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凱雷德總統(tǒng)一號快速駛離酒吧區(qū)。
肖冰彥想松開陳宸,發(fā)現(xiàn)剛剛還能喊出“冰彥哥”的陳宸已經(jīng)酒勁發(fā)作昏睡過去,少女雙頰緋紅,嬌軟的身子躺在他的臂彎里,細細的毛孔散發(fā)出少女的馨香和淡淡的酒香。
“老大,我們往哪里開?”薄洋看了一眼后座抿著唇若有所思的肖冰彥。
“薄洋,今晚你辛苦點趕回倫敦吧!研發(fā)中心這邊,你讓輝生繼續(xù)盯著就行!”兩個小姑娘在倫敦上學(xué),肖冰彥心里想著今晚無論如何都要回到倫敦,把倆小姑娘帶回去,在她們上學(xué)的城市里,無論有什么情況都好辦一些。
望向臂彎里的少女,肖冰彥發(fā)現(xiàn)少女比幾年前他在開學(xué)典禮上見過的時候還要長開一些。白瓷如肌,眉眼如畫,因為緊張,少女長長的睫羽還在輕顫著,呼吸也急促的停不下來。呼吸起伏間,玲瓏曲線就在肖冰彥懷中凸顯。
一陣身體的燥熱,讓肖冰彥不由得扯開領(lǐng)帶,又解開襯衣領(lǐng)扣。
緊張與不安,讓陳宸的雙臂箍緊了肖冰彥緊致的腰身,仿佛這就是她最安全的港灣。
“不要,你不要過來!你別碰我!”睡夢中的陳宸一邊流淚一邊喃喃低語。秀氣的彎月眉緊緊的蹙在一起。
“不要怕,陳宸!什么事情也沒有發(fā)生!不要怕!”肖冰彥輕輕的拍著懷中的陳宸,緩聲對陳宸耳語。
“別怕,冰彥會保護你!”他沒有發(fā)現(xiàn),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是隱去了“哥”這個稱呼。
懷中的少女漸漸呼吸平穩(wěn)。她終是和小時候不一樣了!也許是睡著了,面龐上常有的一絲冷淡消失了。小巧圓潤的下巴,紅紅的櫻唇,嬌嬌弱弱,清純中又帶有一絲絲天然的性感。
他的心顫抖著,想要用嘴唇擦干她的淚痕,想要站在她的身邊,保護她一生一世平平安安,這個念頭竟然是那么的強烈。
青梅竹馬相識20年,肖冰彥也就是小時候拉過陳宸的手。后來,因為大人的玩笑,反而有種厭惡的心理,不愿意靠近陳宸,也拒絕陳宸的靠近。媽媽劉穎越是開他倆的玩笑,他就越要和陳宸分開距離??峙拢陉愬沸睦硪彩沁@樣吧!逆反心理作怪。
頭一次,肖冰彥與陳宸以這么親密的姿勢在一起。一個環(huán)抱著對方的腰,一個摟抱著對方在腿上。
世事難料。他們倆竟然是在這種情形下再次相見。這個親密而又曖昧的擁抱,不是彼此情動,而是一個清醒,一個昏迷中尋找保護的接觸。
前面副駕駛座上的歐朵也好不到哪里去,迷迷糊糊的她一直在喊“Don't touch me!Don’t plese!……”
薄洋要專注開車,沒有人去安撫她,薄洋甚至怕她吵到肖冰彥,恨不得給她一個手刀,送她去沉睡。
最近因為裝飾材料研發(fā)中出了點小岔子,他特意從美國趕到英國,就為了盯緊研發(fā)的步驟?,F(xiàn)在健康、環(huán)保層面越來越重要,新型建筑裝飾材料與技術(shù),在建筑裝飾領(lǐng)域得到了迅猛的發(fā)展。一點點小的動蕩,都會影響裝飾材料的股價。
天知道如果他沒有從美國過來,沒有今晚這種偶遇,這兩個沒有經(jīng)歷過風(fēng)雨的女孩子會遭受什么事情。
后怕。想起來就要后怕。如果他昨天沒有來伯明翰,如果他和薄洋在研發(fā)中心再耽誤個十分鐘、二十分鐘,如果那個時間點恰好再沒有人經(jīng)過?如果有人經(jīng)過,但是經(jīng)過的人沒有發(fā)現(xiàn)或者發(fā)現(xiàn)了袖手旁觀呢?
兩個小姑娘清白還能有嗎?
肖冰彥撫住額頭,嘆息一聲。
“薄洋,住一陣,就給這倆敗類個教訓(xùn)吧!”
“老大,放心,我剛剛已經(jīng)拍下他們的模樣,人臉識別沒有問題。”
睡著的人會變得死沉死沉。陳宸整個人壓的肖冰彥胳膊酸麻,他也沒舍得抻抻胳膊,只敢偷偷伸伸長腿,就怕驚醒了懷中的小姑娘。
一路駛來,肖冰彥五味雜、陳思緒萬千。
他不是厭惡她嗎?這些年他的每一個女朋友都和她截然不同,絕對找不到一絲共同點。他不是厭惡大人逗弄他們是一對,把他們兩個推在一起嗎?
是什么時候她走入他的心里?是那年的開學(xué)典禮嗎?她活力四射、冷艷光彩,每一聲鼓點都像是敲在他的心里,讓心跳加快。為了逃避那種感覺,他在慶典結(jié)束,頭也不回的跑出了學(xué)校,用擁抱和親吻顧蘊來沖淡那種涌上來的感覺。
都是懷里這個醉酒的小姑娘惹得他思緒起伏。簡直比收購個跨國公司還叫他情緒波動。
夜,12:45分。一路疾馳的凱雷德總統(tǒng)一號減速慢了下來。
這么晚,要怎么安頓兩個姑娘?這個主意得讓肖冰彥來拿!
“老大!到倫敦了!您看咱是去哪里好?”一路上,薄洋偷偷觀察了肖冰彥幾次,老大都是緊緊的盯著懷里的小姑娘。一會兒嘴角翹起一臉微笑,一會兒憤怒變成生氣臉,一會兒又愁眉苦臉,那張冷峻的俏臉,變換了數(shù)種表情,當(dāng)自己是川劇變臉王,這一路他可是憋住了沒有笑出來。
老大這是又發(fā)春了?老大多久沒有春心萌動了?
“去別墅吧”肖冰彥緊緊抱著懷里的小姑娘。雖然又累又困,心中的慶幸大過于困乏。
下了車,肖冰彥、薄洋一人抱著一個小姑娘去安置。
薄洋可不會憐香惜玉,他把歐朵抱到客房的床上,連被子也不給蓋,就關(guān)門跑了。再說,如果沒有半夜救美的舉動,他都不認(rèn)識歐朵,和黑人近身肉搏,這個小姑娘連句感謝都沒有說。一路上還動不動就“嗷嗷”的幾聲來嚇唬他,得了,跟著老大的青梅沾光!夜太深,他得去睡覺了。睡不好,沒有精力,如何為老大服務(wù)?
肖冰彥小心翼翼地抱著陳宸上了二樓,去了他的主臥,替陳宸脫下外面的冬裝,讓她躺在他的大床上。
肖冰彥打開一盞小燈,輕輕的替她脫下鞋子,脫下襪子。小姑娘的小腳丫凍得冰涼,他忍不住用雙手握住給她溫暖。
手里的腳丫暖和了。肖冰彥伸手想替她換下衣服,想讓陳宸睡得舒服些,想了想還是不妥。小姑娘家家的,臉皮薄會害羞!
起身去浴室端來溫水和毛巾,肖冰彥擰干水分輕柔的給陳宸擦臉、擦手。為了不讓陳宸的臉太干,他又去拿來護膚品給小姑娘輕輕的抹在臉上。肖冰彥細長手指做起這些動作,沒有一點違和、沒有一絲生硬,就好像他們在一起好多年了,這都是他經(jīng)常干的活兒。
洗漱完,肖冰彥換上睡衣躺到床上,靠著陳宸。想到今天幸運的撿到這個小人兒,忍不住內(nèi)心深處的歡愉,歪著頭仔細打量被窩里的小姑娘。
嗯,小姑娘雖然沒有刷牙,沒有洗澡,也沒有換衣服就躺在他的床上,但是他不介意,他的潔癖也不介意。因為她就是他心中那個最可愛的那個小姑娘。
盯著陳宸熟睡的恬淡臉龐,肖冰彥溫柔的笑了。冷峻的面容里似帶著春風(fēng)。
看著,看著床上熟睡的小人,肖冰彥忍不住輕輕的吻了一下小姑娘嫩嫩的臉龐。
吻了一下,覺得還不夠。吻了左邊臉頰,又吻了右邊臉頰;還是覺得不夠,又偷吻了額頭,偷吻了鼻尖。
體內(nèi)一股熱流,讓他忍不住哼了一下,這種感覺多久沒有了?
肖冰彥忍不住又偷偷吻了一下紅紅的櫻唇。紅唇甜甜,肖冰彥心滿意足,伸出手摟著陳宸入夢。
“小仙女!晚安!”
姿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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