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薛曉琪,自從比賽回來,就更加對顧深嗤之以鼻,一副高傲的冠軍姿態(tài)。
“作弊的人來了,不害臊嗎?要是我早沒臉見人了?!霸┘衣氛杷g再一次遇到薛曉琪。
“自己不行唄,沒本事?!毖早髋赃叺娜苏f,“哪像曉琪姐您是憑真本事?!?p> 這之前顧深想著以后還要共事,不和她一般見識,可現(xiàn)在她不想了。
她喝了口水,轉(zhuǎn)身迎過去。
“曉琪姐,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您是得了社里的冠軍,不也沒我那朋友翻譯的好嗎?那句話叫什么來著,我知道你和什么人在一起,就知道你是什么樣的人。你,以及你的朋友都不如我的朋友,而我早晚有一天,也會超過你們!”
顧深撂完狠話,不等薛曉琪開口扭頭就走,拐了個彎之后,才扶著墻停下。
呼——
這么裝高傲、撂狠話一類的實在不適合她,以后還是別這么玩了——
太他喵地累。
顧深捂著自己小胸口逃回自己座位,剛坐下就過來一個人。
“顧深啊,家里寄了點特產(chǎn),來嘗嘗。”竟然是諾雅麗,這人不去圍著冠軍身邊獻殷勤,跑她這來干什么。
這特產(chǎn)是山西類似餅干條一類的東西,顧深不餓,也不想嘗,只禮貌道謝。
可那諾亞麗賴著不走,還熱情的拿起一個非要放顧深嘴里。
顧深只得接過來,象征性咬了一口慢慢嚼著。
一根餅干還沒下肚,諾亞麗就開了口,“怎么樣,好吃吧!等你去了華盛,想吃了姐姐就給你送過去。”
顧深瞇著眼睛皮笑肉不笑的哼哼兩聲。
“你以后啊,就是華盛的人了,有什么好事呢,也想著點姐姐,他們要是缺人手,也提前跟姐姐說說?!?p> 葫蘆里的藥原來是這個呀。
“我去了也就是一個最底層的勞務(wù)派遣員工,說話不管用的。再說,我這什么時候去還不一定呢?!?p> “他們效率高著呢,估計用不了幾天你就成為華盛員工了,別著急啊?!敝Z亞麗說著又幫顧深拿了一根,“來,再吃一個?!?p> 諾亞麗這人平日里很少和顧深打交道。但她經(jīng)常和薛曉琪成雙成對,顧深恨屋及烏,對此人也沒什么好感。
“謝謝姐姐,我真不餓,吃不下了?!鳖櫳钔窬?。
諾亞麗見目的達(dá)到,也不再多勸。
“聽說這華盛大公司規(guī)矩很多,什么考勤要求、辦公規(guī)范、作風(fēng)紀(jì)律啊,你得提前了解一下,要不不小心犯了錯誤再讓人給送回來,不值當(dāng)。我剛把這些要求都發(fā)你郵箱,你記得提前看啊?!?p> “嗯,謝謝亞麗姐?!鳖櫳钐鹛鹦χ南胍撬龥]幾天就被退回來這諾亞麗還會對她這么熱情么,恐怕第二個嘲諷她的人就是諾亞麗。
第一當(dāng)然是薛曉琪。
一下午,顧深都愁眉苦臉。
若不去華盛,就不能知道百強校園計劃的真相,還自己一個公道。但要是去了華盛,就不能再回來,否則就得受盡白眼。
有什么兩全其美的辦法呢?
她到網(wǎng)上查了很多聘任前不錄用方法。像華盛這種公司,如果有前科案底、或者證明身體狀況不適合,是不予錄用的。
方法雖多,可能讓她在幾天之內(nèi)有效實施的——為零。
比如留有前科案底,她不敢偷竊打人,怕掌握不好火候進去再出不來。最快的方式是酒駕,但是必要的作案工具之一還在4s店里。況且她就算能借到車,也借不到查酒駕的警察。她這喝多了還得滿世界找警察,萬一剎不住閘真出了車禍……
不行不行,太可怕。
要不就弄成身體狀況不適合?
這基本上都得是一些重殘或重疾。
削蘋果的時候顧深對自己的手比劃了幾下。
呃……太殘忍,下不去手。
其實也有一個不殘忍的——顧深照著鏡子試著伸長舌頭流口水。
呵呵,還是算了吧。
這精神病也不是一日可以練成的。
就這樣想了一晚,也沒找到一絲絲靈感。
第二天,顧深頂著一雙熊貓眼,坐在辦公室里啃著路邊買的煎餅。
一口還沒下去,木曉笛就沖了過來。
顧深以為她又是來蹭早餐的,剛想躲,結(jié)果還是被木曉笛一把抓住。
“都什么時候了你還在吃?!?p> 時間還早,辦公室里只來了零星幾個人,也都在悶頭吃早餐,整個辦公室都飄著一股包子味。
顧深看看表,“吃早餐的時候?。俊?p> “你不會是氣憤過度,化悲憤為食欲了吧?”
顧深咬了一大口煎餅,“就算真的去了華盛,也頂多是傷心,為啥要氣憤?”
木曉笛看顧深毫不知情的樣子,問道,“你不會還沒看到BBS吧?”
“BBS?怎么了?”顧深大口吃著,又喝了一口水。
“就運營部的那個季副總出事了,有人舉報他個人生活不檢點,跟很多女人關(guān)系不正常,還……”
“說重點?!?p> “這,都是重點?。 ?p> “你就直接說我為啥要氣憤?”
“……你也是那些和他關(guān)系不正常的女人之一?!?p> 顧深愣兩秒又繼續(xù)吃起來,“假的。別管了,謠言止于智者,過兩天就好了”
木曉笛看顧深滿不在乎,禁不住替她著急,“他們說的可難聽了,說你勾引男人,出賣肉體,靠色上位,還有圖有真相?!彼龔氖謾C里翻出一張圖給她看,“那,這個,還有這個?!?p> 原來是那天她抱著瓶酒站在站在運營部總經(jīng)理辦公室門前的照片,比較模糊,只拍到了她的側(cè)臉。
她那時送禮比較忐忑,進門時都特意左瞧瞧右瞧瞧,這么看確實有點鬼鬼祟祟。
“我那哪是勾引,明明是賄賂!”
……
木曉笛像看怪物一般看著顧深。
“你,真不知道?。俊?p> 顧深一口吞下剩下的全部煎餅,兩腮鼓鼓的,一邊享受著煎餅、香腸、雞蛋、香菜、芝麻融合在牙齒與舌頭間的曼妙,一邊口齒不清的問,“知道什么?”
“運營部總經(jīng)理已經(jīng)承認(rèn)了……”
“噗!”
顧深一口噴了出來,一桌子發(fā)射狀的煎餅、香腸、雞蛋、香菜、芝麻渣。
“我就是去送了瓶酒而已!”顧深咆哮。
“聽我說完,季平已經(jīng)承認(rèn)與社里女員工有染,只是他沒說有染的女員工是誰,加上有人故意放了這么一張上去,現(xiàn)在大家紛紛猜測你就是那被染的女員工?!?p> 放他xx的狗屁!
顧深怒發(fā)沖冠,氣得發(fā)抖。
怪不得早上一來,她就感覺同事們看她的眼神不對勁。
當(dāng)時還以為嫉妒,現(xiàn)在看來是蔑視。
“學(xué)姐,現(xiàn)在怎么辦?”
顧深想了想,咬牙道,“不怕,清者自清,我相信社里會調(diào)查清楚的?!?p> 木曉笛也點點頭,“真相總會大白的。”
“哦,對了?!蹦緯缘雅R走時想起來,“剛剛偷聽到茶水間談話,鑒于你是涉事女主角,總經(jīng)理怕你被華盛退回來,決定讓你下周就去華盛報到?!?p> 顧深愣了愣,隨后是一聲撕心裂肺的哀嚎。
“啊——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