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飯飽后,黃鑫打了個飽嗝,舒服的躺靠在專門的按摩座椅上,藏于椅中的按摩儀緩緩轉動,黃鑫舒服的閉上眼,一副享受的模樣。
此時,唐瑯等人還未結束用餐,只見獵魂團上下,各個都是狼吞虎咽的模樣,嘴巴塞得滿滿當當,卻仍爭先恐后的搶著桌上的菜肴。
見唐瑯等人毫無吃相,黃鑫嫌棄道:“瞧瞧你們一個個,不就是吃個飯嘛,至于這樣嗎?像餓死鬼投胎似的?!?p> 唐瑯嘴里塞滿飯菜,憨憨一笑,險些將嘴里的飯菜漏出來,咕噥應道:“老大,這您可不能怪我們,這些飯菜實在太好吃了,我唐瑯這輩子都沒吃過這么好吃的菜肴,毫不夸張的說,即便是傲來國最頂尖的酒樓,其味道也難以與之比較啊。只怕就連皇城中的皇宴都未必能及,你說是吧三皇子?”
為了不耽誤吃菜,唐瑯趕忙將話題拋向張愚歌。
再看張愚歌,只是點了點頭,便繼續(xù)全神貫注的吃飯,仿佛此時沒有任何事比吃飯更重要。
張愚歌畢竟身為皇子,自然不會像唐瑯這幫莽夫一般不顧形象,但也是眼睛長在了桌子上,眨都不舍得眨一下,手中長筷不斷快速捻夾著各種菜,本就不大的飯碗幾乎堆成了小山丘。
從張愚歌的表現(xiàn)便能看出,這桌飯菜,的確要比那所謂的宮廷御宴還要美味。
黃鑫無奈的搖了搖頭,懶得再去吐槽什么。
說實話,當黃鑫自己第一次吃炒菜機器人做出的飯菜時,也是這般模樣。
作為專職炒菜的智能家居型機器人,它的智能芯片中記錄了無數(shù)高階料理配方與技巧,并能在烹制食物時,完美的控制翻炒次數(shù)、力度,火候大小、調味料比例等等……
其料理技術完全可以吊打現(xiàn)代文明中任何五星級大廚!更別說是這個料理水平相對落后的異世界了,那更是能做到傲視群廚,無人可及的地步。
然而炒菜機器人也并不是沒有缺點,它的缺點就是它實在太過完美,導致它每一次做出來的菜品,味道與上一次完全一模一樣,根本不會出現(xiàn)任何一絲一毫的變動。
美味固然驚艷,但若久食不變,一旦失去了寡淡或咸甜的襯托,便會食之無味,慢慢就會讓人失去期待,從而不再想念。
所以,如今的黃鑫更喜歡吃巧巧親手做的飯菜。
雖然時?;蚬训蛳棠?,但就是因為這些缺憾,才體現(xiàn)出不同味道的層次感,才讓人能夠對未嘗的菜肴抱有期待。
黃鑫還在按摩椅上思考著人生哲學,巧巧卻面色蒼白的快步跑來,慌張道:“不好了少爺,山風他……”
黃鑫心頭一沉,連忙站起身來,詢問道:“你先別急,慢慢說,山風他怎么了?”
巧巧深吸了口氣,調整好呼吸后,才繼續(xù)說道:“方才我去房里喊他,卻發(fā)現(xiàn)他面如寒霜,臉色煞白,嘴唇烏青,躺在床上怎么喊也喊不醒,我想他是陷入了昏迷,所以趕緊來通知少爺你?!?p> 面如寒霜,嘴唇烏青,陷入昏迷?
黃鑫皺起眉頭,心中升起一抹不好的預感,沉聲道:“走,叫上醫(yī)師,跟我去看看!”
……
“醫(yī)師,怎么樣?”
黃鑫關切的向醫(yī)師詢問著山風的情況。
坐在床邊的醫(yī)師額角滲出細密的汗珠,診斷良久卻仍未開口。
醫(yī)師眉頭緊皺,聽到黃鑫詢問,搖搖頭站起身來,恭敬道:“此人身中寒毒,以在下的能力卻是無法驅除,還請大人見諒。”
“為何?你不就是醫(yī)師嗎,為何不能驅毒醫(yī)治?”
醫(yī)師嘆了口氣,回答道:“大人莫怪,此乃魂毒,乃是修行者的獨特手段,我雖為醫(yī)師,但卻只是普通人,無法運用魂力,對這魂毒實在是無能為力。眼下若想要拯救此人,唯有找來魂藥師,才有應對之法。”
魂毒?
黃鑫想起那日與山風被宣武宗眾人堵在山洞時的情景,他清晰記得,自己中了宣武宗護法的暗算,身體寒冷無比,不久后便失去了意識。
再清醒時,寒毒便已被山風醫(yī)好。
當時自己的身體狀況,與山風何其相似,難道山風是為了救自己,才染上了這寒毒不成?
雖然黃鑫不知山風是用何種手段治好的自己,但黃鑫卻清楚,這絕對不是件容易的事,否則山風也不至于連自己都無法治愈。
回過神來,黃鑫連忙道:“那就找魂藥師來,快去!”
黃鑫話音才落,卻見那醫(yī)師臉色有些尷尬道:“大人,我們峪山城只是一個邊域小城,根本沒有魂藥師存在。若想找到魂藥師,必須去往玉巖都城,亦或是更大的域級城市。而且……”
話說到一半,醫(yī)師突然頓住,略顯畏怯,似乎不敢繼續(xù)往下說。
黃鑫心頭一沉,喝令道:“快說,別支支吾吾的!”
被黃鑫一喝,醫(yī)師只好繼續(xù)說道:“而且眼前這位寒毒入體已深,此去玉巖都城路途遙遠,一來一回需要時間,只怕他已支撐不到那個時候了……”
聽到這,黃鑫眉頭一皺,沒想到事情已經嚴重到了這個地步,只怪自己沒有早早發(fā)覺山風的異樣,否則也不會淪落到這個地步。
黃鑫絕不容許山風就這樣掛掉,畢竟山風對他有救命之恩。
就當黃鑫準備召出魔能戰(zhàn)甲,去玉巖都抓一個魂藥師回來時,身旁的張愚歌忽然開口道:“師父,我隨行的隊伍中,便有一名五品魂藥師,我這就把他叫來,您稍等?!?p> 言罷,張愚歌便轉身出門去了。
雖然煉獄毒炎獸殺害了許多隨行護衛(wèi),但好在隨行隊伍并沒有全軍覆沒,那魂藥師也僥幸活了下來。
不多時,那五品魂藥師便隨張愚歌趕了回來,沒有多言,立即坐到床邊,放出魂力,探入山風體內,開始診斷山風的身體狀況。
隨著魂力的逐漸深入,那魂藥師的眉頭越皺越深,看得黃鑫憂心如焚。
“怎么樣,能治好他嗎?”
見魂藥師起身,黃鑫緊張詢問道。
魂藥師嘆了口氣,才緩緩說道:“大人,這位少年中的是冰蠱寒毒,乃是蠱修十分歹毒的手段,這冰蠱寒毒一旦入體,便如同附骨之蛆,極難驅除,并且還會不斷擴散蔓延,將中毒者體內五臟六腑凍為冰渣。若這少年是修行者的話,尚能借助純陽魂力注入魂脈,溶解寒毒。只可惜……這位少年只是名普通人,眼下寒毒已經侵襲他的內臟,想要救他,只怕難于登天?!?p> “什么狗屁難于登天!”黃鑫急了,雙眼發(fā)紅道:“當初我也中了這冰蠱寒毒,就是山風幫我驅毒療傷,將我醫(yī)好,他不過是個普通人,尚能做到,你作為一個魂藥師連他都不如嗎!”
魂藥師一時語塞,見黃鑫如此激動,心中猜到眼前這少年,只怕與其關系不淺,緩了口氣才又說道:“大人,在下的確有個方法,只是這個法子只能暫時延存這少年的生命,卻并不能將其體內寒毒除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