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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上情緣

第一百三十五話 爭戰(zhàn)永牧州(五)

雪上情緣 舊時筆墨 5790 2024-06-15 19:49:12

  冷北穆走到寒泉冽身邊,道:“師兄,我已道力用盡,無法助你,不過,此間還留有寒雪之力,師兄何不試著收回,以補(bǔ)道心之缺。”說罷,傲然望去半空眾魔,朗聲道:“誰還要讓我受死!”

  噬使者、蠱使者臨危受命,雙雙飄下,來戰(zhàn)寒、冷師兄弟。

  寒泉冽趁此間隙,早運(yùn)轉(zhuǎn)回收道力之法,將“傲寒六出”留下的濃郁靈寒收回道心,果使他道心頗有充盈,穩(wěn)穩(wěn)壓下了邪惡之道,而后,再使“履霜堅冰”,師兄弟二人消耗二魔幾個回合,便主動認(rèn)輸,退出戰(zhàn)場。

  噬使者見二人認(rèn)輸,對蠱使者道:“他師兄弟主動認(rèn)輸,卻留下‘履霜堅冰’,其意無非是掣肘吾兄弟,好讓下一波人從中得利。此間,吾等本就無法恢復(fù)術(shù)力,若不破去‘履霜堅冰’,將會越戰(zhàn)越冷?!毙M使者深表認(rèn)同:“那樣的話,我們恐怕只能勝一、兩波人,有失臉面。”于是二魔喚出十幾只噬尸蟲,讓噬尸蟲分泌尸水來腐蝕化去“履霜堅冰”,不僅如此,十幾只體內(nèi)帶著瘟疫之毒的噬尸蟲布在身邊,還能使接下來迎戰(zhàn)的九牧人不敢輕舉妄動、肆意來攻,便更能拖延時間化去“履霜堅冰”。

  東方昭迎住寒、冷二人:“雖然兩位賢弟已將噬、蠱二魔消耗了一番,但僅讓三位冰雪門英才出戰(zhàn),恐怕也難以取勝?!鞭D(zhuǎn)頭道:“清河,你與冰雪門英才一同迎戰(zhàn)二魔?!?p>  于是賀祝手握曉寒刀,白芳手持靈寒劍,若雪手拿乾坤旗,與郁清河一同步入戰(zhàn)場,趁“履霜堅冰”尚存,立刻上場迎戰(zhàn)噬、蠱二使者。

  飛龍上的坼使者見到若雪,忙對塵飏道:“大護(hù)法,就是這個小姑娘和天上的功法可以重現(xiàn)清明。”

  塵飏嗯了一聲,細(xì)細(xì)觀看起來。

  見塵飏如此,古辛開口道:“大護(hù)法難道不知,這小丫頭是極沐寒的少城主?!?p>  “哦?冰雪門傳人?”說罷,塵飏囑咐道:“那可要小心應(yīng)對!”

  古辛不屑地哼了一聲:“不勞大護(hù)法囑咐?!?p>  戰(zhàn)場中,見四位英才來戰(zhàn),噬使者對蠱使者道:“吾來攔住他們,你繼續(xù)腐蝕‘履霜堅冰’。”說著,黃泉鎬望半空一摟,使出“拋尸荒野”,因為噬尸蟲腐蝕的原因,二魔身周六尺已無“履霜堅冰”,兩個干尸落在地面,隨即往地上一挖,使出了“廢肢殘骸”,于是就有兩具干尸帶著十?dāng)?shù)條斷臂、斷腿,奮力一躍,向著四位英才揮抓去。而蠱使者手拿陰陽銳,如同拿著令牌,繼續(xù)發(fā)號施令,督促噬尸蟲加緊干活。

  賀祝已看清二魔用意,道:“二魔忌憚‘履霜堅冰’,眼前伎倆只是拖延時間?!卑追嫉溃骸耙潜欢иA得時間,一旦‘履霜堅冰’被完全破去,二魔就會肆無忌憚地對付我們?!薄皫熜謳熃悖矍凹總z,小雪也知道怎么破解,你們就先保護(hù)‘履霜堅冰’?!闭f話之間,三位冰雪門人立有所動。

  賀祝、白芳大動道力,一個使“曲徑映霜”、“如履薄冰”,一個使“極寒蟄伏”、“夜雪初積”,共同延緩“履霜堅冰”被腐蝕的速度;若雪使出“冰魄銀針”,先戳破自己手指,然后揮著乾坤旗迎上干尸與廢肢殘骸,乾坤旗攔住兩具干尸,手指上的鮮血吸引住廢肢殘骸,周旋之際,將鮮血凝結(jié)在冰針當(dāng)中,射去干尸四肢,最后,尋個時機(jī),乾坤旗一晃,撒腿就跑。兩具干尸立馬來追,使得煞血流了一地,只因煞血中混著若雪的鮮血,因此廢肢殘骸們也都順著血跡追在干尸身后,于是若雪為先鋒、干尸為主力、廢肢殘骸們做后勤,就這樣在戰(zhàn)場中你追我趕起來。不多久,干尸煞血流盡,倒在地上,廢肢殘骸們以為美味就在其中,亂哄哄撲上干尸,奮力挖刨起來,轉(zhuǎn)眼間,干尸就被撕得散了架,廢肢殘骸們也都筋疲力盡,化作了膿血——二術(shù)共同在戰(zhàn)場角落堆出了一堆腐臭。

  冰雪門三人忙活時,郁清河心道:“噬尸蟲帶著瘟疫,須要小心行事,以備不虞?!币矝]偷閑,細(xì)看噬尸蟲動靜,卻見它們的小鉗嘴分泌出血水,恁是將堅硬如石的“履霜堅冰”融化成水,接著小鉗嘴一吸,喝了水,用了餐,就又分泌出血水來,短短幾息,就將“履霜堅冰”消融了一尺有余。郁清河心思:“此蟲名為噬尸蟲,原來不僅噬尸,而且能噬道力。如此下去,‘履霜堅冰’必然不保。我若輕舉妄動,難保瘟疫之毒不會散出,雖然用火造之?dāng)?shù)能夠燒盡瘟疫之毒,卻有損冰雪功法,這如何是好?”他思量至此,瞥見戰(zhàn)場角落的情形,心中一動:“二魔隸屬血侵尸,術(shù)法名作‘噬尸以蠱’,此蟲又名噬尸蟲,想必它們對尸體有著極大的熱衷,我何不讓它也做場鏡花水月之夢?”他正要如此,卻看到蠱使者還在一旁認(rèn)真監(jiān)工,恐為此魔察覺、自己的巧妙盤算反成鏡花水月,只好靜待良機(jī)。

  噬使者見賀祝、白芳這般忙活,知自己伎倆被識破,道:“吾的用意已被洞穿,雖然如此,‘履霜堅冰’必須破去。”立時使出“腥腐棺木”,要污濁賀祝、白芳、郁清河三人的道心,使他們一時無法使出道力,三人無法使出道力,便不能延緩噬尸蟲破去“履霜堅冰”的速度,二魔便能盡快的肆無忌憚,打倒這一波的四位英才,迎戰(zhàn)下一波的對手。

  若雪解決完干尸和廢肢殘骸,趕緊回到賀祝、白芳、郁清河身邊,揮動乾坤旗,憑借乾坤旗使出“養(yǎng)心召喚語”,助三人不受此術(shù)影響??上簧谜賳镜?,又是一人之力,遠(yuǎn)遠(yuǎn)無法供給三處,三人道心之污,很是未能盡去。

  雖然若雪沒能幫助到三人,但蠱使者看到她,還是氣不打一處來,若雪上次戲耍他、使他大失顏面的事猶在眼前,他如何能忘?蠱使者恨道:“那小子又來壞事,本使先搞定他!”于是也不監(jiān)工了,一甩猩紅衣,一彈陰陽銳的青端,使出無形的“陰泉罪”——青捻蟲幽魄,一團(tuán)青色搖擺飄去若雪,不但將若雪剛剛使出的“養(yǎng)心召喚語”吞噬一空,還憤而向前,要讓若雪受一受陰泉之罪。

  白芳見若雪將要被傷,趕忙使“凌寒凝蘊(yùn)”相助,奈何她道心有污,道力難以隨心所欲,第三重寒雪之力不能使出,只好揮動靈寒劍,催生劍中的柔雪北極寒氣,借此才終于使出“凌寒凝蘊(yùn)”。這第三重寒雪之力本屬靈寒,柔雪北極寒氣亦屬靈寒,二者疊加,靈寒更盛,這才與青捻蟲幽魄同歸于盡。

  郁清河深知機(jī)不可失,忙道:“寒少城主,可先以‘養(yǎng)心召喚語’助我,我再助他二人。”于是若雪只將“養(yǎng)心召喚語”施于郁清河,后者道心重回寧靜,手掌一展,四造之?dāng)?shù)中獨取水之潤養(yǎng),就見賀祝、白芳身邊月華微灑,澄波洞澈,正是組成“三明陣法”的三種陣法道之一——“空明陣法”。此陣法能解道心之不安不寧,因此助賀祝、白芳擺脫了“腥腐棺木”。而后,他又悄然使出“鏡花水月陣法”,在噬尸蟲身邊幻化出尸體假象,誰知他預(yù)想的場景卻并未出現(xiàn),噬尸蟲對幻化出的尸體根本就不屑一顧,仍舊在努力工作著。

  郁清河思慮再轉(zhuǎn):“這噬尸蟲是從地底鉆出,地底之中,哪能視物,它必然是依靠嗅覺?!庇谑钦{(diào)動土造之?dāng)?shù)和水造之?dāng)?shù),融合出尸體所特有的腥腐氣息,終于奏效。噬尸蟲們嗅到此味,果然挑起食來,都撇了“履霜堅冰”不吃,去吞食腥腐氣息,就這樣被引去了地下三丈,郁清河才敢動起火造之?dāng)?shù),自然,噬尸蟲們都逃不了被活活烤焦的下場。

  蠱使者非要報前番被戲弄之仇,可不知道噬尸蟲已然罷工的事,陰陽銳一抬一照,赤端上射出一道赤芒,直沖若雪,正是第六術(shù)“血侵淋漓”。

  賀祝、白芳早知此術(shù)之威,一個使出“冰霜凍結(jié)”立出一面冰墻擋在半路,一個使出“芳菲雪練”迎向赤芒,只聽刺啦一聲響,冰墻立時崩碎,赤芒隨即沖上雪練,瞬息之間,便從雪練盡頭涌出,因赤芒速度奇快,沖過之后后,留在身后的雪練才如浪翻涌、繼而消散。

  見此場景,若雪豁然有悟,后退之際,將乾坤旗一劃一抖,吟道:“亂云低薄暮,急雪舞回風(fēng)!”一道寒雪之力驀然而出,在身前凝成海浪之狀卷向赤芒。但見赤芒沖入海浪之雪,毫無費(fèi)力地就破開一道缺口,可不等赤芒繼續(xù)向前,海浪隨之一卷,下一重寒雪之力又擋在前方,赤芒再作一氣,再闖過一重,卻又有寒雪之力迎面而來……如此幾回,赤芒終于淹沒在算不上茫茫的海浪之中。原來若雪在目睹雪練如浪翻涌的場景后,想起師祖婆婆所創(chuàng)的如驚濤拍岸的“流風(fēng)回雪”道義以及舅舅所創(chuàng)的如海浪般席卷橫掃的“朔雪飛揚(yáng)”道義,領(lǐng)悟出了屬于自己的第二重寒雪之力“寒雪三疊”?!昂┤B”雖是海浪之狀,卻有不同,乃是若雪將海浪首尾相連,令其中所蘊(yùn)含的寒雪之力能夠互相調(diào)動,互相彌補(bǔ),互相重疊,因此能以多重之柔雪,化解剛勁之赤芒。

  噬使者見蠱使者接連發(fā)難,全然不顧方才所議計策,他雖有不悅,但打眼一看,身周已有三丈空地,“履霜堅冰”的影響已經(jīng)微乎其微,于是也不放在心上,猩紅袖袍瀟灑一甩,橫起黃泉鎬,左手食指、中指搭在其上,黃泉鎬上的河流往復(fù)流竄,數(shù)紅亂變,緊接著,雙指劃出,蠟色鎬柄上就有幾十道“十”字斑駁白芒飛出,正是使出了第七術(shù)“污穢靈堂”。

  四位英才只覺陰風(fēng)暗涌,又見一片片斑駁白芒亂竄而來,恍惚之間,眼前已成靈堂,只是安靜整潔的靈堂早被污濁,此時靈堂上喧喧鬧鬧,紛紛擾擾,一片狼藉,動蕩得四人道心再也難以安寧。

  蠱使者見此良機(jī),自要把握,忙使出第七術(shù)“厄降噩臨”,陰陽銳赤端上迸出妖紅,灼灼而動,洶洶闖來,在半路化出成百上千條赤煉蛇,齊刷刷向四位英才吞噬去。噬使者自詡風(fēng)雅之人,自不屑與蠱使者爭搶功勞,只是在旁笑看。

  四位英才身處“污穢靈堂”,所見之象,使他們心中或生凄涼,或生惶恐,自難調(diào)動道力去擋“厄降噩臨”,眼看性命有危!然而,寒泉冽、冷北穆都非一般人物,二人既熟知血屬天魔術(shù)法,又深然冰雪之力,寒泉冽收回冷北穆“傲寒六出”的寒雪之力才使出的“履霜堅冰”豈止是為了掣肘二魔而已?“履霜堅冰”雖形為冰霜,卻亦有寒雪之意!因此,寒泉冽特意將回收道力之法蘊(yùn)含其中,以備不時之需。

  此時此際,賀祝心中凄涼,白芳心中惶恐,正逢不時之需,于是,滿地冰霜化作凜凜寒氣,半空重現(xiàn)“傲寒六出”的風(fēng)雪共相翱翔之景,分別涌去二人道心之中,二人受此助力,一個以心中凄涼蘊(yùn)冰霜肅殺之意,一個以心中惶恐釀不懼風(fēng)雪之情,以應(yīng)心境之變,竟在此時,賀祝領(lǐng)悟出屬于自己的第三重冰霜之力“霜之肅殺”,白芳領(lǐng)悟出屬于自己的第三重寒雪之力“香雪載途”。

  賀祝、白芳借助“履霜堅冰”與“傲寒六出”的功法余韻,各使出“霜之肅殺”與“香雪載途”,頓時四人身邊只剩冰結(jié)雪落之聲,道心亦隨之成一片安寧,“污穢靈堂”之見赫然盡去,毫無疑問,四人道力重新聽調(diào)!

  郁清河重掌陣法之力,“厄降噩臨”已撲來身前,忙以“龍門陣法”來擋,可方一接觸,外緣的水紋屏障就被赤練蛇迅速吞噬,他心中思量:“如此下去,必不能擋??上宜κ譁\薄,不然就可效仿剛才破除噬尸蟲的辦法,用‘逆流成河’引走術(shù)力。”雖然郁清河不會水之力“逆流成河”,可其中道義卻給了他啟發(fā):“晚輝斜漾,清波流轉(zhuǎn),方才四師父所用的‘流光陣法’不就能讓道力隨水而動嗎?”他已領(lǐng)悟“空明陣法”,而“流光陣法”與此道義相似,雖說不上能夠信手拈來,但有水之力基礎(chǔ)的他,對水造之?dāng)?shù)的掌控超乎同門!

  郁清河不敢猶疑,心念一動,盡傾水造之?dāng)?shù)流轉(zhuǎn)去“龍門陣法”上,將“龍門陣法”運(yùn)轉(zhuǎn)之理改變,便有一道清波縈繞身周,正是“流光陣法”。他再將風(fēng)造之?dāng)?shù)的動性加諸在“流光陣法”之上,要令其產(chǎn)生變化。當(dāng)此危機(jī)之際,他不敢有半點猶疑,只能一試,又因他方才破解了噬尸蟲術(shù)法的喜悅之情,以及對水造之?dāng)?shù)的掌控非同尋常的事實,使他頗有自信,他也不會猶疑,情愿一試。除過這兩點之外,他的性格才是他沒有忙中出錯、反能一舉功成、自創(chuàng)陣法道的關(guān)鍵所在。郁清河自幼時就與雨幕府的同宗兄弟大不不同,若用水之力功法做個比喻,他的同宗兄弟便是“川流不息”(作者自注:水之力心法),“細(xì)水長流”,所以“百川朝宗”,都對城主郁淼真言聽計從;而他則是“白水鑒心”(作者自注:水之力心法,意為明凈之水照見人心)、“逆流成河”,所以“飲水思源”——他喜歡探聽上古之事,并從中汲取許多,這使他的內(nèi)心洋溢著上古風(fēng)情,漸漸有了長遠(yuǎn)又卓越的見識、水滴石穿的堅韌,因此他早就擁有了自己的信念,并為之堅定不移——十余歲之時,他背離與他修道衷心不符的雨幕府甚至四城勢力、遠(yuǎn)赴永牧州四玄門求道一事,就是這性格的鐵證。

  只見“流光陣法”所營之清波靜如水鑒,平展郁清河身前,但怪異的是,其中卻不斷有嘩嘩流轉(zhuǎn)之聲從中傳出,原來是水造之?dāng)?shù)不再拘泥常理,而是如同“逆流成河”那樣流轉(zhuǎn)而出使然?!岸蚪地R”要去吞噬水造之?dāng)?shù),自然追尋而去。此間過程說來繁瑣,但實際只發(fā)生在一瞬之間,又因水造之?dāng)?shù)乃是無形,在外界看來,就只有“厄降噩臨”臨陣倒戈,反攻蠱使者而去——這個此時只能折返吞噬道力的天魔術(shù)法的陣法道,后來經(jīng)過改進(jìn),不再有此局限,被稱為“水鑒陣法”。

  如此功法,蠱使者從未見過,自然難以料想得到,竟被自己的“厄降噩臨”打倒在地。這可使得噬使者再不能在旁笑看,立刻施出“血侵淋漓”,要結(jié)束戰(zhàn)斗!

  郁清河道力用盡,難以再用“水鑒陣法”,賀祝、白芳只能再用“霜之肅殺”、“香雪載途”來擋,可惜赤光摧枯拉朽,地面的冰霜之力、半空的寒雪之力盡數(shù)化為白霧,繼續(xù)直射四人。

  這場景若雪曾經(jīng)親身經(jīng)歷,當(dāng)時她與舅舅冷北穆共同應(yīng)對煉使者之時曾見,那一刻,她的“冰晶封印”和冷北穆的“傲雪凝砌”也被化為白霧,所以相互交融,重現(xiàn)了重現(xiàn)冰雪之力。若雪敏銳地捕捉到這一點,盡傾道力,使出“遠(yuǎn)行咒語”,將地上白霧、半空白霧盡數(shù)轉(zhuǎn)移去噬使者身邊,冰霜之力、寒雪之力因此在噬使者身邊相互交融,冰雪之力稍稍重現(xiàn),使得噬使者如處冰天雪地,一時全身大冷。

  賀祝已知他們四個無法擋住“血侵淋漓”,遂不管已在四人身前的赤光,而是凝出“冰霜利刃”射向噬使者。噬使者見冰霜利刃射來,不能不躲,勉強(qiáng)橫起黃泉鎬,打飛冰霜利刃,可他身體凍得僵硬,黃泉鎬承受之力傳來上身,他無法通過身法卸去,便使得他的上身向左傾斜倒去。

  白芳見了賀祝的選擇,又見此契機(jī),已知勝負(fù)在此一舉,立刻用出“芳菲雪練”,纏住“冰霜利刃”,全力一掃,從左側(cè)橫掃噬使者腳下?!胺挤蒲┚殹北臼禽p盈之物,但前端有了“冰霜利刃”,這一掃力道不小。噬使者先后承受兩種力量,終于重心再難把穩(wěn),竟被掃倒在地。同一時間,“血侵淋漓”也將四位英才打倒,場上已無一人站立。

  蠱使者率先倒地,自然率先站起,他一站起,就看見蠱使者也被掃倒,趕緊來扶蠱使者,勸慰道:“我看得清楚,是九牧四人先行倒地,兄弟你才倒地。雖然勝了兩場,但可惜你我還有大術(shù)法沒有顯擺出來!”雖是勸慰噬使者,實則是蠱使者自欺欺人,他也明白,因此肚中慶幸:“還好不是我一個人失了顏面。”

  噬使者還有一半術(shù)力未用,哪里用的著人扶,自個翻身躍起,當(dāng)眾出丑讓他難以附庸風(fēng)雅,破口罵道:“可恨你不聽吾言,只顧著那小姑娘,致有此敗,真是大丟顏面!”說罷,拂袖而去。蠱使者悻悻跟上,罵罵咧咧個不停,也不知是罵九牧人狡詐,還是在罵蠱使者當(dāng)眾點破失敗的原因、不給他留點面子。

  東方昭很是稱贊這一場在他看來的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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