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嗷嗚嗷嗚慢悠悠靠近的場靈被姜昭一巴掌甩在臉上,大喊出聲:“看不清現(xiàn)在啥事重要嗎!給老子等會!”
姜昭轉(zhuǎn)頭把頭上暴起的青筋撫平,嚴肅而且正經(jīng)地朝著冬與洲開口:“冬瓜啊,別騙哥,這可是大事,你如果真的偷偷摸摸有了孩子沒告訴哥,哥也不會怪你的。”
冬與洲在摔倒的場靈身上解氣地踹了幾腳,“姜哥,我說我沒有,你信嗎?”
姜昭自己腦補了冬與洲奶爸的模樣,感到一陣惡寒,他打了一個哆嗦,長松了一口氣,拍了拍冬與洲的肩膀,一腳踩在被冬與洲踹的場靈頭上,“那樣哥就放心了啊?!彼馕渡铋L地看了看冬與洲,“男人至死是少年嘛。”
冬與洲想解釋的話被硬生生地堵在喉嚨。
“算了,我還是不要告訴姜哥我有超能力了。”
“特么的這種超能力說出來誰會信啊混蛋!”
姜昭看了看冬與洲不停變換的臉色開口:“冬瓜,我看這十幾個東西靠我們應(yīng)該可以搞得定?!?p> “呼?!倍c洲調(diào)整了自己的呼吸,“沒錯姜哥,我看行?!比缓蠼o姜昭豎起一個大拇指。
“那?”
兩人目光交接。
“干他娘的。”
“老規(guī)矩,我主力,丫給我當(dāng)輔助?!?p> “姜哥!收到!”
“Wakanda forever !”姜昭怒喊。
“好家伙我一開始以為是英雄聯(lián)盟極限二打十現(xiàn)在直接變成婦聯(lián)了?姜哥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這么中二?!倍c洲在心里暗忖。
“Forever!”冬與洲雖然心里嫌棄,但是嘴巴還是很誠實,他明顯看到自己跟著喊完之后姜昭抽空轉(zhuǎn)頭給他露了一個明晃晃的大白牙。
“槍來槍來槍來,這次給我來一個硬一點長一點的!”冬與洲在跑的過程中心里暗暗祈禱。
“冬瓜小心!”一個場靈被姜昭漏掉朝冬與洲撲過來。
“姜哥放心!”冬與洲在這時重新蓄滿了信心,他雙手擺出揮動棒球棒的姿勢開始蓄力。
突然,冬與洲的雙手一沉,感到自己手中的觸感。
“來了!看老子全壘打!”
冬與洲全力揮動手中的長槍重重砸在場靈頭上。
“砰!”場靈的腦袋跟手里的長槍一齊碎掉。
“姜哥!我牛不!”冬與洲看著在地上沒有重新爬起來的場靈,自信心爆棚。
“臥槽!冬瓜你小子有兩下子??!哥這邊多分幾個傻蛋給你!”姜昭開心大叫。
“姜哥你坐好看我c!”冬與洲重新叫了槍來手里握著一把強塑料材質(zhì)的長槍躍躍欲試。
姜昭聽到后微微點頭,隨手抓起面前的場靈腦袋向冬與洲丟過來。
“全壘打第二彈!”
兩人不用溝通就抓住了能減滅場靈的最好辦法,這種默契是在兩人一起玩過的無數(shù)次游戲中產(chǎn)生的。
兩人并不是什么青梅竹馬,他倆的臭味相投相遇在大學(xué)里,一個隨和的冬與洲跟另個強勢的姜昭相遇恨晚,收拾完了宿舍的第一天就相約出去燒烤加啤酒。
席間比冬與洲大一點點的姜昭不容反抗地確定了自己大哥的地位,交流發(fā)現(xiàn)兩人的愛好有很多相同,甚至連喜歡的女生類型都差不多。
冬與洲還能記起自己那天喝多了大舌頭地告訴姜昭自己在高中有一個特別喜歡的女孩子。
“你倆在一起了嗎?”姜昭隨手幫冬與洲倒上酒,八卦地問道。
“沒有哇沒有哇,在一起就好咯。”冬與洲端起杯子仰頭喝光,郁悶地用筷子扒拉著自己盤子里的花生,“我覺得她是對我有意思的嘛,我不就是沒有陪她出去玩,就一次?!?p> “那你為什么不去?”姜昭撥開花生丟進嘴里。
“啊她問我我太激動緊張不知道怎么回復(fù)了?!倍c洲嘟囔著開了瓶新啤酒。
“然后呢?”
“然后我?!倍c洲干脆不用杯子,舉起瓶子噸噸噸,“然后我就把電腦關(guān)掉躲進被子里了,然后,我睡著啦!”
“哈哈哈哈哈哈哈?!苯芽扌Σ坏玫卣f:“你就這點出息?就這?”
“唉,就這?!倍c洲無奈攤手。
“然后就沒有然后了?”姜昭好奇。
“對啦,人家直接回頭就把我刪掉了。”冬與洲撓撓頭,“你說我怎么就這么慫呢?”
“哈哈,那你現(xiàn)在呢?還慫?”
“現(xiàn)在當(dāng)然不慫了,士別三日當(dāng)刮目相看,那時候不懂事慫,現(xiàn)在都成年了還能這么慫?你看不起我!”冬與洲挺起胸膛。
“那好?!苯雅?,“你看那邊隔壁桌的兩個姑娘,八成是我們的學(xué)姐,你去跟人家要個聯(lián)系方式,這么好看的女生,不虧?!?p> “呵呵呵呵,姜哥?!倍c洲馬上打起了馬虎眼,“姜哥喝酒喝酒?!彼丫浦匦碌惯M杯子里,然后幫姜昭滿上。
“你呀?!苯雅e起杯子跟冬與洲碰了一下,然后倒進喉嚨里。
“姜哥,那你呢?”冬與洲好奇,“別老說我,說說自己?!?p> “沒什么好說的,都是過客?!苯芽粗c洲已經(jīng)微醺的臉,“我們還是需要好好學(xué)習(xí)啊?!闭f完從煙盒里抽出一根煙叼起來。
冬與洲記得那天很晚才回去,卻忘了自己是怎么回去的。
開學(xué)之后的日子里兩人一起翹課,一起抄作業(yè),一起打游戲,一起喝酒。
簡單的大學(xué)生活好像過得其樂融融,只是讓冬與洲不理解的是為什么姜昭跟自己不好好學(xué)習(xí),成績還能那么好。
姜昭總是在拿到獎學(xué)金的那天呼朋喚友地請客出去吃一頓。
冬與洲也通過姜昭認識了不少朋友。
冬與洲覺得姜昭在潛移默化地影響著自己,看著姜昭身邊的女生換來換去自己卻沒有一個解決初戀的機會。
冬與洲告訴姜昭后姜昭總是大手一揮攬過來說交給他。
可是冬與洲始終太慫把握不住機會,只能自己默默暗戀別人還不敢讓那個人知道。
這樣一想,夢里那個人型生物叫冬與洲是廢物好像也沒什么太大的問題。
這邊冬與洲跟姜昭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于解決了場靈,冬與洲把自己丟在地上,氣喘吁吁,“姜,姜哥,終于把他們收拾了,我覺得我的身子已經(jīng)不是我自己的了?!?p> 姜昭現(xiàn)在也沒了什么力氣,但他還是強撐著走過去給冬與洲來了一腳,“別放松,你看,這邊的環(huán)境自然還是之前那樣霧氣蒙蒙,快走!”
“姜哥,給我一首歌的時間,讓我歇一會?!?p> 在之前的打斗中,姜昭負責(zé)把場靈拎起來朝冬與洲拋過去而冬與洲負責(zé)擊打,姜昭的體力消耗明顯大得多。
“不行,快起來!”姜昭依然保持著理智,“我總有種不好的預(yù)感?!?p> 姜昭話音剛落,一股刺痛從從冬與洲的耳朵傳來,冬與洲疼的大叫,在地上打滾。
姜昭趕緊跑過去,“冬瓜你怎么了!”
“姜哥,我之前被電話咬了一口耳朵,好疼,?。 倍c洲只感覺到從耳朵到脖子有一種撕裂一樣的疼痛感傳來,像是要把自己撕成兩半。
他強忍著痛苦開口:“姜哥,離,離我遠點,我感覺有什么東西要出來了!”
話音剛落,一只蚯蚓一樣帶著尖牙利齒的蟲子從冬與洲的耳朵里鉆出來。
它顯露出人一樣的表情,出來的一瞬間整個空間都響起了震耳欲聾的電話聲。
“叮鈴鈴,叮鈴鈴!”
蟲子直立起身,豐滿的嘴巴帶著利齒開口:“你,是,誰?”
冬與洲此時臉色發(fā)白地跪在地上,耳朵流出的血液不停增加。
“我是誰?我是你爹!”姜昭再次理所當(dāng)然地站在冬與洲身前,大聲與蟲子對峙。
蟲子歪歪頭,嘴角扯出一個嫵媚的笑容:“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