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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第一神將

第56章尚方劍

大明第一神將 小紅鵲 2480 2020-09-13 16:09:27

    葉富為了讓巡邊的熊廷弼知道自己練兵的成效,親身感受一下自己的軍紀嚴明、防衛(wèi)得當(dāng),從而得到一些實惠的東西,也在熊廷弼心中留個好印象。因而假設(shè)伏兵,在路上堵熊廷弼。

  他早吩咐下去,若是有人報出身份,說自己是熊廷弼,那到時候就把事先背好的話找機會跟他說,不要相信他的話,但你也不要給他受什么皮肉之苦。只將人好好的綁縛,帶回來由他親自判斷。

  這么吩咐下去的時候,他是萬萬沒有想到,竟然真的抓到一個假貨!

  但他轉(zhuǎn)念一想,或許歷史上的熊廷弼和后世雕塑上的真的長得不像呢!也是有這個可能的。

  他這么一琢磨,便謹慎了起來,對那跪在地上的領(lǐng)頭人說道:“你說你是熊經(jīng)略?可有證據(jù)?”

  那人昂首道:“還要個鳥證據(jù)?老子就是證據(jù)!你快快將老子放開,聽到?jīng)]有?若是慢了,小心老子抄你的家,滅你的族,將你凌遲處死!”

  他這么一說,葉富就更加不相信了,眼睛一轉(zhuǎn),計上心來,“你說你是熊經(jīng)略,我又沒有見過熊經(jīng)略,如何能夠確定?這樣吧,聽聞熊經(jīng)略是湖廣文舉、武舉的雙頭名。卑職不才,實在是胸?zé)o點墨,就冒昧考考大人,這武舉的內(nèi)容吧。既是武舉頭名,想來,射術(shù)必然不錯。來人!給他松綁,拿一張弓來!”

  葉富這么一說,立馬就有人將他從地上拉起來,解開身上的綁繩。

  葉富朝著靳一川遞了個眼色。

  靳一川和他是撒尿和泥的交情,自然是一個眼神兒就明白他的用意了。心中暗笑,卻還是到了后頭去,不多時,拿著一張弓走了過來,雙手遞給那自稱是‘熊廷弼’的人。

  葉富比了個手勢,說道:“請吧,熊大人,這屋中的東西,隨便您射什么。就算是您想要射卑職,卑職也站在這兒給您射。但凡是射中了,卑職立馬給您賠罪?!?p>  那人牙關(guān)一咬,似是下了很大決心似的。猛地一昂頭,對著葉富說道:“這可是你說的,那你站著不要動,本官還就要射你了!”

  葉富點點頭,站在距離那人十步左右的位置上。

  靳一川上前半步,有些擔(dān)心。

  葉富略一擺手,示意他無妨。

  這話他敢說,自然是篤定了對方?jīng)]這個能力。

  否則,他可不是隨隨便便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的人。

  那人將箭搭上,一手撐弓,一手拉弦。

  不過片刻,便已經(jīng)憋紅了臉。

  葉富看著他把吃奶的勁兒都使了出來,卻依舊無法將弓弦拉到可以將箭射出去的程度,不覺嘴角帶上了濃濃的笑容。

  這是他平時用來練氣力的弓,比他的戰(zhàn)功還要沉。

  這張弓,他自然是可以拉滿的,但沒有用。拉到滿弓已經(jīng)用上他全部的力氣,雙手微微發(fā)抖,沒有準頭,根本達不到射箭的目的。

  而面前這位仁兄,顯然是疏于鍛煉。

  別說這張弓,就算是葉富平素使用的那張三石弓,他都未必能夠拉的開。而拉弓,和拉弓射箭,抑或是射中目標,那是完全不同的三個意義。

  能拉開弓,不代表能夠?qū)⒓涑鋈ィ驗槔姆群妥饔迷诩系牧Χ?、速度是有絕對關(guān)系的。而箭射出去,是否能夠射中目標,那又是另外的一個概念了。

  葉富笑吟吟看著他。

  那人連試了幾次無果,幾近精疲力竭。

  葉富正想說‘不行就算了’,卻陡然瞳孔一縮。

  憑借著戰(zhàn)斗經(jīng)驗,他猛地一閃身,手向上一架。

  電光火石之間,已經(jīng)抓住了對方的手腕。

  質(zhì)地較脆的箭支在葉富肩部的布甲處折斷,那人大驚失色,想要縮手,卻感覺到手腕處似乎被一副鐵鉗夾住了一般,半分動彈不得。

  “這可不叫射箭?!比~富盯著對方的眼睛,認真地說出這么一句話。隨后,手上用力一摜,將人摜倒在地。瞇瞇眼睛,眼神中透出兇光,“把他關(guān)起來!嚴加審訊!在我允許之前,不準他死咯!”

  “是,大人?!睂⑷藥Щ貋淼念^目驚了一身冷汗出來,見葉富沒事,才總算稍稍放下心。隨后,便是將剛剛的擔(dān)驚受怕統(tǒng)統(tǒng)換做了怒火。吩咐下屬拖著這些人,飛快地退出了屋子。

  葉富舒了口氣,剛想轉(zhuǎn)身離開。就聽外面稟報,“哨騎抓了幾個流匪,已經(jīng)帶回城內(nèi),現(xiàn)在府外候命,大人是否要親自來審?”

  “讓他們進來吧?!苯?jīng)歷了一個插曲的葉富面色疲憊,轉(zhuǎn)回大案后面,坐了下來。

  熊廷弼此前在沈陽的時候,也曾設(shè)想過第一次與這個‘遼東僅剩的可戰(zhàn)之將’見面時的場景,卻從未想到過,竟然會如此之戲劇化。

  堂堂經(jīng)略,竟然在半路上淪為階下囚。

  被帶到堂上當(dāng)奸細審訊不說,還被要求下跪。

  熊廷弼是如何自負的人?當(dāng)然不可能跪下。他昂頭道:“本官是兵部右侍郎兼右僉都御史,奉旨經(jīng)略遼東的欽差,并非不曾跪過人,但這小小的守備衙門里頭,對著個五品千戶銜的守備就要下跪?本官絕難從命!”

  葉富一聽這話,再看看熊廷弼那模樣,實際上心中已經(jīng)是信了八分。

  僅存兩分疑慮,他試探道:“熊大帥確實曾傳訊卑職說,即將巡閱邊堡,要卑職鞏固邊防。卑職近來一邊練兵,一邊修堡,另外,由于前段時間的兩樁事情,還不得不一邊注意著韃子的動靜。派出去幾波哨騎,已經(jīng)并非第一次言說‘有人自稱經(jīng)略’了。就在剛剛,卑職還拿下了一個膽大包天,冒認經(jīng)略,意圖不軌之徒。卑職位卑職小,從未得以面見過大帥。為闔堡百姓安危,不得不冒犯大帥,還請大帥見諒?!?p>  熊廷弼原本也沒有因此而怪罪葉富的意思。

  這一點,倒是被葉富給算準了。

  熊廷弼性格狂傲,即便他心中真的介意,但若是表現(xiàn)出來,那就顯得他不夠大度。這在他自己那里是過不了關(guān)的。因此,他不會因為這個責(zé)怪葉富。

  葉富這么一說,熊廷弼反而覺得好奇,不知道這個家伙還要折騰出什么花樣來。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葉富要再讓人拿上來那把硬弓,讓熊廷弼拉一拉的時候。卻只聽得葉富說道:“卑職聽說,熊大帥有一把御賜的尚方劍,陛下欽旨,副總兵以下,可先斬而后奏,不知道能不能賞給卑職看一看?”

  熊廷弼大笑道:“本官還以為你要看什么呢?不就是尚方劍嘛,看便是了。”

  他說著,也不要求解綁,而是將眼神向下。

  葉富一見,便頓時驚住。

  熊廷弼肋下所懸,是一把外形普通的劍。他將信將疑,抽出半截來,當(dāng)即便被那雪亮的刀刃給驚了一跳。

  “果然是把好劍!”

  葉富口中不禁如此驚嘆。

  熊廷弼瞇瞇眼睛,微微一笑,“自然是好劍!在本官手中,著實是鋒利極了!本官甫一到任,就用它誅殺了劉遇節(jié)、王捷、王文鼎等諸多叛將、逃將、貪將。說起來,這一路未曾飲血,到還真的有些怕它寂寞呢!”

  他這么一說,葉富仿若是被雷集中一般。

  愣了愣,隨后都來不及命人松綁,便已經(jīng)跪倒在地,叩頭不止,“卑職拜見大帥!卑職有眼無珠,有口無心,冒犯了大帥!還望大帥寬責(zé)!給卑職戴罪立功的機會!”

  隨著他這么一跪,周遭麾下官兵盡皆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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