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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確認的答案,猜忌變成了現(xiàn)實。好夢幻,只是這夢幻里沒有一丁點的美好,有的只是丑陋可怕。
肚子好痛。
馮秋蘭皺著眉頭,佝僂著身子。在場的人正忙于寒暄,沒分半分眼神給她。
她慢慢移動坐下來,結(jié)結(jié)實實地捂住肚子,顫顫巍巍地拿出電話,無意間按到了紀清的號碼,很快播了出去。
電話的那頭傳來一個溫潤的聲音:“找我有事嗎?”
“沒?!辈辉复驍_他,但劇烈的疼痛讓馮秋蘭忍不住發(fā)出輕嘶聲。
紀清察覺到了異樣,直接開口問道:“你在哪?”
電話的另一頭默不作聲,不知是焦急還是等的不耐煩,厲聲道:“在哪?”
“不說,我們約定作廢?!奔o清突然不急了,慢悠悠地補上一句,“我說到三。”
“我家。金湖路100號。你威脅人。”說著,馮秋蘭的眼淚啪啪掉落,心里止不住的委屈。
“只準你威脅人,我就不能反威脅?!甭牭匠橐┍翘槁?,紀清有些慌亂,“別哭了。”
“你說不哭,我就不哭,我豈不是很沒面子。嗚嗚。”
已經(jīng)丟臉了,索性哭個痛快,把這短時間的痛苦全部都哭出來。
毫無形象的嚎啕大哭,成功引來了他們的側(cè)目。
他們見到了她的脆弱,無動于衷,甚至還有點嫌棄吵。
叮。門鈴聲再次響起。
打開門的第一句話:“你沒事吧?”
眼里全是她,直奔到她的身邊。
見她臉色蒼白,攙扶起她,“我送你去醫(yī)院?!?p> 醫(yī)院,白色的床單,白色的大馬褂,充滿消毒水的味道。
“我不去。”馮秋蘭掙扎著。
“乖?!币娝阑畈蝗?,直接攔腰抱起。
“啊?!绷杩斩?,不自覺間發(fā)出驚呼,手同時無意識地纜上他的脖子。察覺到自己的動作,立馬松開手,不愿去醫(yī)院的抗拒,沖破了對摔跤疼痛的恐懼,一直朝外晃動著身子,逃離禁錮的雙手。
紀清啪得打了下馮秋蘭的屁股,“別亂動。”
馮秋蘭刷得臉通紅一片,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你,你干什么!”
紀清平日里抱孩子,孩子不聽話亂動時,習慣的動作,只是落到一個妙齡少女身上,總覺得是在占人便宜,盡管他并沒有這個意思。
“對不起。”
“放我下來?!?p> 紀清不管不顧一路抱著馮秋蘭上車,開車向醫(yī)院。
醫(yī)院。
“姓名。”
“馮秋蘭?!?p> “馮秋蘭?”
馮秋蘭以為登記的人沒聽清楚,直接重復著又報了便自己的名字。
“小劉過來一下?!闭惺謹r住了一個路過的護士。
“姐,怎么了?”
“馮秋蘭。”
“她就是啊,行,沒問題?!?p> 馮秋蘭不明白她們打著什么暗號啞謎,自己的名字居然有這功能?忍不住看向紀清,嘴唇微動,“你安排的?”
“你認識?”
“你們是不是搞錯了?”馮秋蘭沒收到答案,直接問源頭。
“你叫馮秋蘭?”
“是。但是……”
“那就沒錯了?!?p> “可是……”
“別可是了,一會就到,就算真弄錯了,耽誤不了你多少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