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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我復(fù)仇了

第五十九章?孤鶩

公主我復(fù)仇了 歐普林 3179 2020-10-27 09:36:29

  “少女無知而已,慕瑯華當(dāng)初沒有揭穿,是她念在本宮還小,無非是少女情懷作祟而已,不知這華美的袍子下隱藏著如此多的虱子,”羅凝海在窗外雪光的掩映下顯得如此疲憊,“最是無情帝王家,本宮還不知能夠撐多久?!?p>  楚璃微微一笑,“娘娘可是以后要成為皇后的人,自然是能夠撐到最后的?!?p>  “淳親王的實力不容小覷,先皇最為看重的就是他,還不知道這東山能否撐起來,”羅凝海淡淡地說道,“不過,本宮還忘記和你說一件事,當(dāng)年羅將軍奉旨去剿滅叛軍,但是他一個人都沒有下手?!?p>  楚璃心底一滯,愣愣地看向她,“羅將軍怎么會沒有動手呢,這可是皇上下達(dá)的旨令。”

  “羅將軍知道慕家軍是一代忠臣良將,不忍心動手謀害忠良,但是慕將軍擔(dān)心哥哥不完成旨令,羅家會有危險,所以帶領(lǐng)手下的一干將領(lǐng)抹了脖子,血濺當(dāng)場,”羅凝海慢慢悠悠地走出門外,望著銀裝素裹的世界,“哥哥說慕將軍臨死前對著夜幕大喊三聲‘大勢已去’,一刻都沒有遲疑地抹了脖子。”

  強烈明亮的雪光刺痛著敏感的眼眸,楚璃微微瞇起眼睛,心中像是被燃燒過的草原一片荒蕪,她有些無奈地露出一絲笑意,“當(dāng)時從前的事情了,現(xiàn)在提起倒是有幾多悲涼的。”

  “真是奇怪,按照以前的說話思路,你應(yīng)該是夸一夸羅將軍明辨是非才對,怎么換上了一副當(dāng)事人的口吻惋惜起來,”羅凝海頗有深意地打量了她幾眼,“不過你對諸事的反應(yīng)都與常人不大一樣,本宮也不便多想?!?p>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美人宋爾槐,靜容婉柔,麗質(zhì)清靈,深慰朕心,著即冊封為婕妤,欽此?!?p>  宋爾槐跪在大殿內(nèi),深深地俯身下去,兩手高高舉起接過圣旨,“臣妾多謝皇上?!?p>  “娘娘,你以后可是婕妤了,這是皇上賜予你的禮物?!标惾f千將圣旨傳給她,對身后的兩個小太監(jiān)使了個眼色,小太監(jiān)連忙將兩只盛滿金銀珠寶的匣子呈上來。

  宋爾槐對這些閃閃發(fā)光的東西倒是沒有什么興趣,急切地看著陳公公的眼睛,“皇上一連幾日都沒有出過上書房,該不會是身體抱恙吧?”

  陳萬千含笑道:“皇上身體很好呢,只是最近政務(wù)繁忙,沒有時間來看娘娘,還請娘娘先等著,皇上如果要來見娘娘,奴才一定會通傳的?!?p>  宋爾槐緊張的一顆心終于放下來,舒心地笑道:“只要不是身子上的事情就好了,我只愿皇上一切安康,來不來燕宜宮倒是其次的。”

  “娘娘心意奴才自會傳達(dá)給娘娘,”陳萬千行了個禮,“那娘娘要是沒事的話,奴才便先行告退了?!?p>  宋爾槐點點頭,“你先下去吧,皇上既然政務(wù)繁忙,上書房那邊還需要公公多幫忙呢?!?p>  陳萬千后退了幾步離開正殿,轉(zhuǎn)頭便對上前來的謹(jǐn)才人,又向她行了個禮。

  丁語嫣頷首致意后,笑瞇瞇地進(jìn)到殿內(nèi),“我這趟倒是來得巧,居然碰上你封婕妤,以后可就是良婕妤了,嬪妾失敬了?!彼鹆藗€架勢做出后妃的姿態(tài)向她行禮。

  宋爾槐雙頰上飛上兩抹紅暈,連忙將她扶起,不好意思道:“這里又沒有旁人,以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就不用行這些禮數(shù)了?!?p>  丁語嫣眨了眨眼睛,做了個噓聲的手勢,將禮數(shù)盡完,“你這么說倒是不見外,可是后宮內(nèi)到底是人多眼雜,要是我不向你盡禮數(shù),別人會說你作為婕妤是沒有威望的。”

  宋爾槐想了想,覺得她說得在理,便受了她的禮數(shù),輕聲笑道:“你是最會做事的,我以后還要多向你學(xué)習(xí)呢?!?p>  “別說這些了,我們?nèi)齻€初進(jìn)宮的人里面。就只有你是最好的。又是圣眷正濃,又當(dāng)上了婕妤,”丁語嫣輕輕嘆息了一聲,“可憐儀才人在沈婕妤過世之后。便一蹶不振無法再侍寢了。我看皇上也會慢慢將她拋在腦后吧。”

  宋爾槐有些擔(dān)憂地看著她,“沈婕妤過世那日,儀才人似乎是真的被嚇到了。我倒是希望她能夠快些好起來,如此花容月貌的女子,要是就此香消玉殞。就真是太可惜了。”

  丁語嫣眼底閃過一絲異樣,微微笑道:“后宮中哪位女子不是花容月貌的。儀才人自己沒有辦法從悲傷中緩過勁來。倒是埋怨不了別人,再說圣恩這樣的事情,你自己不爭取。別人正好能夠奪走你的,婕妤你說是不是?”

  宋爾槐一怔,有些尷尬地開口說道:“沒有哪位妃子是能夠花紅百日的,我倒是不在意什么奪走不奪走的,只是可憐儀才人而已,不過華陽宮中是怎么回事,如妃娘娘似乎不大喜歡你,還懷疑你和她小產(chǎn)的事情有關(guān)?!?p>  丁語嫣悻悻地垂下眼瞼,勾唇說道:“如妃太過傷心罷了,總覺得我是害死她孩子的兇手,還懷疑到了德妃的頭上,質(zhì)疑是不是德妃在背后指使我害她小產(chǎn),我在華陽宮頂著她那雙要殺人的眼睛真是頭疼,就搬回鐘翠宮了?!?p>  “德妃娘娘寬厚待人,至于你也是個心善的人,是斷斷不會做出那樣的事情,”宋爾槐沉吟片刻說道,“儀才人在沈婕妤走后,一直都處在憂慮之中,總是茶不思飯不想的,我給她送去了一些香料燒著,她覺得心里也舒坦了許多,不如我哪天去一趟華陽宮,給如妃娘娘請安吧?!?p>  丁語嫣臉色微變,瞪大眼睛問道:“你竟然要去華陽宮見如妃?”

  “這又怎么了,我是后輩自然是要去拜見如妃的,”宋爾槐奇怪道,“你是覺得她有些古怪不大好相處吧?!?p>  丁語嫣將唇抿成一條線,“還不止是古怪呢,不過你既然要去看她,盡一下嬪妾的禮數(shù),我也沒什么好阻攔的,只是你千萬要小心些她的脾氣?!?p>  “這個我心里還是有底的,她剛剛小產(chǎn)失去了自己的孩子,我們理應(yīng)照顧著她的脾氣,”宋爾槐看了看她緊張的臉色,笑吟吟地問道,“你在華陽宮定是見慣了她的脾氣,不然也不會這樣囑咐我吧?!?p>  丁語嫣只是抿唇笑了笑,嘆息道:“今天就在你這里用晚膳吧,我也不想回鐘翠宮陪德妃了?!?p>  楚璃在茫茫雪地中前行,聽著腳下咯吱咯吱的聲響,不禁玩心大起又抬腳去踩那些隆起的雪堆,險些步伐不穩(wěn)一個趔趄滑倒在地。

  楚縱歌眼疾手快地扶住她纖細(xì)的腰肢,逆著陽光揚唇笑道:“你可小心些,要是摔壞了我的未婚妻,你上哪里再去賠一個一模一樣的給我?”

  “難道你還想要個同我一樣的嗎,”楚璃抿唇一笑,挺身而起險些撞上他的臉,“放心你的未婚妻又不嬌貴,是不會輕易摔壞的?!?p>  楚縱歌勾起唇角,一只手?jǐn)堊∷难?,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腦,輕輕吻上她的唇瓣。

  楚璃全身的冰冷都融化在他溫暖的唇間,她慢慢抱住他的身體,讓他包裹住自己稍顯嬌小的身體。

  “我不怕你摔壞,倒是更怕你被別人搶走,”楚縱歌挑了挑眉毛,眼眸間閃過一絲擔(dān)憂,“以前是晉王和太子,現(xiàn)在是尉遲少澤,你身邊的桃花真是比渡河的還要旺。”

  楚璃嫣然一笑,臉頰有些緋紅,“你想起渡河邊上的桃花了?”

  “是啊,那樣紅彤彤的桃花,可是世間難得的美景,怎么會那樣快就忘記呢,”楚縱歌蜻蜓點水般地吻了下她的鼻尖,“畢竟和我共享良辰美景的人,是你?!?p>  楚璃銜著淡淡的笑意說道:“你倒是完全不用緊張,尉遲少澤是我的仇人,即使他對我抱有十分之五的愛意,我對他的都是十分之二十的恨意。”

  楚縱歌滿眼寵溺地看著她,彎彎唇角說道:“我擔(dān)心的不是你,我擔(dān)心的是尉遲少澤他對你抱有的可不僅僅是十分之五,而是愧疚之心與等待多年的落寞所累積起來的執(zhí)念,我最害怕的是他會不顧一切地……”

  楚璃踮起腳尖直接以吻封緘,片刻纏綿之后,她捧起他的臉龐直視著他的眼睛,“那么我也會不顧一切地完成自己的使命,不顧一切地回到你的身邊。”

  楚縱歌含情脈脈地望著懷中的人,慢慢收緊了擁抱的手臂,“我一直都相信著你的,既然你不用我的擔(dān)心,那我就只用在秦國穿好新郎服等候你的歸來了?!?p>  “怎么就談到了新郎服,你這么害怕沒有人嫁給你嗎,”楚璃含笑道,“不過尉遲少澤現(xiàn)在算是遇到了大麻煩,他的同胞兄弟在東北造反了。”

  “你說的是當(dāng)年篡位沒有成功被關(guān)進(jìn)王府的淳親王孟元稹嗎,”楚縱歌皺了皺眉頭,“他這東山再起也是需要本事的,是誰在后面支持他呢?”

  “在齊國東北有一定勢力的就是江大人了,”楚璃眼神一黯,“不過江大人怎么就和淳親王達(dá)成聯(lián)盟了,明明他去世之前淳親王就已經(jīng)去了東北的?!?p>  “不過這也不是我們要操心的事情了,尉遲少澤最緊張的就是這個同胞兄弟,這下他可有點頭疼的,”楚縱歌認(rèn)真地說道,“這可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你一定不要錯過?!?p>  “說機會倒還有些言之過早,淳親王不一定能夠打進(jìn)皇城,”楚璃揚起一絲悲涼的笑意,“不過抵得過千軍萬馬的慕瑯華已經(jīng)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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