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塔圖的紡織機
贊西亞斯。
這里是南方各省中最為引人注目的地方之一,有著黃金之地的美譽。
這里沒有所謂的領主,因為沒有人有資格獨享這里肥沃的土地。
哪怕王室在名義上占有這里,但仍舊把大部分土地租賃給了貴族,以租金和稅收這種另類的方式控制著這這里。
這里的特色是莊園,放眼望去,無數(shù)個大大小小的莊園坐落,連起來后遍布了整個贊西亞斯。
只要一到秋天,種植小麥的土地就像被披上了一層金色的紗衣一樣,飽滿的麥穗壓彎了麥稈,像是在告訴人們快點收獲,讓農(nóng)田里充滿了美麗的誘惑。
這里實行的并不是是三圃制,而是兩圃制。
三圃制即,一塊農(nóng)田,在一年里會被分成三塊,一塊耕種春作物,一塊耕種冬作物,最后一塊休耕。
而兩圃制則是一塊耕種一塊休耕。
在塔圖的其他地區(qū),無論土壤肥沃與否,領主都會命令領民們死命的耕種,無限壓榨土地壽命,然后無限壞循環(huán)。
而這里不同,這里水源充足,土地肥沃,農(nóng)田里還會飼養(yǎng)贊西亞斯絨鼠用來除蟲。
它身上的毛皮每到秋天才會長出,然后到夏天自動脫落,只不過可惜的是,這種生物的毛又短又軟,并不適合用來編織。
贊西亞斯鼠是這里特有的生物,與普通的雜食性嚙齒類生物不同的是,它們是純正的肉食動物,從天上飛的小型鳥類到水里游的魚類,都在它們的食譜上。
雖然有時候他們也會翻掘耕地尋找食物,但總體來說它們利大于弊,只要控制好數(shù)量,它們就是最天然的除蟲劑和化肥。
十月下旬。
一車車的滿載的馬車行駛在贊西亞斯的小道上,農(nóng)奴們和自由民正在遵循貴族老爺們的命令,把收獲的糧食裝車,然后運送出去。
“又要打仗了嗎?今年怎么這么早?”
“確實早了點,芬斯克的那幫雜種不會是又準備在冬天與我們對峙吧?”
由于地理環(huán)境,塔圖人并不擅長在寒冷的條件下作戰(zhàn),所以他們的對手芬斯克人經(jīng)常會在冬季來邊境騷擾,試圖擊敗他們從而搶奪土地和人口。
而被搶過去的塔圖人會被充當奴隸,等累死之后芬斯克人又會這樣再來一次,這幾乎成了慣例,大約每三到五年一次。
同樣的,塔圖人抓捕的芬斯克人俘虜也會被拉進各地的莊園里充當奴隸,只不過耕種這種事情塔圖人是絕對不會讓芬斯克人碰的,萬一在秋收時引發(fā)了一場大火,后果不是他們所能承受的。
所以身材高大且身強力壯的芬斯克人一般都會被扔到礦山上去,直到他們老去或者累死。
“都盯緊了,讓他們不要偷懶,今年第一批貌似有急用,所以必須在三天之內(nèi)裝滿五十車?!?p> 兩名士兵坐正在地上看著不遠處的農(nóng)夫忙碌,突然一道聲音從他們背后響起,嚇了他們一跳。
“嚇死我了……”抓著長槍的士兵猛地一回頭,這才發(fā)現(xiàn)是自己人。
雖然是重點守備區(qū)域,但盜匪們可都是不怕死的主,為了糧食和財富,每年都有人試圖劫掠運輸隊。
“原來是頭啊,管家不是說有事找您嗎?”另一名士兵也連忙起身。
被稱作頭的男人是這家莊園的守備隊隊長,今年41歲,有一個妻子三個兒子。
其中大兒子已經(jīng)是一名正式騎士了,所以無論是資歷還是后臺,都算的上很硬了,但是每年的這個時候他都不敢大意,生怕會出現(xiàn)一點紕漏。
“今年有點奇怪,以往總會有不怕死的蠢貨潛入莊園,但今年好像消失了……”男人說完指著眼前兩人道:“管家大人說今年需要人護送,所以你們準備跟我出去一趟。”
“護送?”
“出去?”
最近的城市離這里也就幾十公里,每年都是幾家貴族合力一起護送的,但聽隊長的意思是準備單獨行動?
“沒錯,伯爵大人準備去一趟特倫堡,所以需要帶一份手禮?!?p> 男人隨口回應了一句,并沒有說具體細節(jié),然后就嚴厲的叮囑兩人決不能在這個時候放松。
這一幕不僅在這里出現(xiàn),贊西亞斯的其它莊園內(nèi)也同樣上演著。
只不過跟基里佩拉伯爵不同的是,其他人的土地更大肥沃,擁有的土地更多,甚至有些保守的貴族根本不準備親自前往,對他們來說那些所謂的商機他們根本看不上,而且對方的分量也不夠邀請他們。
但基里佩拉伯爵不同,他的莊園再過三年就不屬于他了,到時候有錢有勢的大貴族一定會收走他的莊園的,他必須開辟另一條生財之路,以維持他那龐大的開銷。
……
就在塔圖的一些貴族們躍躍欲試的時候,蘇文義這里也在緊張的安排著拍賣會的事情。
作為主要面向中小貴族的拍賣會,與大貴族所需要的不同,必須要有足夠打動他們的東西才行。
所以拍賣會被蘇文義分成了兩部分進行,徹底區(qū)分開了兩邊的需求。
上次臉面時記得費迪南德公爵說過一句話,讓蘇文義印象非常深刻,他說虛榮和爭斗是腐蝕塔圖的罪魁禍首。
所以面向大貴族的拍賣品必須稀有,昂貴,要不怎么體現(xiàn)出他們的身份?
至于小貴族們,多數(shù)是為了湊熱鬧和發(fā)財來的,他們的資金有限,有些人的家當甚至還不如附庸在大貴族下的商人,所以在保全對面面子的同時。又能讓對方賺一些,這個平衡可不好把握。
但是蘇文義已經(jīng)準備好了一個驚喜,而且是個大驚喜。
在蘇文義看來,塔圖的手工業(yè)一直不怎么發(fā)達,主要原因還是質量參差不齊,尤其是紡織業(yè)。
上等的絲綢布匹全都是天價,哪怕是小貴族一年也添置不了一件這樣的衣物,成了徹徹底底的奢侈品。
而蘇文義將要做的就是把這個價格降下來,但是直接降下來顯然又破壞了某些人大利益并且變相拉近了大小貴族之間的距離,這樣的做法是極其愚蠢的。
所以他事先通過費迪南德公爵聯(lián)系到了那位尊敬的國王陛下,然后講述了自己的想法。
國王一聽有錢賺,立馬就來了興趣,畢竟他也是很窮的,每年開支大到難以想象,他甚至連宮殿的維修都拖了好幾年,這時候自然喜出望外。
蘇文義拿出來的自然是革命性的工具——紡織機!
這種紡織機完全就是珍妮紡織機的原版,但蘇文義卻恬不知恥的告訴國王,名字還沒取,可以隨便命名。
通過心腹了解了這玩意的作用和可能產(chǎn)生的財富后,國王大手一揮讓蘇文義全權代理。
而蘇文義夢寐以求的原材料就這么被騙來了,而且他只需要繳納60%的利潤就行。
這60%的利潤看起來很多,但實際上并不多,只要分攤一下的話就知道國王壓根沒打算從他這里賺到大錢。
國王其實也不容易,他需要先安撫下面來拖時間,然后他會拿出一部分賄賂元老院,讓這些個老不死的都跟他站在統(tǒng)一戰(zhàn)線上,隨后他才有資本推廣紡織機。
蘇文義給出的計劃和他的不謀而合,那就是用利益分化那些個貴族,而關鍵技術卡在自己手里。
一想到能讓那些個不服氣的貴族們要對他服服帖帖的,國王就感覺從頭爽到了腳底板,賺錢什么的似乎也不那么重要了。
至于他能夠從蘇文義這里賺取到多少零花錢?那并不重要,因為他可不指望特倫堡這小地方能有多大的產(chǎn)出,真正要賺錢還是得從那些貴族手里。
大橘為喵
能求點推薦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