射,泥土四濺,哀嚎遍地。
特別是拿著炸藥的人,尸骨無存,右手破碎成了渣渣。
死前,都不知道為什么。
很快,從夏長弦身后繼續(xù)出來兩人,飛快的竄到竹林之中,收起刀落,哀嚎聲頓時消失。
“什么聲音?”安靜坐在椅子上的人嚯的一聲站起來,潔白的青花瓷茶盞掉落在地,四分五裂。
向外嘶吼,“快來人,去看看!”
“把尸體扛上,說不定以后有用!”夏長弦沉穩(wěn)的吩咐。
剩下幾人繼續(xù)前進,沿著一定會有埋伏的路線。
“老大,為什么明明知道有埋伏,還有繼續(xù)往這邊走??!這不是去送死嗎?”
石風烈扛著兩具尸體,蹭到夏長弦面前,憨憨的發(fā)問。
“陷阱旁邊一定有人,我不認為他們會有什么毀滅性的陷阱,解決這些,不是問題,還有不到兩個時辰,天就亮了,我們必須在天亮之前解決糧草問題,否者,運輸糧草就會是一個很大問題,更何況他們會有后援?!?p> 夏長弦認為,石風烈的其他方面都很好,特別是忠心的問題,智商必須得好好的提高提高,條理清晰的將事情的理由完完全全的講訴給石風烈。
期望著他能聽懂,給出一點點回應。
石風烈呆呆地點頭,“噢!是這樣嗎?雖然我可能沒怎么聽懂,但是,老大,我覺得你說的很有道理?!蹦呐率潜持鴥删呤w,石風烈仍然沉穩(wěn)的跟著夏長弦的腳步。
夏長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