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從村子中出來,宋朝禮就忍不住感嘆:“這一回還真當讓你蒙著了。這個張小南即便不是兇手,估計也脫不了干系?!?p> 蕭瑾玨卻沒有案情終于找到突破口的喜悅。本以為只有皇家才會遇到這種親人相殘的事兒,現(xiàn)在看來,即便是普通百姓也會遇到。
他一直以來對自己說的都是自己所經(jīng)歷的不過是由于他們生于皇室。
自己的話沒有得到回應(yīng),宋朝禮回頭看向滿面凝重的人,問到:“你在想什么呢?”
“在想拿把鐮刀是哪里來的?!笔掕k道:“京中的尋常人家根本用不到鐮刀,因為院子里面不會長出需要割的草來。你我本認為那是張小北院中物什,可他家院子里哪里有草?”
“兇手自己帶過去的?”宋朝禮的聲音中透露出了疑惑,“那豈不就與張小南沒有關(guān)系了?畢竟進京可不會允許私人帶鐮刀進來。”
“光明正大地別腰上帶進來肯定是不行的。若是藏在東西里面呢?”蕭瑾玨頓了頓,道:“亦或者就是在京中買的呢?”
故而一回到衙里,蕭瑾玨便遣人取了還帶著血跡的鐮刀去尋找賣鐮刀的店鋪。
京中鐵匠鋪子不多,但能夠在京中開鋪子的人在手藝上多多少少有些傲人之處,所以這些人基本上都能夠辨認出出自自己之手的工具。
如果真的是前日或者昨日才賣出去的鐮刀,說不定老板對于購買的客人的外貌還能夠有一些印象。
但更重要的事情還是先去找張小北核實。
“他前日就近京了?但我沒有見過他,母親也沒有提過白日里他有去家里?!睆埿”钡溃骸八_實經(jīng)常來找我要錢,要的也不算多,所以就給了。只是弟妹已經(jīng)回娘家了這事兒我也是頭一回聽說?!?p> 張小北雖然憨厚,但人并不傻。他很快就反應(yīng)過來了蕭瑾玨詢問張小南的緣故,立刻就跪了下來,“官老爺,我弟弟絕對不是弒母之人!”
“我從未說過張小南是兇手。”蕭瑾玨道:“只是懷疑兇手既然與你和你的母親、孩子沒有恩怨,那么有沒有可能是與張小南有所矛盾。兇手奈何不了他,從而將仇恨轉(zhuǎn)嫁到了他的母親身上?!?p> 看著中年漢子的臉色一點一點變白,蕭瑾玨蹲下身子,直視對方,“所以,你弟弟在京中除了你家以外,還有沒有別的常去之處?”
蕭瑾玨這里遲遲沒有進展,但去尋鐮刀來源的人已經(jīng)很快帶回了有用的消息。
“就昨天早上,醉香坊的人來我這兒買了鐮刀,說是準備修草的時候發(fā)現(xiàn)鐮刀不見了?!辫F匠鋪老板很是認真地道:“我家鋪子里的東西都是需要預(yù)定的,那人要的急,所以還是拿走的我平日里用作展示的鐮刀。”
“是我們帶來的那一把嗎?”
“應(yīng)該不是。那一把只是用作展示,平日里掛在墻上基本不碰。而官老爺拿來的那一把,雖然被弄臟了,但是能夠看到木柄已經(jīng)被用得有些包漿了?!?p> 線索又轉(zhuǎn)向了醉香坊。蕭瑾玨這剛準備動身換地方,就被宋朝禮攔住了:“這個時候去醉香坊?以查案的身份去,還是以客人的身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