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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
秦陸笑得噴了出來。
“好笑吧?”司機(jī)師傅的表情很嚴(yán)肅,“一開始我也和你是一樣的反應(yīng),畢竟,割個痔瘡割死,這太說不過去了?!?p> 秦陸愣了愣。
“莫名其妙死在醫(yī)院,擱誰家誰都要鬧?!彼緳C(jī)師傅說,“一開始醫(yī)院還不肯放人,后來那個小伙子的老婆要在他們住院樓的樓頂跳下來,他們才把那個小伙子的遺體交出來。說是有直腸癌,割痔瘡的時候病變了,沒保住?!?p> “這解釋也挺合理。”秦陸說。
“這只是一件?!彼緳C(jī)繼續(xù)說,“上個禮拜,一個小姑娘,出了車禍,送到九院。只是大出血,沒有傷到內(nèi)臟,只要縫合傷口,再輸點血就行了。”
司機(jī)師傅頓了頓說:“你猜猜怎么著?”
“血庫沒有匹配血型的庫存,小姑娘死了?!?p> “九院是齊光市最大的幾個醫(yī)院之一,血庫里怎么可能沒血?”司機(jī)師傅說,“而且這種事情,不是一兩次了。
最重要的是,他們在前一段時間,都在九院參加過體檢。”
秦陸愣住了,他呆了好久才說:“這問題很嚴(yán)重啊,沒有警察過來調(diào)查嗎?”
“沒有?!?p> 出租車在九院的門口猛然急停。
秦陸看著窗外那昏暗的幾棟大樓,一股不安從心底竄起。
秦陸給司機(jī)師傅丟下了一百塊,然后道了聲謝,便是朝著里面跑去。
門衛(wèi)看他穿著病號服,也沒管他,任由他沖了進(jìn)去。
“三棟,2213?!鼻仃懶闹谢叵胫约好妹盟诘牟》俊?p> 電梯門叮的一聲打開。
秦陸走了出去。
22樓的樓道很暗,只有值班區(qū)和廁所還亮著幾盞燈。
噠噠噠的腳步聲從走廊的另一邊傳過來。
這個醫(yī)院果然有問題!
如此深夜,會在走廊走動的,就只有值夜班的護(hù)士,而護(hù)士穿的,只能是平底白鞋,而不是發(fā)出噠噠噠聲響的高跟鞋!
秦陸在走廊轉(zhuǎn)角,伸出腦袋看去。
那是個穿著白色醫(yī)生大褂的女人,下身是一條肉色絲襪,短發(fā),波波頭,身材有些臃腫,看起來像是個醫(yī)生。
在她身后跟著的,還有兩個男人,一高一矮,也是穿著醫(yī)生制服。
他們赫然打開了秦陸妹妹所在的2213號房。
秦陸心中猛地一緊,待他們關(guān)上房門,他躡手躡腳地走了過去。
“快點?!迸苏f,“別把旁邊那個女孩子吵醒了?!?p> “老家伙都快死了,要他的心臟干嘛?”
“別廢話,把他推到31樓去。”
“怕什么?那女孩子醒了把她的器官也給換下來不就行了?!?p> “白血病,把她的器官換給你?”
“我這不就是隨便一說。”
秦陸的耳朵貼在門上,只敢輕微地呼吸。
他們器官販賣組織!
而且是非法的偷盜器官。
那些出車禍死掉的人,還有那個割痔瘡割死的小伙子,恐怕都是被他們盯上了,才會被他們弄死。
甚至車禍,也有可能是他們一手安排的。
混蛋!秦陸在心里大罵。
“是璐璐姐嗎?”一個女孩子的清脆聲忽然響起。
小雅!
秦陸忍不住了,立即便是準(zhǔn)備推門沖進(jìn)去。
忽的,沉重又遲緩的心跳聲驟然響起。
像極了之前在寒風(fēng)農(nóng)場的時候,那些殺手的心跳!
秦陸猛地一回頭,一根巨大的棒球棍砸在了秦陸的額頭上。
……
“你們可真專業(yè)啊!”
“誰特么會知道這個時間還會有人來?”
“我不管,如果這種事情再發(fā)生一次,我敢保證,一定會把你們的器官賣個好價錢的?!?p> “那這兩個人怎么處理?”
“女的殺了,男的,送去檢驗?!?p> “白血病病人的器官,不一定沒用吧?”
“那就把女的也送去檢驗。”
……
秦陸醒了過來,手術(shù)室里的強(qiáng)光刺得他根本睜不開眼睛。
秦陸適應(yīng)了好久,才緩緩睜開眼眼睛。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穿著藍(lán)色手術(shù)服的,帶著黑框眼鏡的男人。
“喲,你好?!蹦腥说难劬σ徊[,口罩之下,是一個極其友善的微笑。
秦陸掙扎了兩下,發(fā)現(xiàn)自己的四肢被鎖死在了手術(shù)臺上。
他怒然開口:“你們會得到報應(yīng)的!”
“報不報應(yīng)的我不知道,反正你是要死了?!蹦腥苏f,“不過,把你的腎換給鄭哥,也算是你的榮幸了?!?p> 鄭哥?
秦陸瞳孔狂縮。
那個掌握著韓國半數(shù)財產(chǎn)的鄭永力!
兩年前傳出患有尿毒癥,然后開始全世界地尋找腎源,兩年無果,卻沒想到在這天,最匹配的那個人竟是送上了門來!
秦陸瘋狂掙扎著。
那個鄭永力的身體早就撐不住了,如果不是天價的藥物吊著他一口氣,他早就死了。
他現(xiàn)在最需要的,就是換兩個鮮活的腎臟。
而秦陸,恰巧就是那個最適合的人。
秦陸手腕被勒得通紅,大腦極度充血,那殺人的眼神像是一把鋒利的小刀,把那個男人的雙眼給剜出來。
“你再掙扎也沒有用?!蹦腥苏f,“就安心點,一會給你打麻藥的時候別動,不然,會疼很久?!?p> 秦陸停止了掙扎。
憑借他的力氣,根本沒有辦法掙脫。
他眼里滿溢著淚水,死死咬著牙,朝著男人問:“我妹妹呢?”
“那個白血病的小姑娘?”
“是。”
“長得挺漂亮?!蹦腥苏f,“看樣子還是個處女?!?p> “我他媽殺了你!”秦陸瘋了,再次瘋狂掙扎起來,全身的青筋暴起,“我他媽的要殺了你!”
“喲喲喲?!蹦腥诵α?,“真是好哥哥呢?!?p> “你會死的!”秦陸狂吼,體內(nèi)的血液急速升溫,“你他媽的會死的很難看的!”
啪——
男人一巴掌抽在了秦陸的臉上。
很重,很重。
“我怎么死啊?”男人問,“你怎么殺我啊?”
秦陸的身體陡然間瘋狂震動著,那禁錮著他四肢的鐵鎖在如此高速的震動下竟是爬上了一條條碎裂的細(xì)紋。
男人呆住了。
他被嚇得一抖,連眼鏡都是掉了下來。
這絕對不是人類所能擁有的力量!
這男人到底什么來頭?
啪的一聲,所有的鐵鎖在同一時間碎裂。
秦陸坐了起來,雙眼猩紅,朝著男人一拳轟去。
但是,他的拳頭卻是直接穿過了男人的身體。
秦陸怒目圓睜,他又是一拳,依舊是穿過了他的身體。
他像是沒有實體的靈魂,所有的攻擊都是無法接觸到男人絲毫。
他呆住了。
“不要!不要!小雅!不要!”
他像是個無助的孩子,低頭看著漸漸變得透明的雙手,腦袋猛搖,不斷苦苦哀求著。
“求求你!現(xiàn)在還不能回去!求求你!”
朱鼓勵
下午的時候,書被404了,嚇?biāo)牢伊?,還好回來了,馬上開啟第二個副本,第二個副本,很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