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葉舟輕,雙槳鴻驚。水天清、影湛波平。魚翻藻鑒,鷺點煙汀。過沙溪急,霜溪冷,月溪明。
重重似畫,曲曲如屏。算當(dāng)年、虛老嚴(yán)陵。君臣一夢,今古空名。但遠(yuǎn)山長,云山亂,曉山青。
“月溪明,曉山青……”一身青衣的男子迎風(fēng)而立,看著山腳下青煙裊裊升起的村子,嘴角浮起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意——是個不錯的地方啊,待久了,還挺舍不得……
“大仙,大仙,有人找您!”小童跑得氣喘吁吁,一個趔趄,險些在他面前摔個五體投地。
“哦?”男子有些好笑地轉(zhuǎn)過身來——找他,想找他的人未免太多了點……
“還有,不要叫我大仙!”末了男子又笑著補充了一句。
昨夜一霎雨,天意蘇群物。俗話說:春雨貴如油。綠意萌動,草木開始抽出嫩芽。
蘇靖鱗看著在院子里啄食嫩草的雞鴨,以及,趴在草堆上曬太陽的虎斑貓,深深吸了一口氣,頓覺神清氣爽。眼前的一切,讓她有一種歲月靜好,現(xiàn)世安穩(wěn)的感覺。
好像,那些彷徨無助,糾結(jié)郁悶已經(jīng)離她遠(yuǎn)去了。這一刻,她只是一個普通的農(nóng)家女子,只想守著自己那一畝三分地過簡簡單單的小日子!
蜿蜒曲折的山道上,兩個人影走得有些匆忙。
“老顧,你慢點,這山路不好走,當(dāng)心你的老腰!”年輕小伙一邊調(diào)侃,一邊東翻西找,遞了一個果子給走在自己前面,須發(fā)皆白的老者。
“不是我說你啊,大好的小伙子,怎么總是沒個正形呢,一天天的,說話沒大沒小,前人栽的樹都被你們這些后輩啃禿嚕皮了!”老者嘴里一頓數(shù)落,卻并沒有真的生氣,接過色澤鮮艷的野果,“嘎嘣”咬了一口!
此山系銀龍江水系的上游,源頭是一條大支溝,山谷深切,高差懸殊,主溝長六十多公里。這里五光十色,風(fēng)光秀麗,被稱為是白民之國的“最美山水”!
也有說此山之所以這么秀麗迷人,是得了山主乘黃的庇佑。
“草民顧氏一族之長,特來求教山主乘黃,請山主現(xiàn)身,不吝賜教!”老者跪在竹舍前,朗聲道。身旁的年輕人也收斂了笑容,畢恭畢敬地一起跪著。
半晌,竹舍里終于傳出一個聲音:“求教?是有事相求吧?!?p> 聽到回應(yīng),老者如釋重負(fù)地松了口氣,回道:“山主英明,請幫幫我們。”
“進來說話?!币廊皇遣懖惑@的聲音,平靜如水。
老者忙不迭地站起身來,整理了一下衣衫,示意旁邊的青年在外等候,然后走進了一塵不染的竹舍。
挑開竹簾,入眼是一張?zhí)茨咀雷?,桌子上放著一個小巧的香爐,青煙裊裊,印得青衣公子的面容也有些縹緲。
老者停在了一米開外,一臉崇拜地看著閉目打坐的青衣人。須臾,青衣人睜開了眼睛。
那是一雙狹長的狐眼,眸子卻十分清澈,沒有半分魅惑之色。眸色很淺,滿目冰雪之色,雖然沒有什么表情,卻讓人不敢逼視,這是一雙看不出任何情緒的眼睛。
老者自然沒有勇氣和這樣一雙眼睛對視,只看了一眼就趕緊低下頭,盯著腳下的地板。雖然眼神的博弈到這里就戛然而止了,但他需要一個答復(fù)!
“你吃南瓜嗎?師父,您在找什么?”一身粗布麻衣的小丫頭跟在焦頭爛額的老者身邊,雜咋呼呼的聲音乍一聽還很好聽,“尸體都已經(jīng)被姓王的給燒了,您這不是白忙活嗎?”
“我再找找,你別給我添亂!”老者瞪了小丫頭一眼,繼續(xù)東翻西找。
“師傅,您莫不是還留了一手?”小丫頭一臉崇拜地看著老者,仿佛一地?zé)脼跗崮诘臍堥軘啾谡娴哪芙o他們提供什么有用的線索。
忙活半天后,老者舉著一片熏黑的瓷片走出了廢墟。
雖然只是一個碎片,卻仿佛凝結(jié)了千年的光陰……
器物的誕生,在綿延千年的瓷都,看見了影青瓷的淡雅、草木灰的素樸、玲瓏瓷的晶瑩、青花瓷的典雅……
兩人剛要離開,廢墟里突然傳出了貓叫聲。
這是一只十分怕人的貓媽媽,它獨自出來覓食的時候,被纏在了一張漁網(wǎng)里。
它在漁網(wǎng)中拼命的針扎著,卻沒有擺脫困境,反而被搞得全身是傷。
慶幸有好心人見到,用剪刀剪掉了貓媽媽身上的漁網(wǎng),它才得以逃脫。
但在好心人救助的過程中,貓媽媽膽小太小了,漁網(wǎng)都還沒完全清理干凈,它便拔腿就跑。
結(jié)果貓媽在給小貓喂奶的時候,漁網(wǎng)把它的孩子也給纏上了,才出現(xiàn)了這悲劇的一幕。施救的人顯然很想幫貓媽媽解開它身上的漁網(wǎng),但她卻不敢輕易靠近。
原因是這只貓媽媽實在太敏感,對人類一點都不信任,一有點風(fēng)吹草動就會隨處亂竄。
再加上小奶貓掛在它的身下,一旦貓媽受到驚嚇落荒而逃,那么遭罪的將會是小貓。
面對這無解的困局,貓媽媽最終只能躲起來,因為孩子是她的軟肋。它也許不是生來就要流浪,她或許也曾有家有主人。只是,現(xiàn)在只剩下她和孩子了。
或許只有它自己才知道,它始終思念著一個人,可那個人再也不會回來寵它了……
也給大家提個醒,當(dāng)你的實力和財力不足以承擔(dān)任性的后果時,還是隱忍一些比較好。
生氣可以通過時間來消磨,但賠償卻要付出真金白銀,要在社會上立足,就必須帶眼識人。
那是一個陽光燦爛的早晨,洛香鎮(zhèn)集市上熙熙攘攘,好不熱鬧。長發(fā)青年在人群中左顧右盼,尋找心目中少女的影子。突然,一個穿著少數(shù)民族特殊服裝的女孩兒吸引了他的目光。那位女孩兒正和小姐妹擠在一個小攤販面前挑選飾品。
她的眼睛深邃動人,笑容明媚,盤著侗家特有的發(fā)型,像是從山間走出來的精靈,帶著不染紅塵的靈氣,引得周圍的路人也都紛紛側(cè)目。
人的情感,大概是很難把控的,一旦喜歡上了某個人,就會想方設(shè)法的想讓其成為自己的專屬。容不下一絲她與其它人的曖昧,這是對自己尊嚴(yán)的撼動。
憑借著熱愛,在無數(shù)個日夜為之努力。歲月可摧,夢想不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