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蕭瑾涵和穆婉妍的婚事,除了穆箖蕓,還有另外一人是出于震怒的狀態(tài)。
“你所說可是真的?”張皇后再一次與面前之人確認,“陛下當真寫了旨給四王爺和穆衛(wèi)尉的長女賜婚了?”
“是的?!蹦莾?nèi)侍回答:“聽聞還是四王爺在御書房請求了好幾回,才得了的圣旨。”
“他可真是長大了呀,翅膀硬了,竟然立妃之事都敢繞過本宮直接去找陛下了。”張皇后氣得咬牙切齒,“陛下怎么的也能夠答應他如此荒謬的請求。”
堂堂四王爺,立一個庶女為正妃?
“真不愧是一個賤妾生出來的玩意兒,即便養(yǎng)了這么多年也登不了臺面?!?p> 此話一出,殿中所立之人皆是垂首當未曾聽聞,只有在沏茶的蕭瑾玨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道:“母后可別因著是在仁明殿中便胡言亂語。”
張皇后的臉色變得愈加難看了,卻又知曉自己不能夠再失態(tài),便將內(nèi)侍和宮女都屏退了下去,與蕭瑾玨道:“那日你說的他瞧上的姑娘,便就是這個穆婉妍?”
“當時兒臣也只是猜測,并非篤定?!?p> “猜測?若只是猜測,何至于他日日地往穆府跑,你也隔三差五地跟著去?莫非也是被哪個狐媚子給魅惑了?”
原來還神色淡然的人挑起眉尾,“母后這話現(xiàn)在貶低的可是未來的四王妃了。那可是父皇都認可的女子。”
“說不定從那日開始就算計著如何能夠入了你們誰的眼?!睆埢屎笠宦暲浜撸S后很是認真地對自己兒子道:“玨兒,你既然都已經(jīng)拿到了賜婚的圣旨了,便趕緊宣了吧。早些日子將你與蕊兒的婚事定下來,也早點兒把王府的門匾給改了。”
“母后,父皇是讓兒臣想明白為什么要娶張蕊?!笔掕k不慌不忙地道:“兒臣以為兒臣和四皇兄不同,并非傾心于她以至于非她不可。所以不若先讓兒臣緩緩,至少等皇兄和皇嫂禮成之后再說?!?p> “至于字,兒臣亦是可以如同五皇兄那般,憑自己的功績來爭取?!?p> “你這執(zhí)拗的性格,真不知道究竟是隨了誰?!睆埢屎舐勓陨跏菬o奈:“但不管怎樣,你還是聽話的,至少已經(jīng)拿到了賜婚的旨意。這還未入秋,定要讓太常丞和欽天監(jiān)趕緊定下吉日吉時,趁早讓那兩人完婚?!?p> 趕緊完婚?蕭瑾玨忍不住在心中揶揄:四哥倒是自己也想盡快,只是穆府會這么輕易么?
他這么些日子下來,可是看得很分明了:大姑娘自己這已經(jīng)是不情不愿,雖然礙于君命難違還是會接旨。然三姑娘可不是一個尋常女子,四哥真的要將大姑娘娶回府上去,指不定還會被如何刁難。
這般想著的時候,卻是聽到皇后在說著什么,便問:“母后方才說什么不合適了?”
“蕭瑾涵既然要立一個庶出為正妃,那自然張家的嫡姑娘們不可能再嫁過去了?!睆埢屎蟮溃骸八麆幼饕彩钦娴目?,本宮都還沒有最終選定人選。不過也好,也挑個庶出送過去便好了。妾室生出來的玩意兒,在后宅手段上可更能夠與那穆大姑娘抗衡。”
聽著這一席話,蕭瑾玨當真覺得有些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