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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宮能躺贏

吾毒勝砒霜10

本宮能躺贏 肥心宜 4002 2020-10-02 21:37:26

  應(yīng)婉蕓有些心虛道:“可是,皇兄,我答應(yīng)過栩景哥哥了,做人不能言而無信的?!?p>  應(yīng)予舜道:“你呀,要是景王怪罪起來,你就叫他來找朕好了,還有關(guān)于那件事,先別跟她說?!?p>  “可…”

  應(yīng)婉蕓還想說些什么應(yīng)予舜卻根本不給她機會,直接打斷道,“好了,人朕就帶走了,你把你院里這些亂七八糟的人也整頓整頓,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在宮里養(yǎng)了一群什么豺狼虎豹呢?!?p>  豺狼虎豹?

  這是什么虎狼之詞?

  應(yīng)婉蕓當即就不樂意了,置氣道:“皇兄你亂講什么,這些都是我精挑細選出來的門客!”

  “是是是,是朕冤枉你了?!?p>  說完,應(yīng)予舜也不管尺流螢她愿不愿意,一把提起她懷中的貓,往翡玉殿門外走去。

  她剛反應(yīng)過來,想要跟上去之時,應(yīng)予舜的隨行太監(jiān)和宮女卻一個接一個的擋住她的路,眾人浩浩蕩蕩離開了翡玉殿。

  跟著應(yīng)予舜回了乾寧殿,應(yīng)予舜就跟怕她偷貓似的把魚魚也帶回書房批奏折去了。

  拿別人東西拿的這么順理成章,整個一土匪頭子。

  嗯,西秦人蠻橫無理,應(yīng)予舜又是西秦的王,確實是個土匪頭子。

  氣也只能是氣自己,尺流螢知道做公主可以混吃等死,高高在上做個紈绔,做宮女確實要干活的。

  要干些什么她也不是很清楚,不過身邊不是還有東來這個大太監(jiān)么,她就緊緊的跟在東來身邊,他干啥她就干啥。

  東來每天干的事兒倒挺悠閑,自己不用干臟活累活,只用指揮下人干就行了。

  也是,皇上身邊的紅人,手上總得有些特權(quán)罷。

  東來差使人干活,她就跟上去,捧著張笑臉道:“我來。”

  可這些人就跟商量好似的,沒趣兒的回應(yīng)了她一句,“不用不用,你歇著就好了。”

  問了一圈,沒一個肯把手上的活兒讓給她的,瞎忙活半天愣是啥也干不成。

  沒活干,只好東來走到哪兒她跟到哪兒,每當用人之際她就在他眼前晃,東來就當看不見她似的,叫不出來別人的名也不會叫她去干活。

  跟的緊了,東來也急了,好言好語地抱怨了句:“小姑奶奶,你這跟著我做甚的呢,你要實在閑得慌就到?jīng)鐾は伦?,等皇上批好了奏折你再去侍奉皇上用膳?!?p>  見著東來終于肯差使她了,尺流螢立馬點頭道:“好?!?p>  說完她便真乖乖自己走開了,眾人這才都松了一口氣。

  就算皇上當真把涼川公主貶為奴婢,保不齊哪天人家就能變成哪宮的娘娘。

  更何況,昨日涼川公主當著皇上的面殺了三個侍衛(wèi)的事兒已經(jīng)傳開了,現(xiàn)在宮里都在傳,都說她是心狠手辣殺人不眨眼的妖女!

  她再這兒晃,就跟個火藥一樣,誰敢讓她干活啊。

  御膳房——

  許是這彌散在空氣中的飯菜香醉人的很,不知不覺地尺流螢一個人就慢悠悠地走到了御膳房來了。

  紅燒肉,醬香排骨,還有…是她最喜歡的松鼠桂魚?

  嗯,真香!

  整個皇宮都冷冰冰的沒有人情味,或許這里是唯一一處擁有煙火氣的地方了吧。

  她踏進屋內(nèi),忽聽有一大漢,高聲道,“小德子,你切的蔥在哪兒——?”

  她距得遠,聲音卻一點不受阻礙響徹整個廚房,還是嚇得她小心臟撲通撲通猛地跳了一下。

  剛緩過來卻又有一女子,“誰拿了我剛洗好的豆子——!”

  尺流螢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緩了緩。

  呼~

  這廚房里,沒有大嗓門還不好混呢,她要是有這大嗓門,不練練獅吼功倒怪可惜。

  忽見里面的桌上擺放著一些烹制好的菜肴,這不就是剛剛她聞到的香味么?

  她向里面走了準備過去,這時,一個看著有些精干的老頭拿著一筐土豆路過尺流螢身邊,筐有些大,老頭不太好過去,既不愿意側(cè)個身子,又不愿意讓讓她,非得一個人把走廊過道占滿了才樂意。

  尺流螢這么被他一路擋著,就一路往后退,退到門口后老頭才注意到她的存在,不太禮貌地打量了她一眼,拋過來一句:“新來的?別在這兒待著礙事兒,旁邊去旁邊去?!?p>  尺流螢應(yīng)了聲:“哦?!?p>  等老頭出去后她才再次向著菜肴走過去,這一次她看準了沒有人才快步走到了飯菜面前。

  袖子一抖,一包“佐料”就從袖子里滑落到她的手中。

  她左顧右盼看了好一圈兒,撕開“佐料”包地一個小角,正準備偷偷摸摸把“佐料”下進去時,忽然有人從她身后拍了拍她的肩膀,一個女音道:“你新來的吧?”

  尺流螢趕忙將攥著“佐料”包的手收到袖子里,轉(zhuǎn)過身去心虛地沖這個大嬸笑了笑?!笆前 !?p>  大嬸見了她的正臉,倒有些不敢相信,這么水靈的姑娘怎么跑到御膳房來當差了?

  可惜啊…可惜…

  大嬸咋舌道,“那你就去后面的院子里把柴火劈了吧,別有事沒事跑到廚房來礙手礙腳?!?p>  尺流螢應(yīng)道,“好咧?!?p>  話音剛落她便被大嬸一下推出了門外,大嬸還理直氣壯地道:“快點的啊,等著用呢?!?p>  尺流螢十分僵硬地繃著一張笑臉,點點頭,“嗯好?!?p>  說完,便轉(zhuǎn)身自己去劈柴了。

  廚房的這些個大爺大嬸都是些脾氣不好的,下毒這招看來不一定行得通。

  乾寧殿——

  應(yīng)予舜批完奏折從書房出來時天色已經(jīng)近了黃昏,霞光絢爛至極,美得叫人沉醉。

  他伸了個懶腰甩去一身疲憊,想起自己剛收的小宮女,便問了句,“仙瑤人呢?”

  東來環(huán)視四周一圈,愣是沒看到仙瑤,往遠處的涼亭上看也沒見著她。

  東來道:“剛剛還在這兒的,怎么一會兒人就不見了?”

  東來未曾抬頭,看不到應(yīng)予舜的表情,然而卻清楚的感覺有著濃重的壓迫感,從他的身上彌漫出來。

  應(yīng)予舜隱忍著怒火,眼神還算是波瀾不驚,但這不過是暴風(fēng)雨來來臨前的平靜:“這涼川公主真是平日里太閑了,事兒真多。”

  這時一旁一個婢女拿著掃把有些害怕的走上前來,顫顫巍巍地開口道:“稟皇上,奴婢下午看到仙瑤姑娘出去了,好像是…往御膳房去了?!?p>  御膳房?

  好好的,跑去御膳房,難道是她肚子餓了?

  不該啊,乾寧殿里吃的喝的都有,會餓著她?

  難道是不合她胃口?

  應(yīng)予舜問道:“她去干什么了?”

  婢女解釋道:“奴婢也不清楚,奴婢曾聽見東來公公說叫仙瑤姑娘先歇著,一會兒侍奉陛下用晚膳,然后仙瑤姑娘就蹦蹦跳跳的出去了。”

  應(yīng)予舜看向東來,眼神中滿是戾氣,“東來,你現(xiàn)在是能替朕做主了啊?”

  東來知道不小心惹了事,當即俯身,認罪道:“陛下,奴才不敢,奴才知錯了。”

  御膳房——

  御膳房后院里堆得高高的全是柴火,路過的人都驚了。

  這是何方神圣干的,一下午能劈這么多?

  這些成果,不是個身材魁梧的男人也得是個身材魁梧的壯漢吧,本來這么想的但轉(zhuǎn)身一看,尺流螢正拿著斧頭,看似隨隨便便這么一砍,木頭就被砍得整整齊齊的變成了柴火。

  竟是一個小丫頭?

  還…這么厲害?

  這要不是親眼所見,誰信啊。

  白日里的那位大嬸在御膳房做事也有些年份了,為人隨和,認得她的都叫她一句芳姐。

  到了晚膳時,芳姐本是想去院里摘兩根蔥,途徑此處,見此也是驚得下巴都要掉了。

  眼睛瞪的宛若銅鈴,滿臉地不敢置信:“我叫你辟一些來用,你是把這個月要用的柴火都給劈了???”

  ???

  劈柴劈的太入神,一不小心就給劈完了……

  尺流螢一邊繼續(xù)手中的活兒一邊回答道:“這斧頭有些鈍,要不然這些已經(jīng)劈完了?!?p>  她要不說,還真沒人能注意到她腳邊還有兩三根沒有劈完的木頭,這些和已經(jīng)堆積成小山柴火比起來確實是鳳毛麟角。

  芳姐道:“看不出來啊,你這小丫頭瞧著挺瘦,力氣這么大啊,好好干,以后干的好了讓你進廚房。”

  尺流螢愣了下神,問道:“我還能進廚房啊?”

  芳姐又道:“能,嬸兒說能就能進。”

  “咳咳!”

  這時,二人身后突然傳來一聲咳嗽。

  尋聲望過去見到了身后的人兒,芳姐嚇得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磕了個頭:“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尺流螢微微俯身,向他一禮:“仙瑤請皇上安?!?p>  她從不向皇上行三跪九叩之禮,不管見了誰,行的總是涼川最為通用的俯首禮。

  她連涼川的禮儀都弄不明白,西秦各種復(fù)雜的禮儀更是沒眼看。何況,要她跪西秦的皇帝小兒她可不樂意。

  然,此時,芳姐卻頗為關(guān)心的拉了她一把,小聲地提醒道:“快跪下。”

  芳姐這一拉,她腳下差點一滑,還好功夫到位,險些是站穩(wěn)了。

  呼,好險,差點是真要給給土匪頭子下跪了。

  芳姐給她使了個眼色,又輕聲細語道:“見到皇上你不跪,不想活了?”

  尺流螢忍住想白她一眼的沖動,繃著公式化地笑容,心安理得地看著應(yīng)予舜的面孔。

  應(yīng)予舜倒也沒和她計較什么,用眼神指了指她身后堆積成山的柴火,繞有興致地道:“這些,誰讓你砍得?”

  尺流螢頓了頓,看了眼芳姐,回答道:“她?!?p>  話音剛落,芳姐的后背突然一涼,只見應(yīng)予舜正冷正看著她,冷不丁地開口:“你們御膳房很缺人嗎?”

  芳姐吞咽了一口口水,低著頭不敢直視應(yīng)予舜,答道:“不缺,不缺…”

  應(yīng)予舜又道:“聞著味跑到御膳房來,皇宮這么大,居然沒迷路,鼻子不錯?!?p>  應(yīng)予舜到嘴邊的話突然頓了頓,嘴角勾起一抹富有深意的邪笑,繼續(xù)道:“既然肚子餓了,把這些柴劈了讓她給你備份飯菜,吃完了自己去浣衣局。做了宮女就好好做,朕不想在宮里養(yǎng)閑人。”

  嗯?

  閑人?

  土匪頭子居然讓她去浣衣局洗衣服?

  尺流螢心里有怨,但又敢怒不敢言,有些憋屈地道:“陛下能不能把仙瑤留在身邊,仙瑤…仙瑤…”

  想了半天想不出一個合適的詞,只好胡言亂語道:“仙瑤舍不得陛下?!?p>  這話從她自己的嘴巴里說出,又在耳邊炸開,像是火藥般灼傷了她的臉。

  說完她就后悔了,此刻空氣仿佛凝住了,尷尬地她仿佛能聽見自己的心撲通撲通地跳。

  天啊,她干嘛要沒事自討苦吃,非得討這個嫌干什么?

  這下好了,無地自容的還是自己吧……

  其實應(yīng)予舜也稍微呆了會,不過他很快就反應(yīng)了過來。

  宮里那么多的女人,從來沒見過有那個膽子這么大的。

  而且她根本沒想到眼前這個無法無天的公主也有害羞的時候?

  好像……還挺可愛?

  應(yīng)予舜扇羽般好看的睫毛忽閃忽閃的眨了一下,舔了下嘴唇,不解風(fēng)情道:“你再胡言亂語,信不信朕將你拖出去斬了?”

  尺流螢慌忙收起尷尬地小情緒,癟癟嘴:“錯了,錯了…不敢了?!?p>  只一瞬間,尺流螢又在心里謀劃了應(yīng)予舜的另外一種死法。

  應(yīng)予舜走后,尺流螢劈完柴吃了飯,就一邊問路一邊朝著浣衣局去了。

  皇宮里是真的大,本以為原來住的芳菲殿夠偏僻的了,沒想到浣衣局比芳菲殿還要偏遠的多,走了好久才走到。

  她到時,天色已經(jīng)不早了,浣衣局的安姑姑卻非得叫她們把池子里的衣服都洗干凈。

  瞥見尺流螢從這里經(jīng)過安姑姑就把她拽了過來,隨便交代了兩句叫她別偷懶就離開了。

  尺流螢的這雙手,舞文弄墨弄不起來,洗衣做飯當然也不行了。

  蹲在池子旁邊,一桶接著一桶的洗,別人洗三桶她洗一桶,手泡在水里,一直使勁的搓衣服,皮都要搓掉一層,不知不覺天都黑了。

  這會兒夜幕中星云密布,襲襲寒氣徐來,氣溫驟降,只聽遠處有人喊了一聲:“新來的,門口有人找你!”

  “來了!”尺流螢起身在新?lián)Q的宮女的衣服上將手擦干往門外走去。

  “你快點,別被姑姑看到了一會兒要挨罰的!”一個和她同樣打扮的女子站在那里,一見她過來就將她拉到了角落里叮囑道。

  說完那女子轉(zhuǎn)身便走了,尺流螢往門外看了看,便見小杜也穿著一身西秦的宮女衣服,神情緊張偷偷摸摸地貓在角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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