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張木清幾人回家之后,修樺早已經(jīng)離開了地下室,正坐在客廳里的沙發(fā)上。
見到幾人回來,急忙起身看向張木清,“一路還順利嗎?”
“嗯,并未遇到什么危險,你跟我去實驗室一趟?!睆埬厩宕掖冶еm進了實驗室。
其他人則是開始搬運太陽能發(fā)電板。
進入實驗室,司萍早已經(jīng)醒來,一雙血紅的眼睛看著進來的兩人,卻不再像之前一樣嘶吼。
張木清把蝴蝶蘭從油紙袋中拿了出來,放在一個紙盒子中,此時這花已經(jīng)有些垂頭喪氣,精神極差,花朵也似乎快要凋零了。
張木清連忙用將剩余的三朵花取了下來,“你看看這花對你有用嗎?”
修樺接過小小的花朵,放在鼻尖嗅了嗅,沁人心脾的香味讓他體內(nèi)某些躁動的因子穩(wěn)定下來,“有用?!?p> 修樺也是直接將花含進嘴里,這花的味道微微有些苦澀,苦澀之后的回味卻甚是甘甜。
張木清看著即將凋零的花朵,又分了一朵給修樺,自己也吃下一朵,一瞬間,他身上的疼痛便停止了下來。然而過了沒多久便又有微微的痛感。
“這花……不如你……”修樺也知道這花對張木清有用,想讓他食用這第二朵,卻被張木清打斷。
“我無所謂,何況你的身體本就嚴重一些,而且以我們的關(guān)系,何必推辭呢?”張木清笑著,似乎對于自己身上的疼痛絲毫不在意,而且他知道這花于他而言像是止疼片一樣,可有可無吧。
“……”修樺沒有說話,只默默看著張木清檢查著司萍的情況。
“我的掌心葉可以降低她大腦的病毒活性。”張木清在電腦上記錄著今天的數(shù)據(jù),記錄好之后,便又喂給司萍一片葉子。
每當手掌長出葉子之后,他的后背總會變得更加疼痛,不過這次卻沒有,或許是那蝴蝶蘭起到了作用。
忽然身后傳來砰的一聲,似乎什么東西摔到了地上,張木清回頭一看,盡然是修樺倒在了地上。
張木清想去將人扶起來,卻發(fā)現(xiàn)根本抬不動對方,對方那兩只巨大的翅膀似乎給他增加了許多重量!
張木清又不愿他人進去自己的實驗室,除了修樺和作為病人的司萍,就連薛閣都未曾來過他的實驗室。
別無他法,張木清只能在地上墊上毛毯,再把他拖了上去,又把一床厚厚的鋪蓋蓋在他的身上,畢竟這天已經(jīng)很涼了,若是生病就不好了。
忽然手機鈴聲想起,張木清連忙拿著手機出了實驗室,這邊才接起華子一的電話。
“謝天謝地,電話總算接通了!”電話剛接通,就傳來華子一焦急的聲音,似乎是給張木清撥打了許多電話,但是一直都沒有接通。
“什么事情,這么急?”張木清聲音很輕,這也讓對面的華子一冷靜了下來。
“也沒有什么大事,就是最近被昆蟲或者說是毒蟲咬到的人有點多,而且只要被咬到的人就會傷口感染,極難醫(yī)治?!比A子一揉了揉發(fā)疼的大腦,感覺就這么幾天就老了好幾歲。
“偉一的爸爸也在你那嗎?他情況怎么樣了?”沒想到只是被進化的毒蟲咬到就如此難治愈,極小的傷口就可能會要了人的命!
“在我這里,叔叔的情況也不太樂觀。之前本來已經(jīng)穩(wěn)定了,結(jié)果一小孩調(diào)皮,晚上偷偷開了窗,沒關(guān)……結(jié)果那病房里有兩個病人又被咬傷了!叔叔也是其中之一,還有一個是小孩的爸爸。”華子一也是頭疼,好不容易快要康復(fù)了,又來了這么一出!
守在醫(yī)院的岑偉一也更加暴躁了,又是怪自己晚上沒注意,又是焦急;再看著那個只有十歲的小孩他真想動手給他一頓,偏偏所有的人都在勸他,說孩子還小,不懂事,別計較。
可是誰不知道他本就在醫(yī)院呆了很多天,幾個晚上沒睡著,好不容易等到他爸情況穩(wěn)定,能夠睡會覺了,結(jié)果出現(xiàn)這樣的情況,換誰誰不生氣?
“你給我說說感染者的情況,還有你們的治療流程?!睆埬厩遄谏嘲l(fā)上,隨手拿出茶幾抽屜里的一個筆記本。
“嗯,被咬兩個小時之后,傷口就會發(fā)炎發(fā)腫……”張木清聽得仔細,也在筆記本上記錄下狀況及用藥情況。
張團子和張團團出了一趟遠門回來,便想去找自己的小伙伴了,小背包里裝滿了吃食,興沖沖地出了門。
此時,土撥鼠和鼴鼠的已經(jīng)將新家挖好,還咬斷了一些雜草把新窩給鋪上,張木清他們的院子很大,院中的草現(xiàn)在也無人清理,反倒是方便了他們,不需要出院子就不用餓肚子,何況張團子還總會帶一些東西去給田鼠和土撥鼠們改善伙食;而作為吃蟲類的鼴鼠也是餓不著的泥土里的蟲類是只多不少的。
“鼴一、鼴二……土一、土二……田鼠爸爸……田鼠媽媽……我們回來了!”張團子在它們的洞口一陣叫喚,這讓聽到名字的土撥鼠一陣茫然,哈?什么時候它們成了土一、土二……了?
當然驚訝的不止它們,還有一直跟在張團子身邊的團團。
“哥哥,土一……這個名字是不是也太難聽了一些?”張團子簡直想要捂臉,可惜自己的爪子太短。
“?。靠墒正B鼠們不是叫鼴一……嗎?土撥鼠們當然就叫土一、土二...了?!睆垐F子可看不出張團團的無奈?_?`,只是將小包里的零食分給了已經(jīng)圍過來的眾毛團子。
“團子你們出去好玩嗎?”田鼠爸爸很是高興地接過團子帶來的零食,可以給老婆補一補。
“不好玩!”張團子想起那條碧綠的小蛇,頓時身體僵硬起來。蛇真是太可怕了!
“外面好可怕,好多蛇??!差點吃了我!……”張團子掰著小爪子細數(shù)外面的可怕。
但是,好多蛇?不就只遇到了一條小蛇嗎?還被團團給按在地上摩擦了!
差點吃了你?那條蛇可從始至終都沒有靠近過你哦!
“還好,我家團團弟弟厲害,直接把那條蛇踩在腳下,讓它動彈不得?!睆垐F子小短腿比劃著當時張團團的動作。
“哇喔,團團可真厲害。”
“真厲害!”
……
看著大家敬佩的眼神,又看著張團子可愛???又毛絨絨的臉,張團團無奈地沉默了。
待張團子說完,田鼠爸爸才指了指圍墻,“團團,你們家圍墻外的一株薔薇花開了!聞起來可香了!就是那花太兇了,摘不到,不過團團這么厲害,那團團帶我們?nèi)フ貌缓???p> “...”張團子僵硬了片刻,突然轉(zhuǎn)移話題道:“爸爸叫我早點回去,那我們先回去了,晚點再出來找你們?!?p> 瞬間轉(zhuǎn)身,帶著團團和兩只鸚鵡慌忙離開了。
兩鼠回到客廳,張木清的通話也接近了尾聲。
“好,我已經(jīng)了解了。若是確實控制不了叔叔的病情,你可以讓偉一帶著叔叔和阿姨來找我,趁著現(xiàn)在的路還能通行。不過,我這里也不一定安全,畢竟我家房屋后面就是青山。”
“好,我會轉(zhuǎn)達的?!?p> 到此,兩人結(jié)束了通話。
張團子見張木清掛斷了電話,便將薔薇已經(jīng)開花的事情說了出來,既然它們都說好聞,那可能就是和蝴蝶蘭一樣的變異植物。
“在哪里?帶我去看看?!睆埬厩宸畔鹿P記本和筆。
“……”張團子突然沉默,這院子這么大,他也忘了問是哪處的花快開了。
“不知道沒關(guān)系,等我吃完飯,咋們再挨著看看?!睆埬厩宄云鸩殪`兒準備的晚飯,是簡單的一菜一湯,畢竟就他一個人沒有吃飯。
不一會張木清就帶著邵陽一起出了院門,遠遠繞著圍墻看了起來。
遠遠看去,爬滿圍墻的薔薇都很是安靜,不像是會置人于死地。張木清兩人帶著團子繞著院墻走了半圈,總算在房屋背后的圍墻處看到了那唯一一株開了花的薔薇。
然而整個圍墻應(yīng)當有百來株薔薇,僅僅這一株開了花;其它的薔薇異變的方向與它則完全不同。
張木清心想:看來這次出門可以遇到那株蝴蝶蘭也是非常幸運的,待會就把蝴蝶蘭種在院子里吧。
那株開著花朵的薔薇是粉白色的,花朵似乎更大一些,邵陽嘗試著向薔薇走了一步,然而在距離它們還有四米之遠的地方,那些薔薇的藤蔓便動了起來,無數(shù)枝蔓將剛開的薔薇花圍了起來。而那薔薇的刺看起來都更加尖銳了。
忽然身后傳來一聲響動,兩千急忙回頭,只見身后來了一只野狗,它的身上都是一些細小得傷口,應(yīng)當也是被毒蟲咬傷的,只是它的傷口并未發(fā)炎,也沒有任何感染的跡象,張木清心思微動。
野狗避開離它較近的張木清,直接撲向邵陽,邵陽往左邊一滾,野狗剛好被快要纏上邵陽的薔薇纏個正著。
野狗被薔薇的刺扎的疼,瘋狂的嘶吼,聲音極其慘烈,想要用嘴去咬藤蔓,卻被扎得滿嘴傷。
忽然張木清緩緩上前,薔薇似乎分不清他是人還是同類,竟然沒有攻擊他。
張木清在手心緩緩長出一片手中葉,“我可以用這葉子換它嗎?”
薔薇們似乎在猶豫,畢竟這野狗只是普通動物,對已經(jīng)進化的薔薇而言并沒有什么用處,可是那片青色葉子看起來比這野狗有用多了!
張木清慢慢靠近,把手中的葉子遞給薔薇,見它暫時沒接,卻也不收手。
野狗似乎知道張木清想要救自己,也不再掙扎,可憐兮兮的看著張木清,一點也看不出剛才的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