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2章 ?又是青梅竹馬?
“修文,你就是太固執(zhí)……”剛才的男人站在她身后嘆著氣。
原來,她本是有錢人家的女兒,她媽是另外一家有錢人家的小姐,那個年代,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沒有婚約的兩人相愛,結果就是悲劇。
男方因為父母之命必須娶其他人,女方忍受不了背叛,又懷了孩子,家里容忍不下,只能帶著她離開,不讓任何人找到,時間太久。
男人膝下一直無子,心里也記掛著當年被自己辜負的女人,誰知道還有個她。要不是她媽覺得自己身體原來越差,養(yǎng)不了她,估計也不會讓他們找到。
她沒有反抗的可能,只是,她記掛著她的成君哥哥。
第二天很早她就在校門口站著,原本是說她可以不用在上學了,反正也要跟著他們回家,她說還有東西必須要拿,回了學校。
她一直等,好容易等到了,熟悉的身影出現,她期待的走到他面前。
“我要走了,不回來了,你有沒有什么話要對她說?”她定定的看著他。
“沒有……祝你以后一切都好,好好學習,別再讓別人欺負你了?!币婚_始有些詫異,后來,他的眼神里又是她看不懂東西,應該是不舍吧。
她離開了,她生活了十幾年的小城,保護她的成君哥哥,再不愿意,她也不能自私的組織媽媽接受治療和好的生活。
蘇貝只期盼著他表達一下是否也喜歡她,會不會想起她,但是他沒有,歲月的場合把當年給她糖果的小男孩留在了過去的回憶里。
他不知道什么時候起就知道她會離開,這里不屬于她,她原本是有錢人家的孩子,因為母親才出來,不知道什么時候家里人來接她她就會走。
父親是知道的,原本是一個地方住的,后來機緣巧合搬進四合院,想起來蘇家一直在找她。她的母親鄭重的拜托過,不要讓任何人知道,他聽到了。
他是天性善良的人,看見她被欺負,本能的出去保護她,給她自己僅有的糖果以安慰,告訴媽媽她沒有文具,相處的時間越長,他發(fā)現她在自己心里地位越重,年紀太小,不懂什么是愛。
再長大一點,漸漸明白,原來這就叫喜歡一個人,每天陪著她回家,即使搬離了原來的地方,也還想想要到她家去一起吃個飯,因為不知道什么時候這種機會就沒了。
要控制好自己的感情,才能避免哪一天她離開的時候心會痛到無以復加。
那天的那場表白,他自己也沒有預料到,看到她的身影才決定接下來,更沒料到她會這家告訴他“成君哥哥,她喜歡你?!?p> 那雙眼睛的光太過奪目,他幾乎要陷進去,但是不行!
知道蘇貝要走了,那一刻,心跳停滯了半拍,沒想到這一天會這么快。
他想說什么?他想說,別走行嗎?他想說,她也喜歡你啊,傻姑娘?忍了忍,只希望他能好好學習,別再被欺負,因為他不在身邊,沒辦法保護她。希望她能自己變強大。
他還想說,別忘了她……
蘇貝不知道的是,她走的那天,張成君在她身后是一直跟著的。
大概她自己都不知道,過了這么多年,她居然還沒忘記這一段感情,出了一趟國,見了不少人,腦子里一直都是年少時期的那個身影。
聽的過程里,蔣喆一直致力于發(fā)出各種應景的感嘆。
此刻,只是驚嘆于蘇貝這個身世還挺離奇。
富家女被認領回家,青梅竹馬不知所蹤,多年過去心里還記著,她們的故事簡直沒有任何可讀性。
她反應強烈,但是瞿凈幾乎沒什么反應,永遠都是淡淡的,蔣喆“嘖”了一聲,輕輕的碰了碰她,,“你有話要說?”
瞿凈放下手里的果汁,“你們很久沒聯系就算想到,正常人也不會突然說出來的,你……見到他了?”
肉眼可見,蘇貝的臉色都變了。
“靠!這你都能看出來,前段時間感冒去了趟醫(yī)院,遇見他了,我一時著急沒反應過來,后來就開始頻繁的夢見他了……”蘇貝胡亂的攪著面前的意面,看樣子她應該也沒吃幾口。
“啊!”蔣喆一副了然的表情,和瞿凈再次對上眼神。
“原來是這樣……”瞿凈點點頭。
“不過盛京城這么大,我就遇到那一次,到現在都是幾天了,我要去哪兒見人去啊……”蘇貝又是愁眉苦臉的樣子。
那兩個人對視一眼,想說什么又無能為力的樣子。
“我覺得你周末去趟定慧寺,拜一拜,沒準兒下樓去趟超市就能遇上了呢!”蔣喆很認真。
“是?。∥胰グ菀话?,沒準兒真的能見到呢!好主意,見到了請你吃飯!”蘇貝很激動,瞿凈只是在一旁含笑不語。
這幾個人聊來聊去,忘了看時間,要不是熟悉的服務員過來提醒時間,估計這三個總監(jiān)全部要遲到。
這才急急忙忙的起身離開,蔣喆還沒忘記,“回頭什么結果跟我們倆說一聲?。 ?p> “放心吧,第一個請您二位吃飯!”蘇貝可能想到了結果,說話都變得激動起來。
同一時間,在鈕約的沈賦,見到了他心心念念的藝臨。
不過,和他想象中的人,大相徑庭。
那個親口說了不喜歡他的人,身邊陪著另一個人。
長相身材自然是絕頂的,其實他們之間沒有任何親密激動,但沈賦依然覺得鈕約的冬天比盛京城的還要冷。
他也沒心情去追究是誰給他發(fā)的虛假信息,把人騙到這里來了,藝臨和她身邊的那一位給人的刺激更大。
他們并不親密,但是兩個人的氛圍不親密絕對不尷尬。
但是對視,接觸,偶然的一個眼神交換都在表明,他們的關系絕對不一般。
鈕約的大街上,沈賦在這個寒冷的深夜,看到了透明玻璃里,藝臨和身旁的男人之間默契的氛圍,是旁人絕對插不進去的。
而后,他轉身走進深夜的街道,連夜回國。
他從二十幾歲到三十的行列,一直深愛著的女人,也終于找到了愿意委身的人,即使不是他,看到那個微笑,他內心深處也是高興的。
只是,遺憾吧。
不可避免的遺憾,也許還會在深夜中發(fā)問,為什么不是他呢?
人生,從來沒有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