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冬與洲的一把鼻涕一把淚中,他順利地掛在了一顆樹上。
“嘔…”冬與洲掛在樹上狂吐不止,鼻涕眼淚嘔吐物混雜地從樹上流下去。
“救命,救…”冬與洲現(xiàn)在已經沒有了能完整說完一句話的力氣,只希望老天爺能看在他這么可憐的份上讓他從這顆老樹上下去。至于當當?冬與洲想到這里渾身控制不住地抖起來,那個女惡魔最好這輩子都別碰到。
可是下一秒,這張干凈美麗的臉蛋就出現(xiàn)在了冬與洲面前。
“來,茄子!”當當掏出手機自己比了個剪刀手嘟嘟嘴,跟冬與洲的涕泗橫流嘴巴掛著口水的一副虛弱樣子形成鮮明對比。
“呀,本小姐真是天生麗質沉魚落雁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呢。”當當顯然很滿意這張照片呈現(xiàn)的效果,眉眼彎彎地把照片保存。
“大,小,姐,救,我?!倍c洲有氣無力地發(fā)出最后的呼喊。
“哦!忘了你了。”當當從樹上跳下去之后掏出左輪砰地一聲打斷掛著冬與洲的繩子。
冬與洲在槍響后呈自由落體下落,當當一開始有過去接住冬與洲的打算,但是及時收回了伸出去的手臂。
她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口水鼻涕眼淚,惡心死了,幸虧我及時想起來了?!?p> 撲通。
“童,奚,羽,我,恨,你!”冬與洲說完后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嘻?!碑敭斖铝送律囝^,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啊我是當當,給我送輛車?!?p> 冬與洲再次睜眼時候是被身體疼醒的,昏暗的房間里一個小夜燈發(fā)出微弱的光。
“這是天堂嗎?”冬與洲喃喃道。
當當聽到聲音小臉迅速湊到冬與洲面前,“呀!你醒了呀!冬瓜!”
冬與洲看到當當的臉表情瞬間呆滯,“不,這是地獄!”說完眼睛一閉就開始裝死。
有人曾經說過,你永遠叫不起一個裝睡的人,現(xiàn)在冬與洲只想補充一句,那是這個裝睡的人沒有被槍指在腦袋上。
冬與洲話音剛落就聽到左輪保險打開的聲音,隨后,他就感受到一個冰涼的東西抵在了自己的太陽穴上,還有當當咬牙切齒的聲音。
“臭冬瓜,你說什么地獄?”
“哈,哈,我,說,大,小,姐,美,得,像,玉?!倍c洲覺得自己的求生欲還是可以的。
冬與洲感覺頂在自己太陽穴的左輪緊了緊,“臭冬瓜你真當我一點也沒聽到?”
“我錯了?!倍c洲翻身在床上跪下。
當當哼了一聲迅速把左輪一丟撈起手機開始打游戲。
冬與洲湊過去看了看當當控制的剛復活的人物,“好家伙你這是消遣我來度過復活cd啊?!?p> 一種悲憤的情緒從冬與洲的腳底板蔓延上來,冬與洲覺得自己的眼眶有點濕潤。
“雙殺!三殺!四殺!”當當的手機傳來的聲音鉆進冬與洲的耳朵,冬與洲清清嗓子剛準備夸我們的大小姐真是天賦異稟殺的對面龜兒子丟盔卸甲小的真是仰慕不已的時候看了一眼童大小姐的表情。
怎么說呢,一臉憤恨而且小手在亂摸,好像在找什么東西。
左輪,她在找那把隨意丟出去的左輪。
冬與洲小心臟猛地一抽,心想幸虧老子機智看了看表情,不然自己又得倒霉。
冬與洲這么想著,童大小姐的右手已經摸到了左輪,麻利地瞄準手機扣下扳機。
“砰!”
“去死吧你這個王八蛋!”
冬與洲默默咽了咽唾沫,大姐,就是個游戲你要不要這么生氣啊,當然冬與洲只敢在心里想想,要是現(xiàn)在作死地說出來,鬼知道下一發(fā)子彈是不是能打在自己身上。
當當吹了吹左輪槍口冒出的白煙,把手機往垃圾桶里一丟,打開房門走出去。
冬與洲這才仔細地看了看自己所在的房間。
粉,就算小夜燈的燈光昏暗他也能辨別出來這個顏色。粉色的墻體,粉色的沙發(fā),粉色的桌子,粉色的電腦,粉色的小熊睡衣?
“嗯?”
當當穿著粉色的小熊睡衣開門走進來,手上還端著兩份熱氣騰騰的粥。
“吶,晚飯?!?p> “啊,啊謝謝?!倍c洲明白這根本不是醫(yī)院,臉上通紅地接過粥。
當他準備開動的時候發(fā)現(xiàn)竟然沒有勺子。
當當也意識到這個問題,穿著拖鞋噠噠噠地又跑出去。
過了大概一首歌的時間,房門打開。
一只勺子準確地朝冬與洲丟過來,冬與洲伸手捉住勺子,低頭喝粥。
“唔,蠻好喝的哎。大小姐你的廚藝真棒。”冬與洲由衷贊嘆。
當當看傻子一樣看過來,語氣略帶幽怨,“家里的廚師做的?!?p> 得,拍馬屁拍到馬腿上了。冬與洲低下頭稀里嘩啦喝光面前的粥。他抬頭看到當當旁邊的粥一點沒動,腦袋上彈出一個問號。
“這也是你的?!?p> 冬與洲點點頭,不客氣地端過來稀里嘩啦。
當當在電視柜子里又翻出一臺手機,口里念叨著:“老娘不信了。”
打開游戲,啟動!
冬與洲滿臉黑線,尋思我咋不知道你原來又菜又愛玩呢。吐槽剛到嘴邊,冬與洲看到當當又從柜子里掏出一把子彈放在手邊的左輪旁。
冬與洲乖乖坐好,文明地一勺一勺舀著喝粥,盡量不發(fā)出一點聲音。
冬與洲:乖巧.jpg
“雙殺!三殺!四殺!五殺!”
“去死吧王八蛋!”
“砰!”
冬與洲心里呵呵表面淡定。
“今天的風兒,甚是喧囂呢。”冬與洲心里默默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