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鴛把琴抱上來,道:“小姐,這是東方先生送來的,說是……”
“我知道了,擱這吧。你去溫壺酒來。”春錦走上前,指尖掠過琴弦,道:“我原以為公子會親自取來?!?p> 姚碧落淡笑,沒有回答。春錦也不勉強(qiáng),自個回屋去了。
隨后的一盞茶時間,一個坐在屋外品茶,一個在里屋絞手帕。
春錦不覺好笑,心里罵了一句,這廝到底是來干什么呀?花了百兩黃金獨(dú)自喝茶。春錦向來有午覺的習(xí)慣,今日為了討論比試的事情沒顧得上睡覺,想著想著春錦倒有些累了,于是氣鼓鼓地躺在軟榻上,朝外面的罪魁禍?zhǔn)浊屏艘谎?,眼皮有點(diǎn)重,竟睡著了。
姚碧落倒也規(guī)矩,春錦不出來,他也不急,沒有進(jìn)她閨房的意思,碧鴛添了次茶水,姚碧落也沒有借機(jī)讓碧鴛去喊春錦。
碧鴛滿肚子狐疑,不由得抬頭看了姚碧落一眼。姚碧落也大方,雖然沒有露出笑容,但也沒有不悅??粗阱氤叩目☆?,碧鴛不爭氣的方寸大亂。
“有事?”姚碧落不冷不淡的問了一句。
“內(nèi)個,奴婢??”碧鴛不知道該說什么,支支吾吾答不上來,一張小臉已然通紅,忽然靈機(jī)一動說道:“小姐,小姐請公子進(jìn)去?!?p> 碧鴛說得飛快,說完后不禁呼了口氣,趕緊退到了一邊。碧鴛早就把姚碧落貼上了自家小姐的標(biāo)簽,于是壓下心中那份花癡,急匆匆在前面帶路。
走了兩步才覺察不對,小姐并沒有說讓姚公子進(jìn)去啊,那可是小姐的閨房,這可如何是好。這么想著,碧鴛又猶豫不前,忽然停下了腳步。
姚碧落跟在她身后,看著她那踟躕的樣子,挑眉表示詢問。
“小姐她,小姐她??”碧鴛差點(diǎn)被自己蠢哭了,急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
姚碧落心下狐疑,片刻后發(fā)覺了異樣,為何春錦的氣息這么微弱?!
姚碧落越過碧鴛,掀簾而入。碧鴛哪里敢遲疑,疾步跟了上去,自家小姐的脾氣她可是清楚的,這要是跟姚公子拗上了可怎么辦。
姚碧落的腳步?jīng)]有停頓,大踏步走向春錦躺著的軟榻,可隨即又在軟榻三步前停了下來,臉色黑了黑,這妮子分明是睡著了,他還以為她出事了。當(dāng)他意識到自己太過焦急的時候,自己也吃驚不小,這女人果然還是挺重要的,要是她出了事,他就沒有了不成婚的托詞。
嗯,一定是這樣的。
姚碧落走得快,碧鴛本就是小跑著跟來的,姚碧落忽然停下來,碧鴛一個不小心就往前沖去,眼看就要撲到姚碧落身上了。姚碧落一個閃身,只聽見撲通一聲,碧鴛摔到了春錦面前。
春錦被響聲驚醒,,碧鴛正撫著膝蓋疼得齜牙咧嘴。春錦的睫毛扇了扇,半瞇著眼眸不悅地嘟囔了一句,“你這五體投地地拜我呢?”
碧鴛也顧不上被撞疼的膝蓋,調(diào)整好姿勢跪在春錦面前,大聲喊了一句“小姐?!?p> 春錦一個激靈,這才被她喊清醒了,不悅地支起身子,身上的薄絲被輕輕滑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