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金樓,玉巖都城、甚至可以說是整個漠石域最大的賭場。
這里接待的賭客非富即貴,身家萬兩才有資格踏入這道門檻。
據(jù)說,碧金樓一天的賬面流水便是一個可怕的天文數(shù)字,也是宣武宗最大的收入來源。
也正是憑借碧金樓強大的吸金能力,宣武宗才得以在漠石域稱霸一方。
憑借著雄厚的財力背景,宣武宗才能在短短幾十年內(nèi),吞并漠石域諸多勢力,成為能與青木一族分庭抗禮的一方巨擘。
用數(shù)袋金條證明了自己的財力,黃鑫成功踏入碧金樓。
映入眼簾的是一片金碧輝煌的景象,桌椅陳設(shè)精巧雅致,正廳高大開闊富麗堂皇,四處雕梁畫棟,無不彰顯著這里華表奢靡的氣息。
黃鑫嘴角揚起一抹弧度,他很清楚,這碧金樓便相當(dāng)于宣武宗的財庫,而他現(xiàn)在要做的事,便是要將這座財庫掏空。
黃鑫不是傻子,自然清楚十賭九詐的道理,不過他可不是來贏錢的,他是來洗錢的,把自己手里的假金條,通過夠換籌碼進(jìn)行賭博,再堂而皇之的將賭博后剩余的籌碼變成真金白眼。
他擺明了來輸錢,賭場又如何會對其加以戒備?
黃鑫相信,只要自己輸?shù)米銐虻亩?,那么就算不能徹底掏空賭場,也能讓它損失過半。
黃鑫大搖大擺的走進(jìn)賭場,賭場中的許多項目他根本看不明白,也不懂怎么玩,索性他便直接坐到了玩骰子的賭桌前,這里玩法簡單,若你不會猜單雙點數(shù),也可以直接賭大小。
黃鑫也不啰嗦,剛坐上桌,直接扔出二十枚黑色籌碼,并淡然道:“押大。”(一枚黑色籌碼相當(dāng)于一根金條)
黃鑫的大手筆引得賭桌上眾人驚嘆,畢竟這里大多數(shù)人還在用紅色紫色籌碼下注,一枚黑籌碼便已算是重注了,二十枚黑籌碼……根本不像是外場賭客的手筆。
搖骰子的荷官顯然也是十分驚訝,但身為荷官,他也算是見過世面,立即收斂神色,并用職業(yè)化說道:“還未下注的客人請盡快下注,已下注的客人請買定離手?!?p> 眾人見黃鑫上來便如此大手筆,還以為他有聽聲辯骰的本事,不少賭客紛紛跟投,以為能抱上明燈賺上幾把。
“一、二、四,八點小。”
骰盅打開,骰子的點數(shù)徹底打碎了跟風(fēng)賭客們的幻想。
他們不僅輸了,還輸?shù)煤軕K,許多人這一把因為篤信黃鑫,下了重注,一把輸了不少,也因此懊悔不已。
與那群懊悔痛苦的賭客們不同,雖然黃鑫是最大的輸家,但他卻顯得云淡風(fēng)輕,仿佛輸出去的不是二十根金條,而是二十塊石頭一樣。
眾人對此議論紛紛,甚至懷疑黃鑫是賭場請來的托。
黃鑫卻根本不在乎身后的議論聲,又扔出二十枚黑色籌碼,輕描淡寫道:“繼續(xù)押大?!?p> 賭桌上一片嘩然,如此一而再的豪擲黑色籌碼,其財力背景已非尋常富商能及。
然而這一次,再沒有人跟風(fēng)黃鑫一起下注了。
“二、二、三,七點,小?!?p> 骰盅再次開啟,骰數(shù)依舊是小,黃鑫再度輸?shù)舳逗诨I碼。
但黃鑫依舊面部紅心不跳,面不改色的再度丟出一打黑色籌碼,這一次下注數(shù)額是先前的一倍,四十枚黑色籌碼!
這一次,就連這張賭桌之外的賭客們也都被吸引了過來,眾人屏息凝神的旁觀著,似乎比自己親自參與賭博還要緊張。
而身為當(dāng)事者的黃鑫卻是一副不以為然的模樣,只是淡淡一句:“繼續(xù)押大?!?p> 此刻眾人再看黃鑫的眼神已經(jīng)完全變了,在他們眼中黃鑫完全就是一個來自九州大族的豪門公子,若不然不可能出手如此闊綽,直令人瞠目結(jié)舌。
荷官揭開骰盅,眾人緊張的盯向逐漸顯露的骰子,緊張的大氣都不敢喘,好像在與莊家對賭的不是黃鑫而是他們。
“一、五、六,十二點,大?!?p> 荷官略顯顫抖的聲音才落,場面瞬間沸騰,無數(shù)賭客高呼了起來,仿佛自己贏了一般。
“少爺,你說咱們贏了錢,他們那么高興干嘛?!?p> 巧巧不明所以的在黃鑫耳邊悄悄嘟囔了一句。
黃鑫淡淡一笑,道:“或許是因為從咱么這里舒了口惡氣吧?!?p> 言罷站起身來,將贏得的籌碼放入口袋,并扔出兩枚黑色籌碼吩咐荷官換成紅色籌碼,然后朝圍觀的一眾賭客說道:“見者有份,每人都有彩頭拿!”
此話一出,人群再度沸騰,歡呼聲又再起伏。
接下來,黃鑫離開了骰子桌,去往別的賭桌,不管是輪盤,牌九亦或是橋牌……他都試了個遍,并且賭法與先前幾乎一樣,根本不在乎輸贏,亂賭一通后,便會離開轉(zhuǎn)向下一個項目。
就這樣,黃鑫在賭場大廳內(nèi)賭了近兩個時辰,期間也引起陣陣轟動,到最后也沒贏到什么錢,統(tǒng)計下來,大致輸了兩百枚黑籌碼。
不過經(jīng)過這段時間的鏖戰(zhàn),他將手中許多金條都換成了籌碼,現(xiàn)在他手中擁有的黑籌碼足有三千余枚!
這已是個非??植赖臄?shù)字,只怕連貴賓場里的那些貴賓也沒有幾個擁有如此數(shù)量的籌碼。
黃鑫起身伸了個大大的懶腰,顯然長時間的賭博已讓他感到疲乏,這樣程度的賭博已然讓他喪失了興趣。
就在黃鑫起身猶豫要不要離開時,一個身著錦緞儀態(tài)大方的男人走到他面前,微微躬身,尊敬道:“這位公子,鄙人湯兆全,是這碧金樓的掌柜,也代表碧金樓歡迎并感謝您的光臨。”
“哦?湯掌柜,不知你找我有什么事么?”
黃鑫微微挑眉,饒有興趣問道。
湯兆全禮貌笑答道:“這位公子,您先前在我們碧金樓置換的籌碼數(shù)額已達(dá)到貴賓級別,不知您是否有興趣成為我們碧金樓的貴賓?”還不待黃鑫回答,湯兆全便伸開手掌,指向不遠(yuǎn)處那道鍍金嵌玉的樓梯,繼而介紹道:“凡是我們碧金樓的貴賓,皆可以登上貴賓專區(qū),享受貴賓專享待遇的同時,還能進(jìn)行更高級別的賭玩項目,賭額將不受限制,與您一起賭玩的貴賓也都是財力雄厚之人,絕不用擔(dān)心賭資問題?!?p> 黃鑫笑了,這正合他意,大廳內(nèi)的賭博項目雖然品類繁多,但都有賭額限制,任憑他如何下注也不太可能對賭場的根基造成影響,而那貴賓區(qū),才是這碧金樓的財脈所在!
“好,帶我上去吧!”
……
黃鑫來到貴賓區(qū),這里果然與外廳截然不同。
不但裝修陳設(shè)更加華麗,還有漂亮的侍女隨身相伴,渴了累了困了都會有人立馬接引休息,甚至還能帶走身邊的嬌柔侍女去云雨一番。
這也引得巧巧極為不滿,趕走了好幾波想要黏附黃鑫的伴賭女郎。
對此,黃鑫也并未感到可惜,畢竟他志不在此,他現(xiàn)在也沒啥心情沾花惹草,他的目的很清晰也很明確,那就是將手中的黃金盡可能多的置換成籌碼。
“黃公子,這里便是我們碧金樓的貴賓區(qū)了,不知您想玩什么項目,我可以為您引路?!?p> 湯掌柜臉上依舊掛著禮貌性的笑容,謙卑的向黃鑫推薦著路過的賭玩項目。
而黃鑫只是路過每張賭臺前短暫停留片刻后,便會努努嘴離開。
善于察言觀色的湯掌柜似乎猜出了黃鑫之所以不感興趣的原因,那就是賭額。
湯掌柜發(fā)現(xiàn),每當(dāng)黃鑫駐足觀望時,第一眼看向的都是桌上的賭額,當(dāng)桌上賭額較小時他便馬上露出失望的表情,從而轉(zhuǎn)身離開。
既然猜出了黃鑫的想法,湯掌柜便停下身,笑著說道:“想必黃公子是覺得這里的賭額還不夠刺激,不足以勾起您賭玩的興致吧?”
黃鑫沒說話,沉默片刻后,點了點頭,算是回應(yīng)。
“那么我可以帶您去一個地方,玉甍閣,也是我們碧金樓最頂級的私閣,恰巧今日就有不少名聲顯赫的貴賓正在賭玩,如果您也感興趣的話,我可以帶您過去。不過,若想入玉甍閣,必須要滿足一個條件?!?p> “什么條件,只管說好了?!?p> 湯掌柜也不繞彎,摸了摸鼻梁,一臉微笑看著黃鑫,伸出一根食指說道:“想要進(jìn)入玉甍閣,至少要擁有一百枚金籌碼作為賭資?!?p> “金籌碼?”黃鑫還是第一次聽到,原本他還以為籌碼等級最高便是黑色了。
見黃鑫有些疑惑,湯掌柜立即耐心解釋道:“您不知道也很正常,金籌碼是我們碧金樓專門為至尊貴賓提供的一種特殊籌碼,一枚金籌碼相當(dāng)于一百枚黑籌碼,可以用一百根金條,亦或是一塊中品魂石來購換?!?p> “一枚金籌碼就是一百根金條,十枚就是一千根,那一百枚金籌碼不就是……一、一萬根金條!?。 鼻汕蓴[著細(xì)嫩的小手指數(shù)了半天,當(dāng)她得出這個天文數(shù)字時,險些驚掉了下巴,即使她知道黃鑫的金條都是假的,但面對這樣一個天文數(shù)字帶來的沖擊時,還是忍不住的震驚。
黃鑫確實心頭一喜,立即拍板道:“行,就它了!”
言罷,立即從納戒中取出十個木箱,箱子里整整齊齊陳列著無數(shù)金光熠熠的金條。
十箱金條,每箱一千根,足足一萬根金條!
若是見多識廣的湯掌柜,也是第一次見有人純用金條購換上百枚金籌碼。
“湯掌柜,這樣足夠了吧?”
黃鑫的話將晃神的湯掌柜拉了回來,湯掌柜連連點頭道:“足夠足夠,我這就引您去玉甍閣,金籌碼馬上為您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