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話是用玩笑的語氣說的,其中幾分真幾分假,唯有她自己才知道了。
葉蓁心里想,她能給的暗示也就這么多了,能不能猜到便是他的事了。
男人在聽到她這話后,黑眸微微一瞇,似是在想些什么。
房門在這個時候被人敲響,他回過神松開她,幫她整理了下,這才讓外面的人進來。
葉蓁抬頭望去,見玉墨緩步走進,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就“撲通”的跪在了地上,磕了幾個響頭。
她的嘴角抽搐,這一個兩個的是怎么回事?最近幾天對著她磕頭的人比一整年累積下來的還要多了。
陸準也由著他,只是坐在旁邊面色冷然。
她一看就知道,這男人是因為昨晚上的事情在對玉墨發(fā)作。
其實也不能怪玉墨的,昨天夜里那些人是故意使的計,玉墨一人分身乏術,這才被人鉆了空子把她給擄走了。
如此想著,她悄然扯了扯男人的衣袖,待他望過來的時候,軟下了音調(diào)。
“他也不是故意的……”
她想幫襯幾句,沒想,陸準冷哼一聲,責備的眼神落在了那跪地之人身上。
“玉墨,你說說錯在哪。”
玉墨聳拉著腦袋,看得出很是沮喪。
“我不該中了那調(diào)虎離山之計……”
“你在我身邊這么多年,那點雕蟲小技你也能入了套?是不是我過去待你太過寬恕,讓你現(xiàn)在連基本的是非都分辨不出?”
玉墨不敢回嘴,這件事確確實實是他的過錯。
陸準信任他,這才由他來保護葉蓁,沒想,他卻入了套,讓那些歹人把葉蓁給擄了去。
這種事對他自己來說,也是恥辱。
江子胥推開門走進來,一臉的笑嘻嘻的。
“因禍得福,因禍得福,這事雖然玉墨做錯了,可是我們也意外得到了想要得到的東西,總得來說,不算虧?!?p> 只是他說完這話以后,陸準斜睨向他,那目光很是駭人。
“那是因為我家蓁蓁聰慧,不然的話你以為事情會這么順利?”
江子胥也不惱,在他們的對面坐下后,搖起了手上的折扇。
“是是是,你說什么便是什么。”
陸準沒再看他,冷冷的掃向仍然跪著的玉墨。
“等回到盛京,自己去軍營討二十棍罰杖,閉門思過七日。”
玉墨自知這刑罰算是輕的了,答了一句以后才退了出去。
等他出去,葉蓁終究還是忍不住了。
“你別動不動就打人啊,二十棍呢,得多疼啊,估計那屁股要被打開花了吧?”
雖然玉墨有錯,但她也算是故意被那些人擄走的,所以不能把過錯都怪在玉墨身上,她也有錯。
她當時是想著,陸準他們在這揚城待了這么多天,肯定是想要找些什么人,而陸準向來要做什么都不會瞞她,所以當那些人用迷香想要把她放倒帶走,她便也順勢不反抗,由著他們?nèi)チ恕?p> 如果她不愿被帶走,她早就用藏在發(fā)髻里的銀針扎人反抗了。
沒想,男人聽到她這話后,淡淡的瞥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