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大聰?shù)?“扯淡,叫媽,不存在。”
“本少爺安能為五斗米折腰?!?p> “爺們,要站著撒尿?!?p> 佛爭一炷香,人爭一口氣,朱大聰對后媽那是一肚子怨氣。
朱曉玲道:“大少爺,你那么菜,還那么擰巴,早晚得被自己活活氣死。”
“得虧你平時對本小姐還不錯?!?p> “我?guī)蛶湍悖迩虿粔???p> 她了解朱大聰,心里對李玫怨氣再大,也不敢表現(xiàn)出來。
說得好聽點,叫非暴力不合作,說實在點,慫得很,臉皮薄,不敢掀桌子叫板。
敢吼李玫的名字,砸紙巾盒耍豪橫,肯定是碰著事,解決不了,堵得慌。
“姐們,給留塊遮羞布唄?!?p> “你媽已經(jīng)把我的臉踹爛了,看在一個爹的份上,您高抬貴手?!?p> 朱大聰再度用抱枕捂住臉,這洋相出大了,全家都知道他混到口袋空空的地步。
羞恥!
他是缺錢,更想留點體面。
朱曉玲知道,這擰巴的哥哥,肯定不好意思向家里拿錢了。
事還是得解決呀。
她想拉一把,能幫多少算多少,正好最近手頭寬裕。
“大少爺,去年從你手里刮的那三千塊錢,我沒換手機,拿去炒文,你知道賺了多少不?”
“三倍!”
“你說,都是一個爹生的,你炒文生活費都交不起,我怎么就這么厲害?!?p> 朱曉玲不用猜,這菜雞哥哥,肯定炒文去了,還炒得不咋地。
她將椅子拉到電腦桌前,準(zhǔn)備打開自己的賬號顯擺,順便提點錢出來的時候,給朱大聰解解渴。
怔住了。
此時,頁面上顯示的正是朱大聰?shù)馁~號信息。
“我去,大少爺,你就是老書蟲?”
朱曉玲相當(dāng)詫異,文眼收益率榜一,居然是自己那混到交不起生活費的菜雞哥哥。
有點不敢信。
她點開具體資料,真名確實是朱大聰,過去,知道這個貨,好像還點開過資料,只是沒將這個賬號和擰巴的哥哥聯(lián)系在一起。
今晚之前,她和大多數(shù)人一樣,覺得老書蟲是騙子,直到榜二的女神證偽后,才相信這貨不是騙子。
看到這些。
朱曉玲捏捏額頭,真是被嚇一大跳。
“嘿,大少爺,您今個碰上女神許瑩了?”
和大多數(shù)人一樣,她對文眼榜一沒什么興趣,三萬塊而已,走運的二傻子罷了。
雖然是榜一,但誰都沒當(dāng)回事。
榜二的許瑩不一樣。
炒文市場關(guān)注度高以后,許瑩走到很多人的視野之中,經(jīng)歷一扒,這是個了不得的奇女子。
現(xiàn)實版的女賭神。
但凡投機市場,都留下過痕跡。
高光時刻很多,世界撲克大賽摘過桂冠。
股票,期貨,數(shù)字幣等等市場,都有閃瞎人眼的表現(xiàn)。
翻車時刻同樣很多,被其他賭神爆錘,直播豪賭爆倉,多次破產(chǎn)歸零,多次從零開始,一路火花帶閃電。
談及炒文這個事。
朱大聰將捂臉的抱枕扔掉,在這一塊,他是大哥,有資本吹牛掰。
在未見過女賭神之前,他和所有人都一樣,極度崇拜。
見過之后,不敢恭維,和普通人沒什么區(qū)別,那德性,還相當(dāng)膈應(yīng)人。
朱大聰?shù)?“我去投愛讀面試,許瑩就在場。”
“狗屁女神,包租婆的形象知道吧,睡衣,拖鞋,老爺們腔?!?p> “粗俗不堪,有辱斯文。”
“恕我直言,除了錢不多以外,本少爺各方面都比那毫無素質(zhì)的阿姨強?!?p> 同父異母的哥哥有多菜。
朱曉玲最是了解,不過,三十倍的收益,文眼霸榜七個月之久,還是有點武功的。
這貨多年的網(wǎng)文沒白看。
她道:“大少爺,拉倒吧,你連生活費都支付不起,還好意思埋汰別人?!?p> 從許瑩發(fā)的動態(tài)來看,應(yīng)該是沒有招朱大聰入投愛讀。
在網(wǎng)文作品投機市場,傳統(tǒng)金融中介之所以沒有好的表現(xiàn),是因為妖魔橫行,大家玩得相當(dāng)之騷。
傳統(tǒng)的許多金融中介,賺的是管理費的中介爛錢,盈虧都不在乎,反正死道友不死貧道。
妖魔們和客戶簽的是對賭協(xié)議,撈到的時候,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大秤分金銀。翻車的時候,你虧,我也虧,大家都得付出代價。
市場烏煙瘴氣,即便出現(xiàn)很多騙子,大家依然選擇這幫妖魔,畢竟這幫流氓在用心做事,而非吃中介爛錢。
投愛讀這類妖魔,用人雖然不拘一格,但有對賭協(xié)議,前提條件得是能打的強盜。
朱曉玲問道:“大少爺,投愛讀瞧不起你出身草雞大學(xué)嘛?”
“不應(yīng)該呀?!?p> 她很不解,許瑩都給朱大聰證偽不是騙子了,以投愛讀的風(fēng)格,應(yīng)該會用的呀,畢竟三十多倍的收益率,還算優(yōu)秀。
琢磨一陣。
朱曉玲想明白了,道:“大少爺,你又裝了是吧?!?p> 朱大聰?shù)?“丫的讓我參加無薪培訓(xùn)?!?p> “培訓(xùn)我,他們配嘛?”
“我是榜一,他們公司最厲害的人,在文眼上,只是榜二?!?p> “浪費時間,就是浪費生命,某種意義上說,那幫貨在謀財害命?!?p> 他現(xiàn)在很想接受許瑩剛剛來電話時的條件,帶薪培訓(xùn)可以接受。
尷尬的是,電話來得稍微早了一些。
朱大聰沒料想到,老爹連兩萬塊錢,都不能從后媽那里騙出來。
心里已經(jīng)將大腿拍紫。
悔呀!
不作死就不會死。
“嘖嘖嘖……”
朱曉玲鄙夷的看著朱大聰。
心下暗嘆,可憐人必有可恨之處,用在這擰巴的哥哥身上,再合適不過了。
武功不高,人還挺騷。
有點東西,拼命顯擺的井底之蛙。
她道:“大少爺,知道什么叫割屁股的肉補臉不?”
“知道什么叫豬鼻子插大蔥不?”
“又菜,又裝?!?p> “活該你完犢子。”
說完,朱曉玲撤了,她來主要是確認(rèn)一下,這菜雞哥哥發(fā)那么大的火,是不是碰上過不去的坎了,能拉一把就拉一把。
顯然,這擰巴貨在作繭自縛。
腦子里都在想著一夜暴富的事,壓根不想踏實做事,好好做人。
朱大聰?shù)?“大小姐,你越來越像你媽了,背著真理之書,招搖過市,見人就傳教。”
朱曉玲走到門口,回過頭道:“大少爺,真理教不收啃老族。”
朱大聰再度將抱枕捂住臉。
扎心!
腎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