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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第一神將

第40章絕不因言罪人

大明第一神將 小紅鵲 2122 2020-09-05 09:00:26

    他雖然攥著拳頭,很不情愿的樣子,但卻依舊不肯改口。

  葉富笑道:“寬叆一線軍堡,軍官的素質(zhì)實在是太差勁。之所以開城縱賊,我也可以理解為,確實是被敵人嚇破了膽,也確實是沒有抵抗的能力。這說起來,也有我的過失。所以,我打算在叆陽開設(shè)講武學(xué)堂,培訓(xùn)軍官,以提升整體素質(zhì),力求不再出現(xiàn)如許品功之流的廢物。許品章,你既然交卸了差事,這次就跟我一塊兒回叆陽,直接報道吧?!?p>  許品章頓時由悲轉(zhuǎn)喜!

  事情變得太突然,以至于,他完全都沒有料到!

  他本以為,因為他固執(zhí)求情的事情,葉富會大發(fā)雷霆。即便將他的軍職一擼到底,他也是沒有什么話好講的。畢竟,不大的官職換一條性命,這是再劃算不過的買賣。

  但讓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葉富竟然主動招攬!

  這個什么學(xué)堂是用來做什么的,他自然不清楚,但他卻知道,既然是葉富屬意開辦,那就必然是葉富看上眼的軍官才有這個殊榮可以入學(xué)。這哪里是對待看不慣的軍官?這分明就是拿他當(dāng)?shù)障蛋。?p>  正巧這會兒陸鼎恰恰傳完命令,剛剛回來。一進大堂,就聽見葉富這最后一段話。眼睛一亮,隨即,看向許品章的眼神都不太一樣了。

  許品章卻也無暇去顧及他的想法,只一個勁兒的朝著葉富叩頭稱謝。

  ~~

  八十軍棍,確實是打得極為狠辣。

  許品章再看到許品功的時候,他整個人癱在床上,不知是死是活。

  “哥!哥?”許品章叫了兩聲,試探著上前碰了碰他。

  許品功毫無反應(yīng),許品章心中一驚,看向屋內(nèi)的郎中。

  郎中搖頭解釋道:“草民是郎中,不管病人是誰,總歸會盡心救治的。只不過,他傷得太重了。自腰以下,筋骨幾乎都被打斷。再加上挨打的時候并未褪去下衣,衣服被打爛了,揉在傷口之中。若是不全部剔除出來,那臟布極有可能會導(dǎo)致傷口感染。若是剔除……這無異于是剜肉??!你看他現(xiàn)在是昏迷之中,弄不好,要生生疼得醒過來,死去活來一番,才處理得好。”

  許品章皺緊了眉頭。

  活著,其實有時候是一件比死更痛苦的事情。

  如若許品功就死在署衙門口,想必是絕不用再受這樣的‘酷刑’了。

  他咬了咬牙,對郎中說道:“該怎么處置就怎么處置吧!生死有命,一切拜托您了。無論結(jié)果,該給您的酬勞都不會少了,我更不會因為最終的結(jié)果對您有任何的為難。”

  郎中這才大著膽子,收拾起許品功慘不忍睹的一大片一大片的傷口。

  傍晚,葉富吩咐人送來了一瓶軍中常見的傷藥。

  雖然只是普普通通的一瓶藥,但許品章卻松了一口氣。起碼,葉富是真的打算給許品功一條生路了。否則,只要葉富愿意,這個狀態(tài)的許品功,隨時隨地,都只能去死!

  許品功是徹底的倒了。

  別說他現(xiàn)在這么虛弱,隨時隨地命懸一線。即便是大難不死,留一條命在,也必然是個廢人了。

  永奠堡守城千總是必然要換人,這是不爭的事實。

  而這個位置到底要給誰,在排除了既定的許品章之后,卻儼然就成了葉富面前的一道難題。

  左思右想之后,他將目前能夠用得上的左膀右臂叫到一塊兒,商議的核心實際上就是這個問題。

  所謂左膀右臂。

  自然有陸鼎一個,只不過,他是純粹的武人,對于這些事情并不敏感。

  而另外的一個,則是讓陸鼎很是看不對眼的儒士,許高卓。

  盡管許高卓在陸鼎眼中實在是個奸猾小人,但葉富卻是比較看好他的,所以,叫來兩人坐定之后,他讓陸鼎將整件事情先敘述了一遍,然后便對許高卓問道:“許先生,這次的具體經(jīng)過,剛剛陸把總都給你說過了。如今,永奠千總出缺,我必然要向朝廷舉薦一位,不知道許先生可有什么好的人選?”

  “人選倒是又不少的。”許高卓說道,“大人手下副千戶、百戶、試百戶級別的武官并不少,按照規(guī)矩,都是有署理千總之位的權(quán)力的。只不過,依學(xué)生看來,選這個人選并不是什么要緊的事情,反而,現(xiàn)如今最為緊要的,恰恰是另一件事情?!?p>  “哦?”葉富疑惑道,“韃子剛剛占據(jù)了開原,還不知道何時就會對我寬叆一線軍堡采取動作,現(xiàn)如今,還有什么事情比安排這個守城千總更重要?”

  許高卓回答道:“大人,其實您心中已有成算,又何必一定要學(xué)生說出來呢?您剛剛和韃子打了一仗,斬了如此多的首級,難道不該好好的利用一下嗎?誰來做這個永奠守城千總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您要把這個位置牢牢地掌控在手里頭才是??!”

  “唔,你說的有道理?!比~富點點頭,既沒有承認他早有算計,也沒有對許高卓的話太過驚訝,只是順著問道,“那依你之見,這封戰(zhàn)報應(yīng)該如何去寫?”

  許高卓站起身來,對著葉富一揖,正色道:“學(xué)生愧讀詩書,荒唐多年,得遇大人,自是學(xué)生一展抱負的大好機遇。但同時,學(xué)生也以為,這樣的機會不大可能再有。所以,大人是學(xué)生選定的謀主,大人有問,學(xué)生必知無不言。只不過,學(xué)生的某些思路,與大人相比,可能過于齷齪狹隘,還望大人諒解。學(xué)生確實是一心為大人著想,請大人千萬莫怪?!?p>  “哦?你到底要說什么?”葉富饒有興致的看著許高卓笑道,“你還什么都沒有說,就先急急忙忙的請罪,該不是要說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吧?”

  “自然稱不上大逆不道!”許高卓說道,“如今遼東,和學(xué)生有同樣想法的人不在少數(shù)。大人可以光明磊落,但小人遍地的遼東,卻可能容不得大人這坦蕩胸襟?!?p>  “你啊,還什么都沒有說,就一個勁兒的給我扣帽子。”葉富用手指點了點許高卓,對他說道,“你且說吧,說到底,你是我的謀士。提建議,無論是光明磊落的,還是齷齪狹隘的,能不能用,該怎么用,那是我的事情。你只管說就是了,葉某雖然不是什么坦蕩君子,但也不屑于隨隨便便的因言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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