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路傻傻的看著第一座滴漏裝置下的輪盤,慢慢靠近。
金色輪盤上沒有字,也沒有分區(qū),但卻有一根藍色的指針。
突然金色輪盤上浮現(xiàn)出一行字:
想必,你已經(jīng)激活第一座滴漏裝置了吧。
金色輪盤是一個抽獎的裝置,每做一次正義的事情,滴漏都會滴下一滴水到石槽中,而你也會獲得一次抽獎機會,獎勵物品的品質(zhì)會隨著石槽中水越來越多,而隨之增加。
這個世界雖然已破敗不堪,但正義不該也被埋沒。
上次突然出來的那句話就像是機械設(shè)定的,沒有絲毫情緒,但這次的這句話,林小路卻感受到了一些莫名的思緒,好像是不舍,還有不甘。
不過林小路沒有糾結(jié)這個,現(xiàn)在夜幕就要降臨,如果還不能想到應(yīng)付黑夜野獸出沒的辦法,那自己和其他人都得死。
生死存亡之時,讓他好奇心都難以得到釋放。
剛才滴漏滴了三滴水,也就是說自己可以抽三次獎,林小路這樣想著,便用手撥動了一下那根藍色指針。
藍色指針轉(zhuǎn)看好久,久久不能停歇,林小路納悶,自己也沒有用多大力呀,怎么指針轉(zhuǎn)了這么久??!
突然林小路發(fā)現(xiàn)一件事,那就是輪盤是豎立著的,也就是說指針永遠都會停留在下面,那下面的物品要是一樣的,自己不就永遠只能抽到一種東西?
這是什么設(shè)定???這不是坑人嗎?
林小路一臉憤怒。
不過指針最后居然落到了最上面……
林小路一臉驚詫,輪盤為了打臉,還能違背地心引力的嗎?
還有一種解釋,就是說此地沒有地心引力,可要是沒有地心引力,那為什么自己又沒有飄起來呢?
不過林小路也沒有糾結(jié)這個,他眼睛死死的盯著輪盤上的指針指著的地方,指針處突然浮現(xiàn)出一塊黑色手表。
手表掉落,然后并沒有掉在地上,而是直接出現(xiàn)在林小路的左手腕上。
林小路意識連忙退出腦海,看向自己的左手腕,果然那塊黑色的表已經(jīng)戴在了他的左手腕上。
只是他不知道這手表到底有什么用途,難道只能看時間?
不過現(xiàn)在林小路沒有心思去研究這個,因為遠處傳來沙沙聲,而且越來越近,就像是什么爬行動物在靠近。
林小路連忙扶起兩人便向山谷里走去。
以此往復(fù),二十二名小孩全部被他帶到山谷最深處的洞穴之中。
夜色將至,山洞中有忽閃忽閃的鬼火,勉強照明,外面已經(jīng)開始慢慢變黑。
沙沙聲越來越近,似乎目的地就是這里,林小路臉上煞白,他不過還是個孩子,哪里感受過這種生死存亡的時刻。
這爬行動物一旦進入山洞,那他們就是活靶子,根本沒有幸存的可能。
原本還想躲在山洞中企圖躲過一劫,可現(xiàn)在看來,動物敏銳的嗅覺又怎么可能是這樣輕易躲避的。
林小路看著其他孩子眼神依舊呆滯,完全沒有意識到他們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
不由心中一嘆,腦海中的蔚藍大海他都沒來得及欣賞,原本以為激活精神意志,就能享受美好人生,結(jié)果還沒開始,就要結(jié)束了。
如果林小路和他們一樣,是不是現(xiàn)在也不會有這樣的煎熬。
也可以無憂無慮的等待死亡。
腦海中出現(xiàn)的手表可以出現(xiàn)是手腕上,那其他東西可不可以帶出來呢?
已知是絕境,平白的慌亂已經(jīng)沒有用了,還不如想一些實際的事情,或許還能自救一下。
他不相信自己人生就這樣落幕。
在這個世界能激活精神意志,覺醒異能的人,都是鳳毛麟角的存在,怎么可能開局就涼涼呢?
林小路意識潛入腦海之中,看著碧海藍天,金色沙灘,然后伴隨著外界越來越近的沙沙聲,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只是腦海中出現(xiàn)了這些東西,和手腕上的一塊手表,可這些東西他都不會用。
對,還有兩次抽獎機會。
林小路連忙跑到金色輪盤前,轉(zhuǎn)動指針,指針停止轉(zhuǎn)動后,出現(xiàn)一把黑色匕首。
心中沒有絲毫波動,他不覺得一把匕首能讓自己打得過變異后的爬蟲。
繼續(xù)抽獎,轉(zhuǎn)動指針,指針停止,出現(xiàn)一個裝著藍色不明液體的瓶子。
藥劑和匕首都出現(xiàn)在手中,同時也出現(xiàn)在外界手中。
匕首通體漆黑,似乎融入了這黑夜中,與其一般無二。
瓶子上寫著名字和說明:
力量藥劑,第一次服用可讓使用者力量增加一倍,多次服用,增幅效果遞減。
上面沒有生產(chǎn)日期,也沒有保質(zhì)期,林小路現(xiàn)在也懶得想這藥劑會不會是過期藥。
因為透過鬼火微弱的光芒,他已經(jīng)看到制造沙沙聲的宿主了。
螞蟻,全身淡紅色,頭部尾部帶著一絲黑色斑紋,足有成人大拇指大小,而這只是工蟻,前面排頭的兵蟻足有嬰兒半個拳頭大。
這還是林小路在孤兒院書本上看到過的,當(dāng)時雖然驚訝,但事后也就忘了,可現(xiàn)在親眼看到,密密麻麻的螞蟻,仿佛行軍一般,首尾相接的朝山洞中爬來。
沙沙聲就像是地府索命的鏈條拖在地上發(fā)出的聲音一般,令人毫無求生欲。
如果在荒野遇到大型動物,或許還能躲避,僥幸逃出生天,可遇到行軍蟻,那就只能等死了。
因為它們所過之地,連地皮都會吃掉。
林小路眼中滿是恐懼,密密麻麻的螞蟻,讓他拿著匕首的手不停顫抖,顫顫巍巍的將藥瓶打開,一口將里面的藍色液體一飲而盡。
液體入喉炙熱無比,越往下流動越炙熱。
液體似乎化作千萬條,在身體中游蕩,所過之處炙熱而又膨脹,原本有些病態(tài)泛白的肌膚變的通紅一片。
林小路就像是個紅色的充氣球一般,慢慢變大,原本一米八的身體,被撐成兩米多,身體越來越壯。
好像換了個人一樣。
此刻的林小路感覺身體中充滿了力量,手持匕首將眾人護在身后。
行軍蟻中的兵蟻,觸角感受到林小路的存在,突然加速,徑直朝他沖去。
它們行軍就是為了搬家和覓食,自然不會放過林小路他們。
林小路手中匕首揮舞,就像是在玩切水果一般,鋒利的匕首,輕松劃破螞蟻的外骨骼。
不知過了多久,地上已經(jīng)布滿一層厚厚的螞蟻尸體。
可原本以為自己變強,就能解決這次危機的林小路,殺著殺著,突然有些絕望了,因為人力是有限的,哪怕他服用了藥劑,此刻也有些力不從心的感覺。
而密密麻麻的螞蟻猶如洪水般絡(luò)繹不絕,前赴后繼,這樣下去自己終究會力竭,倒在地上被這些螞蟻吃的渣都不剩。
絕望下的林小路,揮舞的匕首似乎都變慢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