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色(二)
“不勞煩姑娘了。”
啟國國風(fēng)開放,女子也可以讀書做官,也常常有女子上門求親男子的情形出現(xiàn),白寧敢逃婚也有這些原因在。白寧的踴躍并沒有不妥,反而她因駱洛的拒絕有些失望。
據(jù)駱洛所知,過幾日是青田的沐風(fēng)節(jié),那日晚上家家戶戶都會出來放孔明燈,和漯河放河燈類似。但駱洛沒有提醒白寧。
“楚洛公子,你愛吃什么菜呀?”白寧片刻失意,又恢復(fù)了活潑:“漯河可有火鍋?壽司有沒有呀?”
聽到這些久別而熟悉的詞,駱洛駭然,腦子混亂的轉(zhuǎn)了片刻,才恢復(fù)理智:“我未曾聽過,倒是有些好奇,這火鍋和壽司是什么味道,有何來源?”
“火鍋和壽司在寧城可有名了,只有小仙女客棧做的火鍋和壽司最為好吃了,我就吃過幾次。御膳房做的那些都難吃死了!火鍋不夠香,壽司又不夠軟糯?!闭f著說著白寧忍不住吐槽起來。
“寧玉姑娘,你說的壽司該不會是白飯陪與青菜肉絲卷成棍,再切成大片的這種壽司吧?”駱洛想確認,古代可能會有火鍋,但一定不會有壽司的。
“對呀對呀!楚洛公子你吃過呀?”白寧說:“不過寧城百姓愛吃辣,火鍋才是最受歡迎的。壽司是涼食,我也愛吃。等哪日楚洛公子去了寧城,還有好多好吃好玩的東西可見識呢!”
白寧生性活潑愛玩,又被皇后寵得任性十足,所以常常偷偷跑出宮外,在寧城里瘋玩一天后才會裝后悔回去接受懲罰,所以她雖然深居深宮,但對寧城了解得一清二楚。
主人還沒來得及和她說他在這里生活的時間,但指甲鉗的出現(xiàn),還有這些食物,駱洛覺得主人在這里生活時,怕是創(chuàng)了不少東西出來。
駱洛之前一直以為和主人有莫大關(guān)系的是云京和墨吻,但現(xiàn)在駱洛感覺并非如此,主人應(yīng)該是在寧城生活了很久,云京和墨吻不過是和他有些關(guān)系而已。
難道自己查的方向錯了嗎?
“寧玉姑娘,我前些天買了小物件,用來剪指甲很是方便,”駱洛把指甲鉗拿出來:“不知道你有沒有見過?”
白寧拿起指甲鉗,很驚喜的說:“見過!何止見過,我還用過呢。但是我之前那個小鉗子弄壞了,派人去買,沒買到?!?p> “為什么買不到?”駱洛皺眉。這種便利又日常的東西,應(yīng)該很多人用,有很大的市場才對。
“不知道,說是沒得買了,有人不給造。”
“什么人不給造?”駱洛緊問。
“不知道,啟國就墨吻玉坊和小墨工坊技術(shù)了得,他們不給造的東西,別人也造不出來。況且,墨吻和小墨前幾年都被民怨沖散了,找都找不到,我父皇……”白寧咬舌,差點說漏嘴,立馬改口:“我是說我父親……我父親想讓小墨工坊造個防身的武器都找不到……哈哈……”
駱洛眼眸轉(zhuǎn)動,思量過后,把手里的指甲鉗送給白寧:“寧玉姑娘,既然你想要這個小鉗子,那我便送給你好了,我一個大男人用不著。小墨工坊和墨吻玉坊一齊在云京消失,也著實讓人可惜。”
“真的送我?謝謝楚洛公子!”白寧歡喜的接過指甲鉗,鍍著一層銀的指甲鉗放在她手心,有點涼。白寧明擁有過更好看的指甲鉗,可現(xiàn)在這個即使掉了些銀層露出棕色的鐵色,可她卻怎么看就怎么愛。
“小墨工坊不是在云京,”白寧說:“而是在都城寧城,墨吻玉坊才是在云京,楚洛公子遠在漯河不知道。”
“是嘛?那是我無知了?!瘪樎鍍?nèi)心翻涌,為了讓自己冷靜下來,她拿起茶,小口喝著。
駱洛只讓駱楚查血涼玉,忽略了其他細枝末節(jié),一股腦的全都放在云京,現(xiàn)在駱洛知道自己太欠缺考慮了,除了血涼玉,主人還有留下了很多東西,在這個世界。
和駱洛愉快的用完飯后,白寧還想再和她愉快的玩會兒,但駱洛借口有事先走了。
白寧望著駱洛瀟灑英俊的背影直至消失。悠哉悠哉的回去路上,又買了糖葫蘆,小青看主子心情蕩漾,好意提醒:“小姐,你忘了,你是在逃婚呢?!?p> “什么婚呀?父皇才派大臣去涼國求親,還不一定是我嫁過去呢!”一口咬住一個糖葫蘆,含糊回答。
“可是咱啟國就你一個公主呀!而且,我覺得楚洛公子有點矮……雖然他英俊……”
白寧斜眼看小青,鄙視:“膚淺的丫頭,你沒看見楚洛公子救我時的迅捷威武嗎?他肯定是個武功高強的男子,而且他說話又溫柔,待人有禮,還送我小鉗子。他比那些只知道恭維我的男子不知好了多少倍?!?p> 小青感覺不太對勁:“這么說,楚洛公子一小鉗子就把你給收走了?公主,以前也有好多人送禮給你的……”
白寧呵呵笑了兩聲,蹦跶著步伐回了梁王府。恰好,喝醉行歡后的張士琮也被一群侍衛(wèi)扶著回來,白寧見他酒氣沖天不省人事的模樣頗為嫌棄。
喝醉后的張士琮見的白寧,哪里還記得她是自己的表妹,只以為是老鴇新找來的小姑娘,長得清純標致。他推開了身邊的侍衛(wèi),搖搖晃晃的走向白寧。
“這姑娘眼生,沒見過,長得倒是可以,來~和小爺我去喝酒……”
“表哥!我是白寧!”
白寧氣憤的推開輕浮的張士琮,侍衛(wèi)們也忙過來拉開他,張士琮卻鬧了起來,推搡著就是想要白寧。
白寧氣紅了臉,還未開口罵,一個身穿白衣舉止優(yōu)雅雍容的女子上前兩不,一把掌將張士琮拍得暈頭轉(zhuǎn)向,倒在地上。
“表嫂……”白寧惶恐。
藍伊目光冰冷的睥睨著地上的丈夫,仿佛對待陌生人般:“大白天便鬼混失智,還想調(diào)戲白寧公主,張士琮,你腦袋被門卡了嗎?梁王府的臉都快被你丟光了!”
“潑婦!你這個潑婦!信不信我休了你!”張士琮摸著火辣的臉,指著藍伊大罵。
“那你倒是休呀?”藍伊冷笑。
“別以為我爹護你我就不敢休!我告訴你!藍伊,你知道我爹為什么護你嗎?因為我爹把誣陷你爹,害死了你爹,所以他對你有愧,所以他才護著你!”張士琮大笑:“哈哈,藍伊,嫁給我這個殺父仇人之子,你滿足嗎?”
藍伊臉色煞白,握緊了袖中拳頭。白寧知道張士琮是個風(fēng)流的人,但沒有想到卻如此的羞辱表嫂,生氣又憐憫,上前想要罵醒張士琮,卻被藍伊攔了下來。
藍伊說:“你最好盡快把我休了,若不然,你會后悔的!”
“后悔?”張士琮輕笑:“你乖乖的在家守活寡,別打擾我享樂,我就不休你,你還是梁王府的二少夫人。你一個孤家寡人,離了梁王府怎么活呀?呵,做妓?”
“表哥!你不要太過分了!”白寧憤怒。
藍伊望著臉色酡紅的張士琮,握緊的拳頭突然放開,冷笑:“你逼我的,張士琮?!?p> “切?!睆埵跨恍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