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Y市,西區(qū)。
此處的繁華程度相較其他幾個片區(qū)要略差些。
穿過高樓大廈鱗次櫛比的主城區(qū)。
偏僻小巷的盡頭。
廢棄加工廠對面。
營業(yè)著一家事務(wù)所。
在智能玻璃門上方,歪歪扭扭貼著兩個巨大字母———T.O
前臺處,僅有一名年輕女子慵懶的半躺在沙發(fā)上。
此刻正在百無聊賴的用電腦看著劇。
她的工作很愜意,每天只需負責(zé)接聽電話,聽到暗號后,再轉(zhuǎn)接給領(lǐng)導(dǎo)。
就在剛剛,她接到了本周的第一個來電。
…
事務(wù)所二樓
“鈴”
押金到賬的聲音響起。
將帶火星的煙頭往手背一摁,隨手甩到一旁的垃圾桶內(nèi)。
克拉克,是這名墨鏡男的代號。
起身拉開窗簾。
昏暗的辦公室瞬間亮堂起來。
拿起桌上的一枚銀色徽章,他用充滿金屬質(zhì)感的低沉聲音道。
“來活了?!?p> 一分鐘后。
辦公室的門被推開,陸續(xù)進來幾道身影。
這層樓往上都是宿舍,平日里,事務(wù)所成員基本都呆在自己房間,僅留一個值班的在辦公室。
“喂,克拉克,看看目標(biāo)信息?!?p> 其中一人道。
電腦前,克拉克默默打開一個軟件。
輸入“江悲”二字。
瞬間,一連串的“江悲”被檢索出來。
將查詢范圍縮小至AY市后。
只剩下一個。
點開個人信息。
江悲的外貌,家庭背景,手機號碼,學(xué)校以及居住地都毫無保留的出現(xiàn)大屏幕上。
隨后,他又打開桌面上的E級訂單,里面很詳細的標(biāo)注著王杰的需求。
“目標(biāo),很弱啊。”
“嘖,E級訂單,頭一次的E級訂單。”
“話說,我們的TO何時淪落到成為二世祖?zhèn)兊娜鰵獾谰吡???p> 房間里響起討論聲。
雖然眾人對這種學(xué)生目標(biāo)不屑,但心中卻無一不想接下這任務(wù)。
畢竟,這錢太好賺了。
“按照規(guī)定,值班成員不能接單,所以,你們誰去?”
望著身前的三人,克拉克淡淡道。
三者對視一眼,然后,默默伸出手。
“猜拳吧?!?p> 最后是一名穿著夾克衫的花頭巾男子勝出。
他的代號叫毛驢。
“雇主的要求,你看到了吧?”
“嗯,這種沒后臺的可憐孩子碰到我,只有聽話與死兩條路可供選擇。”
打印出江悲的照片,毛驢殘忍一笑。
隨后毫不拖泥帶水的朝外門走去。
不出意外的話,一個小時后,他就能回來午睡了。
在這時,門突然被打開。
穿著長靴的修長雙腿一前一后踏入房間。
“砰”
門重新關(guān)上,辦公室內(nèi)多了一名身著軍綠色戰(zhàn)斗背心的褐色短發(fā)女子。
“中午好,鶯?!?p> 見到這名女子,包括克拉克在內(nèi),眾人都禮貌的打了個招呼。
從容的點了點頭,鶯摘下耳麥,目光落在大屏幕的人物信息上。
然后,在各色目光中。
她面無表情的按下任務(wù)接受按鈕。
“草!不講道理?先來后到懂不懂?你來晚了!”
后方毛驢見狀頓時兩眼一瞪,當(dāng)場暴走。
笑話,在場之人哪個是善茬,吃進去的肉,哪有吐出來的道理。
“哦,晚了么。”
注視著前者,名為鶯的女子默默從空間項鏈里掏出一個包裝在密封小袋中的精致環(huán)狀物,漠然道:“也行,那就來比賽吧?!?p> 微風(fēng)從窗外吹來,卷起的簾子瑟瑟作響。
房間內(nèi)悄然無聲。
“咳”
克拉克輕咳了一聲。
毛驢暴躁的臉色早已散去,他雙手合攏,一臉賠笑道:“得得得,好男不跟女斗,讓你了。”
“砰”
回應(yīng)他的,是一道關(guān)門聲。
一樓。
墻壁上的地圖海報忽然動了動,然后跟隨著整塊墻往右移去,露出后方通往二樓的階梯。
見到鶯,原本臥在沙發(fā)看劇的女子“咻”一下站的筆直,一臉忠誠道。
“主人好!”
二樓辦公室窗邊,目送鶯離去后。
幾人對視一眼,皆能看到對方臉上的無奈。
這個如同牙套般的環(huán)狀物叫奴仆環(huán),是一種能將他人變成絕對服從者的器具。
使用方法很簡單,雙方戴上后,進行一場比賽,勝者為主,輸者為奴。
“屮?的,不是說這臭婆娘就兩“牙套”,而且都用完了嗎?!”
“大概,黑市又供貨了?!?p> 一屁股做到沙發(fā)上,點了根煙,毛驢極度郁悶。
“說實話,比起這些,我更想知道,那娘們憑什么這么自信,真以為隨便來個比賽我會輸嗎?”
一談到這種話題,另外幾人也忍不住yy起來。
鶯雖然一副性冷淡的樣子,但身材真的沒話說,真要成了自己奴仆,怕是要爽到飛天!
唯有克拉克面無表情的搖了搖頭,淡淡提醒道:“小心禍從口出?!?p> ……………
從南城傳送陣走出,江悲發(fā)現(xiàn)自己左眼皮直跳。
左眼跳財,右眼跳災(zāi)。
嗯,好事的征兆。
雖然這么想著,但江悲可是一點沒放松警惕。
鬼知道王杰有沒有叫小混混來堵他。
然而,一路走到家里口,縱使反偵察能力如他,仍舊沒發(fā)現(xiàn)絲毫異樣。
比上次更為熟練的使用虹膜識別系統(tǒng)。
前腳踏入家中,剛欲關(guān)門。
忽然,江悲瞳孔驟縮,渾身肌肉猛地繃緊。
就在進門那一瞬,他嗅到了一股陌生的香水味。
“咔”
木門關(guān)上,一道婀娜身影鬼魅般出現(xiàn)房間內(nèi)。
江悲還未來得及反應(yīng),后背便遭受一記重擊,整個人如同破包袱被打飛數(shù)米遠。
“嘭”
重重撞在樓梯口,他像一只蝦,臉著地,弓著背,微微抽搐,似乎已經(jīng)喪失戰(zhàn)斗力。
“踏”“踏”“踏”
長靴踩在地板上的聲音響起。
鶯雙手環(huán)胸,面無表情的走近。
一米五,一米三,一米一…
就在她進入江悲周身半徑為一米的范圍時,眼前的影忽然如雷霆般“轟”一聲彈起。
原地一個后空翻,江悲充滿爆發(fā)力量的右腿化為一抹殘影,如同一柄霸道的黑色戰(zhàn)斧劈斬而上。
逆流的空氣將褐色劉海吹開,露出鶯精致的臉蛋。
毫不夸張的講,若是結(jié)結(jié)實實挨上這一下,前者下顎骨怕是要當(dāng)場碎裂。
然而,鶯臉色絲毫未變,如同舞步般,她動作從容的往后退卻半步。
“唰”
江悲腳尖貼著前者那高聳的鼻梁堪堪掠過。
鶯甚至還能看見,那只白色襪子破洞中,露出的小半個腳趾。
趁江悲還未站穩(wěn),她再度毫不留情的一腿朝其小腹掃去。
黑色的長靴如同一把勾魂鐮刀,速度快到看不清。
然而這一次,江悲并未如愿倒下。
“叭”
健美修長的大腿被牢牢扣在肋部。
望著身前那張神色漠然的面癱臉,江悲殘忍一笑。
“又是一個討厭的女人?!?p> ?。ㄍ獬雠嘤?xùn),鴿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