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章
所有人順利傳送到冰域外的驛站,薛佑安禮貌又疏離的和蔣家人分開。
旁人只知薛家缺了一味霜降草,卻不知真正要的人是宮里頭那位。
事關(guān)瑞辰帝,陳奕攬不敢冒險,薛家有實力又可靠,顯然是不二之選。
領(lǐng)隊來冰域這事本來是輪不到薛家世子的,未免大材小用了。
薛佑安明白,可還是主動請纓。
他其實只是為了還人情。
臨江城世家子弟被襲先后兩次都有五公主出手,恩人的頭銜都落在他身上。
平白無故得了好處,他得還回去。
薛佑安猜得到這霜降草或許對治療瑞辰帝有用,冰域一行有他在十拿九穩(wěn),也不算占五公主便宜。
不過....他又想起那日入宮,他鬼使神差的出手,入手的觸感柔軟細膩。還有將她從花壇里抱出來時,香軟可愛。
和只奶貓一樣,他從小到大還沒養(yǎng)過,回去倒是可以試試。薛佑安如此想著,帶著眾人深入。
“霜降草有靈獸守護,請諸位道友施展各位神識尋找附近是否有高階靈獸的痕跡,分為兩批人馬,一邊東一邊西,擴大搜索范圍?!?p> 薛佑安轉(zhuǎn)過身朝眾人作楫。
有人道:“薛世子客氣?!?p> 分好組后背道而馳。
霜降草是天地靈物,為靈力所供養(yǎng),所以往往便吸引的都是高階靈獸。
往往高階靈獸的威壓極為明顯,為的就是震懾妄圖靠近的其他靈獸,它們領(lǐng)地意識極強,若是有別的靈獸靠近就會示威。
難免留下痕跡。
他們運氣不好,三天下來毫無所獲。
......
風(fēng)聲從耳旁呼嘯而過,仿佛有什么東西在嚎叫。
陳予瓷已經(jīng)習(xí)慣妖風(fēng)刮過的聲音,同時她對靈力護體使用的也來越熟練。
寒風(fēng)凜冽,她小小的身影頂著妖風(fēng),步伐堅定。
即使她噸位低,可這妖風(fēng)卻再也并不能將她吹起來。
突然前面的林蜀奎停下腳步,陳予瓷還沒看見什么耳邊就傳來低低的吼叫聲。
一開始只是喉嚨里咕隆發(fā)出的聲音,然后越來越大。
“吼!”
那聲熊咆仿佛在她耳邊傳來,耳膜傳來刺痛。
一只近三尺高的白熊出現(xiàn)在她面前,它雙眸泛紅,張開的大嘴依稀可見粗壯尖細的臼齒,鋒利的爪子極長。
一掌揮下雪地上出現(xiàn)深深的凹陷。
“利齒熊,它全身上下最危險的就是他的牙齒,肉身可與筑基武修媲美,肉身堅硬的同時行動靈敏,你小心?!?p> 林蜀奎一眼看出它的身份,撤到一邊后慢慢的給她科普。
他打定主意此行讓她好好的實戰(zhàn),拿出一枚靈果,一路上吸引了不少靈獸當免費的陪練。
白熊嘶吼了一聲朝她撲來,竟留下殘影!
陳予瓷來不及閃躲,乳白色的靈力環(huán)繞在其手臂上,硬生生擋下一掌。
熊掌落在她手臂上時,她腳下劃出一道距離才勉強穩(wěn)住身形。
白熊沒給她喘息的時間再次撲來。
速度太快了!她根本沒時間布下靈陣!
她只能一次次用靈力去擋,好在此地靈力充裕,白熊不能穿透靈力,她也不知道如何反擊。
一次次的攻擊被擋下那白熊顯然十分惱怒,一雙眼睛充血了般又赤紅了不少。
林蜀奎皺了皺眉,那抹小小的身影沒有反手之力,只能一次次擋下白熊的攻擊。
雖然她使用靈力不需要媒介,取之不盡,但她靈力鑄成的防御是否堅固?
“撲哧?!?p> 鋒利的爪子劃過她白嫩的手臂,瞬間皮開肉綻。
不夠,還不夠,林蜀奎想。
受傷后凝聚在手臂前的乳白色氣體都淡薄了不少。
“吼!”
白熊突然發(fā)狂,身量在原基礎(chǔ)上拔高了不少,嘴角咧開的獠牙清晰可見。
同時行動的速度更快!
陳予瓷苦不堪言,這利齒熊的速度太快,如雨點般密密麻麻的,她一時間騰不出手只能被迫防守。
手臂受傷后那利齒熊你更是變本加厲,速度快了一倍不止!
“砰!”
小小的身影瞬間飛出去好幾米,林蜀奎一張臉緊繃著,心里不斷的告訴自己再等一會,再等一會,等她堅持不住了再出手。
緊握的雙拳顯示他此刻不平靜的內(nèi)心。
雪坑里的身影緩緩站起,遍滿污痕的臉上不復(fù)以往吊兒郎當?shù)臉幼?,那雙大大的杏眸平靜的讓人可怕。
奎叔就在旁邊,那就順著心意,放手一搏罷!
她的身影快如閃電,下一秒出現(xiàn)在白熊面前,右拳上浮著乳白色的氣體,帶著雷霆氣勢轟向利齒熊。
那利齒熊反應(yīng)極快護住頭部,陳予瓷顯然不打算被動的挨打。
林蜀奎只能看見天地間浮現(xiàn)出絲絲的氣體,不斷的朝她靠近涌動,那瞬間仿佛化成她身體的一部分!
隨著一道骨頭斷裂的聲音響起是白熊的吼叫聲。
站在一旁的男人眼中劃過笑意,沒想到她居然看出利齒熊的弱點,他以為這一次恐怕得他出手了。
吼叫聲結(jié)束后白熊就沒了氣,她的腳邊散落了兩根長長的獠牙。
“嘖,還怪疼的?!彼盅勒驹谠貨]動,看著林蜀奎走來。
林蜀奎難的笑了一下,說:“還挺聰明?!?p> 陳予瓷一臉得意:“那跟你吹。”
實際上她感覺四肢都不是自己的了,利齒熊肉身堅固,想突破它堅硬的軀體打到它的牙齒上并不容易。
方才她似乎頓悟了什么,那靈力竟然化成了她的手臂和雙腿,仿佛融為一體,這才擊殺利齒熊。
陳予瓷緩了口氣,覺得打完走不動路也太丟人了,于是抬腿。
噗的一聲,是雙膝接觸雪地的聲音。
那瞬間天地都安靜的可怕,她雙膝跪地,面對著想她走來的林蜀奎。
林蜀奎:.....
她哭喪著臉:“這只是個意外,我腿軟了?!?p> 她此刻慶幸林蜀奎是個面癱,此時他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
良久他問:“你怎么還不起來?”
陳予瓷咬牙:“脫力了,站不起來?!?p> “.....“
他一把抄起她夾在胳膊上,還是熟悉的操作,抱是不可能抱的,畢竟都這么大了。
...
它嗅了嗅確定方向后便消失在原地,再出現(xiàn)時已是百里外,冰藍色的瞳孔如深淵吞噬著一切。
“終于找到了。”
一只大壯
林蜀奎說:倒也不必行如此大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