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以后,季氏大樓三十八層來了一個身穿國際大牌高定,身姿婀娜,燙著大波浪,紅唇媚眼的女人。
“季先生在嗎?”
女人在云晏面前站定,揚起笑臉客氣地問道。
云晏在看到她的第一眼就是驚艷,想到了一個詞:人家富貴花。
“請問您有預約嗎?”
驚艷過后,云晏公式化地客氣道。
“沒有,”女人搖了搖頭,看起來神采飛揚的,顯得非常自信,“你進去說一下,就說港城的崔宛茵來找他了?!?p> “不好意思崔小姐,您要是沒有預約可以下次再來?!?p> 云晏客氣地婉拒道,開玩笑,雖然這個女人看著不是普通人,可是自己也不知道她是誰啊,怎么能就這么冒冒然然地進去打擾季景時。
“這樣啊,”崔宛茵點了點頭,然后用兩只手撐著云晏的辦公桌,微微附身看著云晏彎唇一笑,“那我就在這里等他吧?請你通融一下,我不會打擾到你的?!?p> 云晏想了想,然后點頭同意了。
崔宛茵道了一聲謝然后走到了不遠處的沙發(fā)上坐下,從包包里拿出手機玩了起來。
云晏收回看著她的目光,心想叫她人間富貴花真是沒叫錯,她身上沒有一個東西不是高端品牌的,就是氣質(zhì)也是自信張揚的。
也不知道這樣一個女的來找季景時是什么事。
沒過一會兒,陸子奕出來了,他一眼就看到了那邊存在感極強的崔宛茵,便問云晏道:“那是誰?”
“是來找季先生的,沒有預約,就在那邊等著呢?!痹脐痰吐曊f道。
陸子奕點了點頭,然后說道:“下次再有不認識的人也沒有預約,就不要讓上來了?!?p> “好的?!痹脐毯芨纱嗟卮饝馈?p> 六點的時候,季景時準時從辦公室出來了,他看了眼云晏自然而然地準備跟她一起回去。
“季先生,那邊有位女士找你?!痹脐陶酒饋碚f道。
而這時候崔宛茵也已經(jīng)起身往這邊走過來了,她站在季景時面前伸出手笑著說道:“您就是鼎鼎大名的季先生???真是百聞不如一見,我是崔宛茵,來自港城?!?p> 季景時此刻也明白了眼前這個人就是季鴻澤安排給自己的聯(lián)姻對象,心中頓時不悅。
看來他的拒絕季鴻澤并沒有當回事。
不過即使心里不高興,在面對特意從港城過來的崔宛茵,以及她背后的崔家,季景時理智地選擇不在第一面就把關系搞砸。
于是冷淡如霜地點了點頭,伸出手輕輕碰了下崔宛茵的手意思了一下。
崔宛茵見此揚了揚眉,看著季景時的眼里笑意更甚。
云晏在一旁看著兩個人互動,竟然有種郎才女貌的錯覺,崔宛茵真的太出彩了。
不知怎么的,云晏心里有點黯然,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涌上心頭。
不過季景時對于這位港城的千金小姐并沒有什么興趣,他轉身看著云晏說道:“走了?!?p> 云晏正在失神,聽到季景時叫自己忙點了點頭,然后拿起包包準備跟季景時一起離開。
“季先生?!?p> 崔宛茵叫住了季景時,饒有興致地說道:“我來之前您父親說您會負責食宿,那我是不是能麻煩您給我安排一下了?”
云晏聽言看了看季景時,崔宛茵的話都說到這個地步了她要是還反應不過來那就真的是太遲鈍了。
想來這個港城來的崔小姐,是季景時父親給他安排的相親對象吧?
“我沒有接到這樣的通知,所以還是請崔小姐自己解決吧?!?p> 季景時面無表情地說完后就轉身離開了,云晏看了眼崔宛茵,然后也跟著季景時走了。
被留下的崔宛茵表情變得意味深長,她看著季景時的背影似笑非笑地,然后輕笑了一聲,收回目光撩了撩頭發(fā)。
還從來沒有人這么冷待過她呢,這個季景時果然普通傳聞中一樣不解風情啊。
這時候陸子奕也出來了,他看著眼前嬌媚耀眼的崔宛茵愣了一下。
崔宛茵揚起紅唇露出笑容,問道:“我長得漂亮吧?”
陸子奕被她的這個問題問住了,然后實事求是地點頭道:“嗯,很漂亮?!?p> 崔宛茵聽言嘆了一聲,彎起手指看了看圓潤修長的指甲,指甲上涂了裸色指甲油,在燈光下散發(fā)出很柔和的光芒,跟她嬌艷似火的臉龐有些不搭。
“你的老板可不像你有眼光?!?p> 崔宛茵輕笑著調(diào)侃了一聲,然后轉身離開了,輕輕揚起的頭發(fā)在空氣中留了一抹香氣。
陸子奕目送著崔宛茵離開,空氣中還殘留著淡淡的香味,若有若無的。
這女人是什么來頭?陸子奕滿臉問號。
坐到了季景時的車子上,云晏敏銳地捕捉到了季景時不太高興的情緒,應該是跟那個崔宛茵有關系。
沉默了一陣,云晏忍不住了,她看著季景時低聲叫道:“季先生?”
“嗯?”季景時也沒看云晏,沉聲應了一聲。
“你在不高興,”云晏很肯定地說道,“是因為那個崔小姐嗎?”
季景時又沉默了一下,然后又嗯了一聲。
前前后后他就只給了云晏兩聲嗯,搞得她也不好繼續(xù)問下去了,便只好收回目光看起了車窗外。
窗外的車子,行人,樹木,高樓都飛速地閃過,看起來亂糟糟的,云晏出神地望著,覺得眼花繚亂的看的自己有些心煩。
到了季景時的房子,云晏經(jīng)直去了廚房,準備做飯。
季景時跟著她來到廚房,靠在墻上看她沉默地忙碌著,那雙纖細白凈的手此刻動作靈活地擇菜洗菜,她的刀工也很好,季景時看著覺得挺有趣的。
“你怎么了?”
這次倒是季景時率先打破了沉默,云晏雖然動作行云流水,但是神情始終蔫蔫的。
“沒怎么啊?!痹脐坛榭湛戳怂谎郏缓蟠鸬?。
就是心里有些不舒服而已,但是她也不知道怎么說,因為自己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云晏嘴上說著沒事,可是手上一個不留神,指尖就被菜單割了一個口子,霎時間鮮紅的液體從傷口漏了出來。
云晏吃痛,低聲驚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