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為濃密的眉毛擰成了一團,嘴巴張開又閉上,良久才組織好語言,“阿弦,不愧是你,怪不得你寫的話本,能在南陽那么賣的那么好,甚至在其他的兩個國家,也能快速打開市場?!?p> 夏長弦偏偏頭,難得的情緒放松,“又不是沒有可能,有想法才會有以后,不是嗎?”
“走吧,先去看看那個紅木的梳妝臺,到底有什么玄機!”
很普通的一個梳妝臺,桌面上的銅鏡因為長時間暴露在空氣之中,已經有些發(fā)黑,鏡面上已經積累了一層厚厚的灰塵,“看來,這里的確已經許久沒人來過了!”
艱難的拉開梳妝臺上的抽屜,第一層,里面盛放的是一些制造精良的釵環(huán),其中一只上還鑲嵌著一個碩大的東珠,夏長弦輕輕的拿起,放在手中,上面還閃爍著瑩瑩的光芒。
“這一枚東珠,比我送給我家娘子的那一枚,還要大!能制造出這樣簪子的人家,還將他放置在這里生灰,絕對不是普通的人!”
夏長弦將簪子反轉,南陽二字隨即映入眼簾,旁邊還雕刻著一朵簡單的月季花圖樣。
“這是南陽宮廷制造!宮中人!”
易為隨即將每一個釵環(huán)都翻轉,果然在每一個上都有相應的標識!
“全都出自宮中!”
一個大膽的猜測,頓時在夏長弦的腦海中浮現。
“易為,快找找,這里有沒有一把黃色的匕首。”
聽罷,易為迅速夫人翻找起來,扯開每一個抽屜,甚至將里面的東西全都拿出,平放在梳妝臺的表面,直到里面空空如也。
卻好像并沒有什么收獲,里面除了首飾釵環(huán),就是一個已經看不出原來的顏色的脂粉。
“不應該啊,這個方向,除了梳妝臺,還有什么其他的地方嗎?”
夏長弦默默的向后轉,盯著地上的白骨,有些呆滯,卻沒有發(fā)現,自己的衣袍,將桌子上的東珠簪子,掃落在地。
“是這個嗎?”
正在疑惑時,易為淡淡的出聲,一把金色的匕首,就出現在夏長弦的眼中。
“就是這個!”夏長弦拿著匕首仔細打磨,“你看,那老頭說了,在刀鞘上,又一道細細的裂縫,從頭延伸到尾?!?p> “你在哪里找到的?”夏長弦只是稍微用力,匕首立刻就從刀鞘中滑出。
在幽暗的燭火的映照下,正在閃著微弱的白光。
夏長弦隨手拿起一根排簪,匕首輕輕的劃過,立刻就有清脆的零件掉落聲發(fā)出,果然,絕非凡品。
“就在凳子的后面,剛進來的時候,剛好被凳子腿檔的死死的,我彎腰撿簪子的時候發(fā)現的!”
夏長弦:“……”
易為連忙將偏了的話題,拉了回來,“所以,她就是你一直在找的人?”
“不是我找的人,是老頭子一直再找的人!我只是幫忙而已!畢竟,老頭當初也幫了我不少!那個時間段,就靠我一個人,撐起夏家,你以為很容易嗎?”
就算腦子里裝著無盡的知識,無數的理論,不知道超前這這個時代多少,但卻毫無用處!沒有錢,什么都不是!
又何說,那時候的錢,根本就不值錢。
洪災將本來就因為連綿的雨水而幾乎沒有收成的麥田,水田,還有菜田,毀于一旦,可以說是顆粒無收,夏家還因此失去了一個重勞動力。
免稅,是絕對不可能的,不但要交稅,還要交錢修剪那座被洪水沖垮的橋梁和土路。
糧價連連上漲,都說半大小子,吃窮老子,更別說,家里還有三個長得不大,吃的還多,話不能干活的小年輕了。
洪災之后,就是瘟疫,沒有藥材,也沒有大夫,到處都在死人,到處都在哀嚎,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河水里全都是尸體,飄來浮去,找不到寄托點。
城里,哪怕是鄉(xiāng)下,到處都是流民,夜晚睡覺之時,都得在床邊,在手里緊緊的握著一根棍子,因為你不知道會不會有流民偷偷摸摸的摸進你家,只是為了那一口糧食。
每個人的臉上都是麻木的神情,面黃肌瘦,易子而食的事情,從來都不是傳說。
可青樓妓館里的燈火從來都沒有熄滅。
“我不清楚什么是幸苦,你覺得幸苦的話,那就是幸苦吧!”
易為說話,向來都是這么的噎人。
夏長弦:“……”
“有道理,你就是個死士,有知道什么!”夏長弦撇撇嘴,神色不爽。
“但我想聽故事!”易為默默的補充。
“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這位女就是北赤國最有名的別乞,烏蘭禾姿。這位別乞據說出生時就和其他的小朋友不太相同,已經兩個月沒有下過雨的草原。迎來了第一場雨,再走了一片荒蕪,帶來了陣陣生機,傳言,烏蘭禾姿一生下來眼睛就是睜開的,滴溜溜的轉悠,像是會認人的模樣?!?p> “嗯!”
“從那時起,草原上的人都很崇拜這位剛出生的公主,在未來的很幾年之內,草原上,氣候宜人,水草豐茂,牛羊遍地,人口大量的增長,給了草原之主烏蘭圖和巨大的勇氣,揮師南下。
目標直指南陽國,起初,北赤是取得了很大的幾場戰(zhàn)役的勝利,知道皇后娘娘的父親,老將軍出山,沉穩(wěn)的計謀,出神入化的用兵,直接將北赤打回了草原,還隱隱有要直接收掉北赤的意思。”
“哦!”
夏長弦:“和你講故事,真是一點意思都沒有,真是不知道,如果有一天,你成親了,有了娘子,還會不會像一個木頭一樣無趣。”
“我是不會成親的!”易為攔腰截斷了夏長弦接下來的話語。
“哎,管你的!”夏長弦無語。
“但此時的皇上已經有了些不信任許老將軍的意思了,一道圣旨,止住了老將軍北上的步伐,或許老將軍也沒有想到,就是這樣戰(zhàn)役,就是南皇不信任許家的開始,也是許家覆滅的緣由?!?p> “渣男!”易為是時候點評。
夏長弦點點頭,無比認同,“我也這么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