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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還巢之棄公主歸來

第069章 阿扎里

鳳還巢之棄公主歸來 歸檸 2462 2020-11-01 08:00:00

    洛晟寧與墨寒在宮外逛了整整一日,難得如此清閑,洛晟寧當然要玩的盡興。

  漸漸已是傍晚時分,夕陽西下,夜色漸濃。

  洛晟寧依然未有回宮的打算,在她看來,能感受一下景陽城的夜景,十分難得,自然是不能錯過的。

  來了這么久,還未體驗過在宮外過夜,這讓洛晟寧一下子來了興致。

  既然出來了,干脆就別回去了。

  “喂,要不,咱們今日不回宮了,在宮外過夜,如何?”

  洛晟寧這話一出,讓小桃和墨寒二人完全措手不及,連忙阻攔道:“公主,這宮外魚龍混雜,出來逛逛還好,過夜還是不要了吧?!?p>  “是啊,公主,這宮外都是些客棧酒館,外人住過也未經(jīng)打掃,如此污穢,公主身份尊貴怎能宿在那種地方?還是回宮吧。”

  墨寒和小桃勸說著,希望洛晟寧能回心轉(zhuǎn)意。

  可顯然,洛晟寧并沒有改變想法的打算。這機會太難得了,她怎能輕易錯過?

  “污穢?小桃,你隨我從洛國來時,不也是住過客棧的嘛。當時,也沒見你這般阻攔啊。這景陽城好歹是景國的都城,客棧自然是不會差的。況且,有傅侍衛(wèi)保護,安全應該不是問題的,是吧,傅侍衛(wèi)?”

  洛晟寧將目光移到墨寒身上,此時的墨寒謹記出宮時洛晟軒的交代,讓他安全將洛晟寧帶回宮中,不可有半點差池。

  若是今夜宿在宮外,那么,就等于是違抗了洛晟軒的命令。

  作為侍衛(wèi),這是一種失職。

  若是洛晟寧在宮外出了任何一點差錯,恐怕,他墨寒就是以命相抵也償還不了。

  “公主,憑卑職一人之力,若真是有人闖入,恐怕,難以應付。還是請公主回宮吧。”

  墨寒斟酌再三,還是決定勸洛晟寧回宮。

  這險,他終究還是冒不得。

  洛晟寧原本興致十足,可這一來二去受阻,她這些興致早被一掃而光了。

  雙眸中期望的眼神逐漸變得暗淡,這公主的身份,就像一把無形的枷鎖,將她牢牢鎖住,

  即使不在洛國,身處異鄉(xiāng),也毫無一點自由。就連這一夜要宿在哪里,她都決定不了。

  什么身份尊貴,不過是虛假擺設(shè)罷了。

  “算了算了,你們怎么說便怎么是吧。”

  洛晟寧也不想再爭取了,她累了,自由這東西,對她來講,太奢侈了。

  只見她落寞的轉(zhuǎn)身,那只她鐘愛的草兔子隨著雙手垂在兩側(cè),就這樣一步一步漸行漸遠,背影里盡是無奈與傷感。

  小桃追上前去,并未再說一句話,只是默默跟在身后。

  墨寒站在原地未動,他看著那小小的寂寞的背影,心竟像被細針扎中了一般。

  傷口不易被察覺,可痛卻那么真切。

  “是我做錯了嗎?”

  墨寒心里不禁愧疚起來。

  而此時,在距他們不遠處,一群身著異族服侍,頭發(fā)編成辮子,辮子上纏著五彩發(fā)帶,身上佩戴銅飾的人馬進入了景陽城。

  只見在這群人最前方的男子,手持一柄長劍,那劍鞘上刻著異族的圖騰,象征著部族的身份。

  這男子,便是納衣族的族長,景王寵妃的哥哥——阿扎里。

  他們一行十多人,皆騎馬而來。

  “族長,這景陽城也不過如此。我還是更喜歡咱們納衣族的山啊水啊,這滿眼都是房子啊,人啊,亂糟糟的,毫無景致。”

  講話的人名為盧步蘇,是阿扎里的親信。此人能征善戰(zhàn),納衣族贏的幾場惡仗,盧步蘇個個有功。

  當然,這盧步蘇也有缺點,便是太過直白。喜怒哀樂全放在臉上,毫無城府。

  講起話來,粗獷的很,讓人一聽便是不學無術(shù),只會用蠻力。

  聽罷盧步蘇的話,阿扎里平靜說道:“這一地有一地的特色,景陽城是都城,當然人多物多。又怎能像咱族中一樣,盡是牛馬羊群,那不被人笑話?!?p>  盧步蘇一聽,心里十分不服,嘴臉不屑道:“笑話?他們誰敢笑話?牛馬羊群怎么了?咱納衣族的牛馬羊,那可是別的地方想比都比不了的。”

  盧步蘇打仗讓阿扎里十分放心,可除了打仗之外,真是讓阿扎里頭疼不已。

  這來到了景陽城,阿扎里本想低調(diào)一些,可盧步蘇這幾句嚷嚷,恨不能將這半城的人都惹來。

  “你能不能小聲一些,非要如此嚷嚷嗎?臨行之前不是囑咐過你,不可太過張揚,怎么?剛進城就忘了分寸?”

  阿扎里此次來到景陽城,只為了謝妃與景柔的事,他并不想引起不必要的爭端。

  納衣族這幾年壯大了不少,自然而然引起了景王的注意。在部族的外圍,總是能見到偷偷來查消息的探子。阿扎里看在妹妹的面子上,都未曾深究,只是警告幾句,便放走了他們。

  這一舉動遭到了族人的極力反對。

  但阿扎里為了部族以及妹妹考慮,還是決定忍一忍。

  畢竟,若是與景王開戰(zhàn),不但妹妹陷入為難,就連部族的男女老少也會牽連其中,備受戰(zhàn)火的煎熬。

  部族才剛剛起色沒有幾年,阿扎里并不想破壞這份祥和。

  但這也僅僅是阿扎里一人的想法,盧步蘇戰(zhàn)功赫赫,在戰(zhàn)場上從未懼怕過任何強敵,要他去向一個坐在宮殿內(nèi)的玩弄嘴皮子之人俯首稱臣,他是半點也做不到的。

  “憑什么不能嚷嚷?我看誰敢反對,老子這手里的刀立刻讓他閉嘴!”

  阿扎里真是后悔將這盧步蘇帶出來,只見他勒緊韁繩,將馬停下,回身對盧步蘇冷冷說道:“你是也要讓我閉嘴嗎?”

  盧步蘇一瞧,阿扎里表情嚴肅,這是真生氣了。立刻慫下來,低頭道:“屬下不敢?!?p>  “今日晚飯你不用吃了?!?p>  說罷,阿扎里輕蹬馬鐙,那馬兒繼續(xù)邁步向前。

  盧步蘇雖是戰(zhàn)場硬漢,但俗話說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這趕了幾天的路,全是干糧,一頓肉都沒有吃上,盧步蘇就等著進城吃頓好的呢。

  結(jié)果,這剛進城,肉影兒還沒見著就飛了,這哪成?。?p>  盧步蘇連忙騎馬追過去,一邊追一邊求饒道:“族長,族長,你這不行啊,我不講了,我認錯,肉好歹讓我嘗一口啊,就一口,一口成不?”

  可顯然,阿扎里并不想搭理他。

  一轉(zhuǎn)眼,已快到宮門落鎖的時辰,洛晟寧知道自己不得不回到那深深的宮墻之中。此時的她,與出來時判若兩人。盡顯落寞與孤單。

  小桃隨行其側(cè),想勸說,卻也不知該如何勸說。任何話在此時都顯得蒼白,因為,這身份這東西是與生俱來的,洛晟寧怎樣擺脫都擺脫不掉。

  身為公主,就要端莊得體,舉止大方,遵規(guī)守矩。

  這便是生在皇家的代價。

  墨寒沉默跟在洛晟寧的身后,與她有著三步的距離。他沒有追上前,因為那背影太過落寞,就如同此時晃在她身側(cè)的那只草兔子,無奈,卻也不得不前行。

  再轉(zhuǎn)過一個街口,便是正陽宮門了。洛晟寧仍未說一句話,她低著頭,像是已經(jīng)向這宿命認輸。

  就在她準備轉(zhuǎn)過街口時,突然,一只手忽然拉住了她,洛晟寧來不及反應,只隨那人直奔另一個方向而去。

  “傅侍衛(wèi)!這邊才是回宮的方向?!毙√乙姞钸B忙阻攔。

  墨寒停下腳步,他回身看著洛晟寧,雙眸間充滿著溫柔與堅定:

  “我們今日,不回宮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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