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更比舊年沉
元月一日到四日,我有一種與時相隔的滋味。
或許,我不必陌生;你會予以嗤笑,我正以為。
一件扔不掉的舊衣服。人在角落里好久,不知不覺撿起來,裹住了身子。
我懷疑我小兒多動、孤僻癥、雙向、抑郁、焦慮;有一刻,我覺得我正在腐爛著,變成瘋子。
我羞臊難當。把自己壓縮起來,填充到狹窄的沙發(fā)上。我隨時可以自爆、自燃。
我完了。我看不到——我沒有精力去看我有希望沒有。我害怕什么,什么羈絆著我的腳步,我不能做應該事情。
我逃跑:從一份、兩份工作上。我看見了,在工作中,我也只是多余的灰塵,遮蓋著不起眼的角落…..
我還聊著一個女孩子。有時候,我會很殷勤,送禮物;有時候,我會很冷淡,被她稱呼為,兇巴巴。
天塌了。廢墟里,我失去了扒拉鋼筋、水泥、木頭、磚石的求生欲。
一枚硬幣跌下來。瞬間,我被它彈動地面時發(fā)出的聲音,震瞎了眼睛。
元月十日的中午,很暖和。太陽毛茸茸的,像是姥姥帽子里蜷曲的花白頭發(fā)….
元月四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