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吃魚!我要吃包子!”
畢竟只是十六歲的少年,吃了好幾頓的海魚刺身也有點受不了了。
可是這個熒光鈴蘭除了“波波吧吧”的聲音之外根本無法交流。
這讓杜伊人有種挫敗感。
“你說你到底要帶我去哪里?就不能把我送回家嗎?我告訴你我媽媽那里有個溫室,你只要把我送回去,你想要什么樣的肥料都可以,就算你喜歡吃人,我也可以托關系給你找來!”沒辦法強迫,杜伊人只能賄賂熒光鈴蘭。
“還有,我看你光開花也不結果,你是不是雌雄異體的,我可以讓我媽媽給你找個伴,你說你喜歡什么樣的?白的還是黃的,實在不行可以給你調(diào)配一個綠的?!倍乓寥藢嵲跊]招了,這個熒光鈴蘭就是油鹽不進,根本不讓他去潛艇外逛一逛。
海里的溫度還是比較低的,杜伊人現(xiàn)在感覺還湊合,如果局勢翻出來很多方面潛艇士兵的衣服,他感覺自己肯定會被凍感冒。
“我說你不讓我出去,潛望鏡總能讓我用吧?我實在很無聊??!”自從潛望鏡開始漏水,杜伊人就再也沒有用過潛望鏡了。
“真是個木頭,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還不如死了算了,讓你們什么也得不到!”看到請求不行,杜伊人開始威脅熒光鈴蘭。
熒光鈴蘭依然不為所動,花朵也是輕輕的搖晃,就像聽到什么美妙的音樂一樣。
杜伊人說到做到,熒光鈴蘭在送魚給他,他堅決不吃,他打算絕食兩頓,然后逼熒光鈴蘭就范,反正吃生魚已經(jīng)吃煩了。
熒光鈴蘭很奇怪,奇怪這個兩腳生物怎么不吃魚了,魚很好吃的。
然后魚、蝦、海龜、螃蟹、甚至還有兩只海豚,只要熒光鈴蘭能夠從海里捕獲的食物全都給杜伊人送了一份。
但是這回輪到杜伊人不為所動了:“我要曬太陽!我要出去!犯人還有放風的機會呢!我怎么就不能有?我要自由!”
孩子不吃飯怎么辦?
熒光鈴蘭開始期刊,然后它很快就想到了一個辦法。
“這是什么?黏糊糊的,你是想惡心死我嗎?”杜伊人面前的鋁制飯盒里出現(xiàn)了一坨綠油油黏糊糊的東西。
杜伊人原本想堅持兩頓的,因為潛艇中沒有計時器,所以他不知道兩天已經(jīng)過去了。
他現(xiàn)在眼冒金星,但是依然倔強的拒絕妥協(xié)。
看著熒光鈴蘭這個架勢,它肯定舍不得自己死,所以從一開始的假絕食,變成了真絕食。
兩天不吃飯還可以,到現(xiàn)在杜伊人已經(jīng)兩天沒有喝水了?,低氣溫和脫水已經(jīng)讓他有些精神萎靡,渾身無力了。
感覺無能為力的熒光鈴蘭,花朵都垂下來,光亮程度都有所降低。
然后就在杜伊人昏昏欲睡的時候,他感覺自己唄拽起來了。
“嗯?怎么回事?你想干什么!放我下來!”杜伊人不停的掙扎,但是這依然阻止不了他變成一個粽子的事實。
尤其是頭部,被固定的死死地,除了呼吸眨眼說話之外什么都做不了。
“放開我!你要干什么!嗚嗚嗚”
杜伊人的嘴被藤條掰開,然后兩根順滑的藤條伸進了他的氣管和食道。
下面的水門和糞門也被熒光鈴蘭接管了。
然后杜伊人就感覺自己的食道里被灌入了什么東西,有心抗拒,但是他現(xiàn)在什么也做不了。
熒光鈴蘭再次歡快的搖擺起來,它為它想出辦法拯救杜伊人而歡呼。
如果杜伊人能夠轉(zhuǎn)過頭看的話,他就會發(fā)現(xiàn)在他的身后幾根藤條正翻著一本三寸厚的書,而被翻開的那一葉正是重病護理。
……
已經(jīng)搜尋一周了,杜爸和杜媽已經(jīng)失望了,整個石垣市的廢墟也已經(jīng)被清理干凈了,但是依然看不到杜伊人的身影,哪怕一塊碎片也沒找到。
拿著教廷發(fā)布的賞金布告的賞金獵人也基本上全都離開了。
這么一個大活人,就這么消失在了人們的視野中,太讓人不可思議了。
遠走不送他們回國接受調(diào)查,因為杜伊人就是在他們眼皮子底下消失的,如果杜伊人沒有落在美利堅和教廷手中,那就是有第四方插手了。
到現(xiàn)在遠走不送他們還沒人知道誰出手了,這讓謀劃了十幾年的老頭子們很不高興,所以遠走不送他們也沒法高興。
孟菲斯博士也不高興,因為杜伊人消失了,他的希望就這么從他的手下溜走了,他很不甘心。
這次出擊完全是賠了,一艘貨輪這還是最輕的損失,貨輪上的任何一個設備都比貨輪要值錢,如果不是還有那些已經(jīng)適應了海洋的人造人,那他真的賠到家了。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想要獲得很多的數(shù)據(jù),那就要下本,這些適應了海洋環(huán)境的人造人可以讓美利堅的海上力量更加強大。
他相信這一百多的海洋人造人,一定可以把他所有的損失掙回來的,那些國會老爺一定喜歡這樣的超級士兵的。
知道地下基地有潛艇的人,付姨已經(jīng)回國,因為這次事件接待暴怒的家長已經(jīng)讓她忙瘋了,暫時想不起來了。
王學勇正在與世隔絕的地方進修,就連東瀛石垣市發(fā)生了如此勁爆的事情他都不知道。
舞坂由衣,已經(jīng)被孟菲斯博士制服,她將是他新的實驗體的素材,已經(jīng)被送回美利堅了,全程麻醉封閉運送。
吳大力醒過來連去沒去過東瀛都忘記了,更不會記起來地下基地的事情。
遠走不送和他的那個黑衣女隊員正在隔離審查,先隔離再審查,隔離期間根本也沒有人問他們什么事,所以上面也不知道潛艇的事情。
就這樣所有知道地下基地有潛艇的人都以各種原因忽略了這個信息。
而不知道的那些賞金獵人翻遍了地下基地,也想不出原來這里曾經(jīng)有一艘潛艇。
就這樣杜伊人完美的消失在了人們的視野中,就像這個世界本來就沒有來過一樣。
“我們回去吧!伊人那孩子一定不會有事的……”杜鐵頭想要安慰一下自己的妻子,但是說出來的話干巴巴的,他自己都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呼!”杜媽長出了一口氣:“你說好好的一個孩子,怎么說沒就沒了呢?你說他會不會凍著,會不會餓著,受了傷有沒有人幫他療傷?我一想到他現(xiàn)在正在被人解刨研究,我這心就放不下!”
“好了!好了!”杜爸抱著自己的妻子:“不要想得太壞,萬一我們家的那小子被一個公主帶走了,過上幾年給你帶回來幾個大孫子!”
“噗嗤”
杜媽被杜爸笨拙的安慰逗笑了。
“也只能這樣的,該我們的就是我們的,不該我們的……”杜爸說到這不說話了。
杜媽很認真的看著杜爸,杜爸都有白頭發(fā)了:“嗯,我知道,都是我當年太任性了,這么多年辛苦你了,如果不是我的任性,你現(xiàn)在早就……”
杜爸制止了杜媽,他溫柔的說:“什么都別說了,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
兩個相愛的人抱在了一起,海浪也羞愧的不忍心發(fā)出聲音,風也變小了許多。
就在杜爸和杜媽秀恩愛的時候,他們的兒子杜伊人總算是擺脫了熒光鈴蘭的限制。
他從限制中出來的第一件事就是瘋狂的毆打潛艇艙壁上的熒光鈴蘭。
“該死的!我和你拼了!”杜伊人把自己能拿起來的東西全都扔向了熒光鈴蘭。
噼里啪啦的,潛艇中都能聽見回音。
除了被砸的有些歪之外,杜伊人的攻擊根本沒有奈何的了熒光鈴蘭。
“哼!一個該死的木頭人!你下次再不經(jīng)過我同意就這么對我,我一定死給你看!”杜伊人顧不得自己后面露著屁股破口大罵。
“咔咔”
熒光鈴蘭回應,杜伊人也不知道這是同意還是拒絕。
“我要吃熟食!我已經(jīng)受夠了吃生的了!不然我就真的死給你看!就算你再捆起我來我也一定死給你看!”杜大少爺這是出離的憤怒了,那架勢把熒光鈴蘭都嚇得停滯了一秒。
“彭”
一團火焰出現(xiàn)在了杜伊人的面前,著不是幻覺而是真的火。
他瞪大眼睛看著這團火焰,就像看到了希望一樣。
接著串著一條魚的藤條自己在火焰上不停的旋轉(zhuǎn),蛋白質(zhì)被烤焦的香氣讓杜伊人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
“你這不是能做飯嗎?也什么讓我吃了那么久的生魚!”杜伊人跳起來指著墻上的鈴蘭大聲質(zhì)問。
原本歡快搖動的鈴蘭停滯了,所有鈴蘭都指向杜伊人,然后同時發(fā)出“呸呸”的聲音,就像再聲討他一樣。
“我看你就是故意的,你想用這種方法讓我屈服,不可能!永遠都不可能!我們老杜家的人就是這么鐵頭!我爸叫杜鐵頭!我就是小杜鐵頭!”反正聽不懂鈴蘭到底要表達什么,說就對了。
就這樣一個聽得懂表達不了,一個表達的了聽不懂,兩個家伙你來我往好不熱鬧。
直到魚考好了,被鈴蘭送到了杜伊人的面前。
杜伊人接過烤魚,一臉不服氣的對周圍的鈴蘭說:“不要以為你用烤魚討好我我就原諒你了!哼!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