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上眼古刀
第32章上眼古刀
結果包教授猛的一拉我的袖子,把我給摁在了座位上。對我們說道:”不行,你們把話題引起來就要跑,這是要憋死我呀。“
說著話就把文件袋的繩子給解了開,從中取出一張紙來,這張紙結果被他一用力給摁到了菜碟子里了。我們?nèi)粟s忙伸手去撈那紙,結果就是甄信早早出手把東西已經(jīng)撈起。
他看到紙面上的東西就是一愣,隨即把紙張放回到了包教授的面前,說道:”包兄弟你喝多了,東西你收好不要亂來。我看今天咱們就到此為止,我叫人已經(jīng)打掃好了房間,就都住在這里吧。“
當我看到紙張上繪制的是一把彎刀時,心里也是咯噔一下,媽的這上面的刀怎么會和巴特爾的刀是那么的像呢,對我來講是想知道下文的,見甄信這主家已經(jīng)告訴大家停止了,所以也就沒在好意思追問。
就在這時咣當一聲響,包教授就趴在了酒桌上,人還打起了呼嚕。
次日一早我和胖大海兒就被甄若男給鑿門拖了出來,這丫頭雖然長的不賴,但對我們來講早已把她當成了哥們。根本就不想在她面前裝逼??幔凑龑λ琴嚧踩鰸姷氖露几腋?。她對我們也從來沒有客氣過,我就是光著屁股睡覺,她也絕對敢往里面沖,甚至還能干出掀被子抓腳腕子往外拖的事來。
平常在學校為睡懶覺,早飯就沒吃過,在她家住到好,吃不吃你都要坐在桌子上,還教育我們這是長輩在的基本禮貌。
我們五人,吐魯吐魯?shù)暮戎鵁岫怪炖锶蜅l。突然包教授看著前方的博古架愣了神,我和胖大海兒趕忙順著他的目光看了過去。就發(fā)現(xiàn)包教授正目不轉睛的望著上面的一口彎刀,我心中暗想這怎么回事,昨天這里明明放的是一個象牙雕刻件,怎么過了一個晚上就變成了這把彎刀了呢。
就在所有人注釋包教授的時候,我悄悄的看向了甄信。甄信見我在看他,輕輕的咳了一下。胖大海兒開口道:”甄叔怎么回事?我們是不是打眼了這刀砸手里了?!?p> 胖大海兒的話也正是我想問又難以啟齒的,難道甄信在通過這事是在暗示我以后別在這么魯莽,還是怎么個意思??傊沂且环N及其不好的預感,感覺就像自己的傷口又被人扒開一樣。
甄信微微搖了搖頭:”好東西來的,幾個老外跟我商量過,我沒舍得賣。有個老毛子出道四萬我都拒絕了。“
包教授是個直性子,但也有著所有考古人的通病,就是只談價值不談價格。他才懶得理會你這東西知多少錢,只想知道這東西有多少歷史參考意義。他見這刀很是熟悉,于是便對甄信說:”老弟,能不能拿過來讓我看一眼?!?p> 甄信立刻對小伙計一招手,意思是撤了早餐。甄若男受到甄信的指示,則親自走上前去把彎刀從架子上取了下來,慢慢的放在了包教授的面前。
包教授看到這刀眼睛都亮了,趕忙從包里掏出眼鏡,用衣襟用力的擦了擦,隨即拿起彎刀上上下下的仔細打量起來。這些做學問的人都這樣,平??梢愿吒咴谏系亩酥?,只要一遇到他感興趣的東西,他可以把什么尊嚴和凡世的禮節(jié)全部丟棄。你甄信要是不給他看這東西,他就敢賴在你家不走,甄信對包教授這一點還是拿捏的死死的。
他拿到彎刀,并沒有像我們這些外行一樣,去試什么刃口。而是用拇指的指肚在刀身靠把手的外沿,慢慢的向一側用力捋起。我見過不少試刀的都是用指甲試刃口,也看過書上說用毛發(fā)和絲帕試鋒利程度的,這還是第一次見人用拇指指肚試刀身的,這讓我們幾人開始好奇起來。隨著他的慢慢捋動,眉毛突然一擰,似乎是有所發(fā)現(xiàn)。
他隨即招呼伙計倒了一盅白酒過來,并用火柴將其點燃。自己又從公文包里掏出來一盒紅色印泥,方便的旁邊以做備用。這時就見他用手指蘸了蘸燃燒的酒水,就像不怕燒一樣,將燃燒的火焰涂在了他剛剛觸摸的地方。大概半分鐘左右,刀上的酒水燒盡,污垢也被浸泡的有些松脫,他便用指甲扣起了上面的污垢。
老管家看到后張嘴想要制止,卻被甄信早早的伸手給憋了回去,我知道在古玩這行有個規(guī)矩,別人的老舊物件再臟再生銹你都不能亂碰,只要包漿一破,這東西的價格是刷刷的往下掉。但包老教授不管這些,還從包里取出一套小工具,里面拿出一個細竹簽,一點沒客氣把觸碰的地方是給摳個了干干凈凈。
隨后把刀遞到了我們的面前,我們看了半天也沒看出個所以來。包教授狡捷的一笑,從工具包里拿出一個絨布指套,在印泥上蘸了蘸就抹在了摳凈的地方,手指一翻用絨布套把多余的印泥給擦掉了。
他再次把刀伸了過來,我們就看到上面鏨刻了一個特殊的符號,我扭頭細看后說道:”這好像是個蒙語。“
包教授得意的點的點頭,露出了高深莫測的微笑。胖大海兒被他這種賣關子法逼急了。:”包包教授,這上面寫的是什么呀?!?p> 包教授把昨晚那張泡了菜湯的紙拿了出來,啪的一下拍在了桌子上,這時我們再一對比,發(fā)現(xiàn)這兩把刀上都科有類似的文字,但從刀的豁口和文字的形態(tài)上來看,他們又有著不同的地方。我立刻明白過來,這竟然是兩把幾乎一模一樣的刀,也就是說他們之間肯定有著某種必然的關聯(lián)。
甄信看后也是一愣,原來這世界上還有一把和這刀幾乎一樣的。隨即下意識的問出了口:”包兄這刀到底是什么來歷,愿聞其詳?!?p> 一直沒張嘴的包教授突然樂啦,他似乎就等著甄信問這句話,也似乎等了很多年。
兩個都是行尊一樣的人物,可以說各有所長還旗鼓相當。一個是盜墓挖墳的頭子,一個是考古保護的元老,兩人原本就是死對頭來了,他們是既為對方的技藝所吸引折服,但又互相叫著勁,總想分出個勝負輸贏來。
尤其是甄家經(jīng)常發(fā)現(xiàn)古墓并盜掘在前,包教授他們出來搶救性發(fā)掘在后,負責擦屁股。兩人也可以說是兩家人,一前一后的較勁了幾十年,最后都是苦于沒有證據(jù),自然也就奈何不了甄家。
反倒后面你來我往的,貓鼠都變成了朋友。有些需要考證的東西,包教授就經(jīng)常的堵甄信的門子來要,甄信呢也不藏著掖著要啥就給他啥。甄信有些看不明白的,也敢大大方方去他們研究所和學校的辦公室,還和他的同事家人關系混的不錯,他們內(nèi)部的檔案和資料館更是出出入入跟回自己家是的,那些同事們哪個能猜的到此人就是那盜墓老賊頭。
這么多年來,兩人誰都未拉下臉來,主動的問過學術問題。我猜測剛才甄若男胖大海兒我們仨,誰問他都不會回答的,唯獨甄信開口。現(xiàn)在甄信這么一問,包教授向是占了很大的便宜是的,就開始給我們上起了課。
他把兩個東西對到一起,樂呵呵的向我說:“小軍兒,你只會說蒙語不會寫這是一個遺憾,當然了就是你會寫這兩個字,你也絕對不可能認識?!?p> 這老家伙這到底是損我呢還是損我呢,這世界怎們說話還有這么損的人。我心中立刻把他家長輩給挨個問候了一遍,當然了男的女的一個都沒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