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男人閹了就都是姐妹
“你還有臉說!你一個女孩子和人比誰尿得遠(yuǎn),幸好是在這里,要是在宮里,你怕是不要命了!”
“那你一開始別讓我女扮男裝不就好了?”
聽到這話,這貴婦人就指了指曹景休:“你爹是他,你不女扮男裝,就宮里那些檢查,你怎么混蒙過關(guān)?”
“娘,其實(shí)我和幾個姐姐都長得挺像的,會不會是你弄錯了?”這女孩不由嘴里嘟囔起來。
“那糟老頭子一把年紀(jì)還能有?”
“是糟老頭子你還嫁?”
“我不嫁,我全家都要沒命!”
眼看著母女倆要吵起來,曹景休為了清凈,便說道:“確實(shí)是你娘弄錯了,你娘當(dāng)初被人推下井,我救了她后,其實(shí)并沒有動她?!?p> 然后,曹景休就把當(dāng)初的經(jīng)過說了一遍。
“娘,沒想到你是這樣的娘……”這女孩聽完后都驚呆了,不過她話沒說完,就差點(diǎn)被她娘給打了。
曹景休見狀,不由瞄了一眼許嵐。
“師兄,怎么了?”許嵐留意到了,便悄悄問道。
“沒什么?!辈芫靶菸⑽u頭,他剛才只是覺得這女孩某方面和許嵐挺像的……
嗯,都挺欠揍。
見事情解決了,曹景休便準(zhǔn)備帶著許嵐離去了,不過這時許嵐忽然小聲問道:“師兄,你昨天說的,到了這里就明白了,我還沒明白呢!”
“這樣啊……”曹景休正想說,恰好這時那位蚊公公過來,說是他主子請他們用了午飯再回去。
曹景休想了想,便沒拒絕。
飯桌上,除了那貴婦人和她女扮男裝的女兒,便只有曹景休和許嵐。
那貴婦人對曹景休說道:“我和你也算是故人,這么多年過去,她都長大了,沒想到你卻還和當(dāng)年一個模樣。這位是你什么人?”
“姐姐,他是我?guī)熜帧!痹S嵐立馬回答道。
“這嘴兒可真甜?!边@貴婦人不由被許嵐這一聲姐姐給逗開心了,她橫了曹景休一眼,說道:“這么說來,你果然是一個練武之人,可是我父親認(rèn)識的江湖中人也有不少,怎么從沒聽過你這一號人物?”
“天下之大,深山老林,都有隱世武者,有沒聽過的武者,這有什么稀奇的?”
“娘,那干爹就不能是一個普通武者嗎?”這時,一旁女扮男裝的女孩忽然說道。
“干爹?”這貴婦人聞言一愣。
曹景休目光古怪的看著這個女孩,他可沒認(rèn)過這么一個干女兒。幾百年前倒是有過,但也只是他和其投緣,加上不愿收她為徒,便想了個折中的法子,認(rèn)作義女,教了幾年武學(xué),覺得差不多了便離開了。
他那時候還沒成就大宗師,還在苦尋打破武道天賦限制之法的路上。
后來,曹景休還聽說那丫頭創(chuàng)了一個門派,就是沒傳承幾年,便因?yàn)檎崎T嫁人,繼任者不通財政管理之術(shù),給解散了。
“他既然不是我爹,可又那么有緣分,不如認(rèn)作干爹,你說是吧?干爹?!迸⒔忉屩涂聪虿芫靶莺傲艘宦?,“干爹,你還回答我的問題呢!”
曹景休聞言,卻沒有說話,只是目光大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
女孩就看向了她娘。
那貴婦人見狀,便說道:“你認(rèn)他當(dāng)干爹,這事兒我不反對,但你的身份注定是個麻煩,先吃飯吧!”
用過了午飯,曹景休便起身告辭,這次那貴婦人沒再挽留。
她讓蚊公公送曹景休和許嵐出去。
而等曹景休一走,那女扮男裝的女孩便看向她娘,說道:“娘,你為什么不殺了他們?你不覺得他們知道得太多了嗎?而且還是娘你的秘密唉!”
“你知道當(dāng)初我和他是在哪里遇到的嗎?”那貴婦人卻是沒好氣的白了自己女兒一眼,要是能殺,還用得著她說?
“哪兒呀?”
“西嶺山的出云宮。”
“呀?那不是祭祀六首盤尊的地方嗎?他當(dāng)時怎么進(jìn)去的?”女扮男裝的女孩很是驚訝,然后她目光一轉(zhuǎn),不由笑了起來:“本事不小嘛,那么這干爹倒是可以認(rèn)一認(rèn)!”
……
看著眼前的馬車,曹景休卻沒有上車的意思,他看了送他們出去的蚊公公一眼。
頓時,想要說話的蚊公公就渾身一僵,站住不動了。
曹景休便說道:“領(lǐng)我們四處轉(zhuǎn)轉(zhuǎn)。”
“是,不過這樣的話,會有人稟告主子的?!蔽霉p目無神,但聲音如常的說道。
“無妨,見過我們的,都不會記起我們?!辈芫靶菡f道。
“那請隨我來?!?p> 說完,蚊公公便面無表情的朝前走去。
“師兄,這……”許嵐這會兒看得都驚呆了。
“這是驚目劫,可亂人心神,以假代真,但凡是內(nèi)力不如你的,都可暫時受你控制?!辈芫靶萋杂行┳缘玫恼f道,練武一千三百年,他的武道早已經(jīng)超脫刀劍拳腳的范疇了。
固然一開始的八百年中,他受困于自身武道天賦,進(jìn)步緩慢,修煉幾十年,可能還不如那些天資卓絕之人修煉一年,甚至是半年。
但八百年之后,打破武道天賦的藩籬,曹景休不亞于是困龍升天!
固然由于達(dá)到了宗師的極限,以至于兩百年不得寸進(jìn),但在這兩百年里,曹景休也將自身武道,鉆研出了一種新的境地。
這驚目劫,便是曹景休開創(chuàng)出來的一門武學(xué)。
而他方才和許嵐所說的,還有所保留,并不是這門武學(xué)的全部威能……
“你不是想知道為什么云德軒的主人如此,可他手下的家仆,卻認(rèn)為自家公子仁善嗎?走吧!”
曹景休說著就往前走,許嵐“哦”了一聲,便趕緊跟上去。
蚊公公在前面走,有這位在前開路,自然是無人阻攔,忽的曹景休指了指一名路過的婢女。
蚊公公便走了過去,那婢女見到蚊公公,頓時緊張不已,不等她開口,曹景休便看了她一眼。
頓時,這婢女和蚊公公一樣了。
“你見過你家主子嗎?”曹景休問道。
“遠(yuǎn)遠(yuǎn)地見過?!边@婢女面無表情,雙眼無神,但聲音非常清晰。
“你和她說過話嗎?”曹景休又問道。
“沒有?!辨九B連搖頭。
“那你覺得你家主子怎么樣?”
“主子自然是仁德賢善?!辨九患偎妓鞯恼f道,仿佛是理所當(dāng)然。
“你為什么會這么覺得?”
“姐妹們都是這么說的?!?p> “那你除了你的姐妹們,平日里還和別的人交流嗎?”
“這府里的,男的都是閹了的,也是姐妹?!边@婢女聲音平靜的說道。
曹景休看向許嵐:“現(xiàn)在你明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