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行之中金主殺伐,所以這刑罰殿正設(shè)在此處。
此刻刑罰殿中,堂下正站立著兩個人。
李自在此刻正看著一個胖子,一把鼻子一把眼淚的向堂上長老哭訴,那凄慘的的模樣,任誰看了都會心生側(cè)隱之心。
如果不是剛剛沒發(fā)生那件事,李自在還真給他點同情。
沒錯,這個胖子就是朱三省,此刻他的胳膊應(yīng)該經(jīng)過救治,已經(jīng)好的差不多了,竟然已經(jīng)可以輕微的做一些動作,饒是李自在清楚,在這個世界這個操作很正常,也還是在心底咂舌不止。
“........三位長老,您可要為弟子做主?。⑦@個用卑鄙手段偷襲自己的惡徒加以嚴(yán)懲!”
語氣間著重的突顯出`偷襲`二字,說著顫抖的手還指向了旁邊的李自在。
本來,為了面子,他不想將此事鬧大,就準(zhǔn)備這樣算了,以后慢慢找時間再收拾李自在,但回去后看著右臂的傷勢,他火氣又上來了!
忍一忍越想越氣,退一步越想越虧!
自己一個內(nèi)門弟子,為什么要怕他一個外門弟子?
剛剛打傷自己,也肯定是動用了什么不知名的暗器,要不以自己煅體高階的修為怎么可能打不過一個新入門的弟子?
而且那股奇異的力量肯定也不是氣血之力!
怎么可能呢?
就是我們土靈峰的大師兄也沒有修煉出氣血之力,據(jù)說只有火靈峰里的那個變態(tài)觸摸到了一點門檻!
肯定是這樣!
隨后馬上找人打聽了一下他的修為,在得知李自在只有煅體四階后,更是心中大定,直接抱著還未痊愈的右臂,沖進(jìn)了這刑罰殿!
于是就有了這一幕。
朱三省說著說著,還瞪了李自在一眼!
李自在依舊毫無表情,但是心卻在往下沉,這下還真不好辦了,本來呂朝陽要來和自己一起請罪的,不過被自己拒絕了,原因是他來請罪也解決不了問題,現(xiàn)在根本問題是自己確實打傷了朱三省。
呂師兄來請罪的話,還很可能會被朱三省倒打一耙,說自己和呂朝陽早就串通好了,到時候也只是多一個人受罰,毫無意義。
看來只能見招拆招了!
此刻坐在中間的那名威嚴(yán)老者看向李自在:
“可是新晉外門弟子李自在?”
“正是!”
不管任何時候,冷靜還是必須的,而且現(xiàn)在也只能這樣。
“朱三省所說可是實情?”
“弟子不知道長老指的是哪一件事!”
“哼!刑罰殿中,不要想著言辭取巧,我就問你,朱三省的胳膊是否為你所傷!”
說話的是坐在左邊的老者,面容暗紅,冷漠陰沉,劍眉直豎,一看就是個不好說話的主。
“他的胳膊卻為我所傷!”
那紅臉老者眉口一皺,隨即對著身旁的兩位老者呵呵說到:
“你們都聽到了,他自己已經(jīng)承認(rèn)了,這還要審嗎?”
“來人,以陰毒手段暗害同門者,當(dāng)處罰......”
“等等!”
“你還有何話說?”
“三位長老,這朱三省的右臂卻為我所傷!”
“但是其中細(xì)節(jié),卻與朱三省所說大有偏頗!”
李自在依舊是一副冷靜的模樣,現(xiàn)在不管怎么說,能爭取一點機(jī)會就是一點,至少要比等死強(qiáng)。
“強(qiáng)詞奪理!能有何細(xì)節(jié)?你傷人既已是事實,你也承認(rèn)了,還有何可說?來人..........”
“等等,師弟,這審案也不能急于一時,先聽聽他作何辯解,我們再加以定奪也不遲!”
李自在抬頭看向最右邊說話的長老,這老者面目同樣嚴(yán)肅,但不似紅臉老者面帶戾氣,在他的面目之上,似有一股純粹的鋒利之感,這感覺,就像一把利劍一樣!
這老者為什么要幫自己?
李自在收回目光,沉默了片刻,隨即側(cè)身看著朱三省,露出一抹笑容,看的朱三省汗毛直豎!
“我有三個問題要請教朱師兄?!?p> 不等朱三省回話,李自在又立刻開口問道:
“敢問朱師兄是在哪里被我打傷的?”
“在幽瞰小筑!”
朱三省想也沒想就說了出來,這幽瞰小筑正式李自在所住別院的雅稱。
“敢問朱師兄的手是怎么被我打傷的?”
“我也不知道你是用什么卑鄙手段偷襲的我,以我煅體八階的修為都沒能反應(yīng)過來,等我反應(yīng)過來之后,右臂就已經(jīng)這樣了!”
說著,還晃了晃纏著膏藥布的右臂。
“好,最后一個問題,我們中誰先動的手?”
這一問,似乎讓朱三省略微有點慌,但很快就恢復(fù)了鎮(zhèn)定,反而一臉信誓旦旦的看著李自在,隨即又對著堂上的三位長老委屈的說道:
“當(dāng)然是......是......是你先對我出言不遜,我作為你的師兄,自然有義務(wù)糾正你,所以不得不出手,略微對你施以懲戒!沒想到,你不光不聽師兄的教導(dǎo),還對我.........”
“李自在,你還有何辯解嗎?”
李自在隨即轉(zhuǎn)身面向三位長老,做了一個道揖,抬頭說道:
“弟子剛聽了朱師兄對弟子問題的回答,實在是.........”
“狗屁不通,無稽之談!”
“李自在你...!”
朱三省明顯被李自在這句話氣到了,只是還不等他出口就又被李自在打斷:
“這幽瞰小筑于昨天弟子剛?cè)腴T時,就已經(jīng)分配給了弟子居住,由呂師兄親自登記造冊,也就是說,朱師兄你是在我的住所,被我打傷的?”
“而且在我的住所,還是朱師兄你先動的手,并且美名其曰出言不遜,敢問我出何言,又如何不遜?”
“你罵我是什么東西...........”
“那師兄的意思是說你不是東西?”
李自在得理不饒人的繼續(xù)問道。
“噗嗤!”
兩邊有弟子聽到后直接笑了出來,這笑聲直接讓朱三省有點慌了,聲音都開始有點結(jié)巴起來。
“不是....我是....不我......”
朱三省有點氣憤,面露一抹慌張,隨即一咬牙一跺腳,向著三位長老面色發(fā)青的說道:
“弟子之前和外門藺長老有過約定,他說好了將這幽瞰小筑.....”
這應(yīng)該算是學(xué)院內(nèi)的一個潛規(guī)則,但是,潛規(guī)之所以是潛規(guī)則,能光明正大的說出來嗎?
他本是想解釋為何會出現(xiàn)在幽瞰小筑,所以情急之下也沒想那么多。
只是還沒說完,就被李自在猛然打斷:
“三位長老,學(xué)院院規(guī)中可允許私下賄賂長老,以謀取自身利益?”
這句話問完,李自在嘴角開始露出了一抹笑容。
這朱三省算是自掘墳?zāi)梗?p> “自是不可!此事一旦發(fā)現(xiàn),絕不姑息!”
中間那位老者瞬間發(fā)聲,他本人是個極為有原則的人,之前就有想要賄賂于他的弟子,他大發(fā)雷霆,結(jié)果那人下場極為凄慘,現(xiàn)在都還沒從寒雷峰上下來!
“去把藺長老請過來!”
............
.................
不一會,一個中年模樣的道人小跑著進(jìn)了賞罰殿,見了堂上的三位長老,隨即躬身做了個揖:
“藺長青見過郝師伯,朱師叔,劍師叔!不知何事宣傳師侄!”
藺長青的脖子上都是汗,其實他看到旁邊的朱三省就差不多明白了。
只是郝長老還沒開口,站在下面的李自在就已經(jīng)對著藺長老說道:
“藺長老,這朱三省剛剛向三位長老言說,他和你有過口頭約定,約定內(nèi)容就是把幽瞰小筑留給他?”
藺長青額頭上的汗瞬間就流了出來,還不等他辯解,旁邊李自在又開口了:
“不過藺長老既然已經(jīng)將幽瞰小筑給了我,那就說明這約定是假的了?這是朱師兄在亂說的?”
“是的是的,我從來沒有和他有過什么約定!”
反應(yīng)過來的藺長青連忙點頭,這事,就是打死也不能承認(rèn)!
“可是剛剛朱三省明明說.......對吧,那你們肯定有一個人在說謊,我聽說問心殿里有專門..........!”
藺長青一聽到問心殿,瞬間剛有點平復(fù)下來的心,又高懸了起來。
問心殿里的問心鏡當(dāng)初可就是這刑罰殿里專用來審問用的,可以明斷真謊。只是因?qū)W院要求,才搬到了外門廣場,還特此建了個問心殿用來盛放,改用來測試新晉學(xué)院的新人。
自己要是真去了的話........
藺長青一臉難看,余光看了下旁邊的朱三省,隨即一咬牙,死道友不死貧道,你自己做的事,不要牽扯到我!自求多福吧!
他有把握把自己摘出來!就因為一點,此刻入住的人是李自在。
想到此處,隨即抬頭看向了堂上的三位長老,立刻躬身說道:
“師叔師伯,這朱師侄確實是找過我,讓我把幽瞰小筑預(yù)留住,暫不外放,只是當(dāng)時被我拒絕了,可能是我拒絕的不夠嚴(yán)厲,導(dǎo)致朱師侄沒有聽清!”
說完的藺長老彷佛卸掉了千斤重?fù)?dān),深深吐出一口氣,就那么站在旁邊,無視朱三省投過來的目光!
“藺長老,你....你當(dāng)時可不是這么說的,你可是收了我兩百多靈石.......!”
此刻朱三省徹底慌了,言語間已經(jīng)有了明顯的紊亂與激動。
這事情怎么不是按照自己預(yù)想的發(fā)展?哪里出了問題?
其實朱三省找事的由頭就是自己被打傷,這是事實,在這方面與他辯解,自己基本沒有任何勝算。
想要破局,并且反客為主,就只能找他理窮或者違反規(guī)矩的地方,作為突破口。
李自在也沒想到僅僅只是第一問牽扯出來的事,就讓朱三省自己暴露了。
李自在不會讓朱三省繼續(xù)說下去,直接轉(zhuǎn)身打斷:
“無稽之談!如果藺長老真的收了你的東西,那為什么藺長老會把幽瞰小筑給我?”
“我.....你....藺長老你不能出爾....!”
“住口!”
如雷鳴一般的聲音從李自在的口中轟然炸響!
只見李自在身上凝聚出一陣血色光華,透體而出,體內(nèi)更是響起如雷鳴般的筋膜轟鳴,并且伴隨著血液抽鉛迸汞的聲音,霎時間,一股恐怖無比的的威勢從李自在的身體中猛然爆發(fā)!
這是李自在第一次全力爆發(fā)自己渾身的力量,包括自己煅臟,骨髓深處,筋膜之力,甚至催動了自己異變的如鉛如汞的血液!
李自在這一番爆發(fā),直接帶來的結(jié)果就是:
身邊的朱三省直接倒在了地上,頭發(fā)緊貼地面,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均勻的壓在身下,嘴巴大張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他此刻看向李自在的眼神都充滿了恐懼,和上次不同,這次是深入骨髓的恐懼,已經(jīng)烙印進(jìn)了內(nèi)心深處!
就連旁邊的藺長老也難以堅持,在不斷的后退,繼而看向李自在的眼中都充滿了震驚!
同樣震驚的還有看臺上的三位長老,他們何止是震驚,簡直是震撼!
他們看到了什么?
為首的郝長老更是站了起來,直接脫口而出:
“煅臟境!這不可能!”
三個長老自然可以無視李自在散發(fā)的氣勢,但是他們卻可以切身的感受出這股力量的層次!
煅臟境!而且還看氣勢,就連身為煅體九階的藺長老都抵擋不住!
這.......這怎么可能?這李自在不是昨天剛進(jìn)的學(xué)院嗎?
而且他這個年齡,絕對不到弱冠,不到弱冠的煅臟?
是他們瘋了還是這個世界跟他們開玩笑?
不過畢竟是長老,都見多了大風(fēng)大浪,很快都平靜了下來,就連郝長老都坐了下來,重新恢復(fù)了波瀾不驚的樣子,只是他們平靜的表情下多了一縷沉默。
老莫啊
求推薦票:(“我的貂蟬在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