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秦暮來到川洋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想多了,他們早就有準(zhǔn)備了,所有人都撤退到了湖中央,那里大片船只連在了一起,要打過去,就只有從水上打過去了。
川洋這邊在外的也就是幾個哨站了,看見秦暮如臨大敵,估計是把他當(dāng)做了鐵狼軍團的前哨了。
秦暮可不會忘記這里還有好多獅鷲來著,轉(zhuǎn)身就往后撤,川洋這邊也沒有跟上來的意思。
看著沒有人來追自己,秦暮眼睛一轉(zhuǎn),讓燕子貼著地面靠近了川洋,大模大樣地在川洋里面搜刮起來。
“堅壁清野啊?!痹诖ㄑ蠡瘟艘蝗Φ那啬洪L嘆一聲,這一圈下來啥東西也沒有撈著。
怎么說也得有幾個祭壇來著吧,秦暮還是不死心,突然就想到了什么,看著在湖中心的那連綿的船隊,這祭壇該不會也在水下吧。
湖底現(xiàn)在秦暮是不敢下去的,誰知道他們會不會在水底有什么布置,還是得等鐵狼軍團倆給自己探探路。
一個人的力量是有限的,渾水摸魚說不定就被魚給吃了,秦暮趁著鐵狼軍團的大軍還沒到,先回營地拉些人過來再說。
“事情就是這樣的,你們怎么看?”秦暮在會議室找到了金磊他們,不顧林要殺人的眼神,端起他面前的茶水,咕嘟咕嘟就給喝了個精光,今年的新茶,味道嘛,秦暮也品不出來好壞。
“好像是那么一點意思?!苯鹄诳粗貓D,川洋這邊的情況不是很清楚,地圖上面很簡略,不像是居然鄉(xiāng)周邊那個沙盤那么詳細(xì)。
“你是覺得他們的祭壇也是在水底么?”金磊的手指滑動,在那個湖泊上面停了下來。
“也不是沒有可能,我們不就是在祭壇上面蓋了房子么,這樣掩蓋起來方便。”大牛點點頭,秋楓崗他在那邊呆了好長一段時間,本來這里打算打造成營地對外的橋頭堡的。
“你們呀,還是目光太淺了?!绷纸K于從秦暮的手里奪回了杯子,這個陶土杯子可是他自己燒的,寶貴的不得了,他把杯子放到了一邊,用手指在地圖上畫了一個圈,“我們把他們?nèi)珰灹?,這一片就是我們的了,也不必?fù)?dān)心大本營啥時候被人偷襲了?!?p> 林的想法很大膽,但是秦暮覺得不靠譜,不說別的了,就單單是鐵狼軍團的一萬多人也夠他們喝一壺了。
會議室里面一下子就陷入了沉默之中,大家開始拼命回想營地的家底了,這一仗怎么看都是力量懸殊啊。
“要不,打打看?”李年看著會議室里面沉默的樣子,小聲提議道,“要是鐵狼軍團把川洋拿下了,到時候他們?nèi)泶蛭覀?,我們可就難受了,不如趁著他們分兵先把他們吃下一部分。”
“我去召集戰(zhàn)斗隊伍,林你去召集下大家,”金磊下定了決心,拍拍座子,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道長,你帶著楊哥去玉村和十方殿走一趟,秦暮,你去盯緊了鐵狼軍團的動向。”
鐵狼軍團到川洋估摸著怎么也得走上一天差不多,秦暮想著先去食堂打包了幾塊肉干塞懷里,這年頭,肉倒是不怎么缺了,如果地里面的莊稼收獲了,今年怕是就不用在為食物擔(dān)憂了。
李年跟在秦暮屁股后面,他大包小包拎了一堆,這可不是他一個人的,牛牛、亞伯、茵還有精靈族一個長老新葉。
精靈族的長老看起來還是像個小姑娘一樣,她們可是一點都不顯老,她背上背著一柄長弓,身上帶著兩個箭囊,看到長弓,秦暮不由轉(zhuǎn)頭朝著亞伯看了一眼,啥都沒有,看來他是放棄治療了。
新葉看著秦暮看著她,也是沖著秦暮笑了一下,雙腳用力一蹬地,人朝上跳了起來。
看來人不止看上去年輕,心態(tài)也不老嘛,秦暮還沒感嘆完呢,就看見新葉在直接就變成了一只鳥,在營地上空盤旋了幾圈。
秦暮嘴巴張得老大,這難道就是德魯伊么,可她不應(yīng)該是個射手么。
鐵狼軍團前進的速度比想象中要慢上許多,等秦暮在找到他們的蹤跡的時候,鐵狼軍團已經(jīng)扎營了,這才下午兩三點鐘呢,按照他們這個速度下去,到川洋怎么也得要上個四五天吧。
既然人家已經(jīng)扎營了,秦暮轉(zhuǎn)頭就去找李年他們,李年他們從水路下來,比秦暮也慢不到哪里去。
看著地面上那一條蜿蜒的白線,秦暮心里覺得想在這里修漂流的人呢腦袋一定是被驢給踢了,這水下全是巖石不說,水還沒多少,當(dāng)然,秦暮是把這水量縮小了一百倍了。
人在橋頭,很快就等到了李年他們,李年在船頭張開了雙臂,擺了個泰坦尼克號里面那個經(jīng)典的造型,他也看到秦暮了,在風(fēng)中沖著秦暮喊道:“秦哥,我這個姿勢帥不?”
疾行的船只根本讓李年一張口,一股子風(fēng)就灌進了他的嘴巴,李年索性閉上了嘴巴,順便也閉上了眼睛,用心感受著這疾風(fēng)。
“你會游泳么?”茵在后面拍拍李年的肩膀,話里話外透露著關(guān)心的意味。
“當(dāng)然,我會的多著呢,只是秦哥可不會游泳?!崩钅昕洫勛约旱耐瑫r也不忘記貶低一下秦暮,秦暮水性差,大家都知道。
茵點點頭,往后退了幾步,坐在了船上,雙手使勁抓住了船舷。
李年還有點疑惑呢,好端端怎么問這個問題,剛剛想要轉(zhuǎn)頭問仔細(xì),就趕到船一陣晃動,李年人搖搖晃晃,雙臂在空中揮舞著,想要抓點什么東西,最后還是沒有保持住平衡,普通一聲就栽進了水里。
這船畢竟只是一個泡沫板,沒有風(fēng)帆沒有槳,甚至連個舵都沒有,一路上順?biāo)?,這一路就在這里水勢平緩,水面也是開闊了起來,要是在前一段,李年可也不敢這么浪的,結(jié)果沒想到一路上激流險灘都過來了,最后竟然在這么寬闊的河上栽了跟斗。
“拉我一把啊?!彼锏睦钅暧悬c狼狽,這天氣還沒到下水游泳的時候呢,水里還是很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