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修怎么就不是人了!你才不是人!”芽頭沖上去就要同他掐架,卻又被蕭月白一手將她扯回。
“師姐!”
面前那幾人簡直囂張跋扈,特別是那個江踏歌,尾巴都翹到天上去了。
師姐還愿意忍著,她可看不下去。
卻見蕭月白自顧對江踏歌道了句:“師叔教訓(xùn)的是。”
芽頭心里更是不爽,若是大師兄在,哪會任他們受委屈,定是一劍就砍過去了。
掙扎的力道更重。
蕭月白自然也感受到,并沒有多說什么,只是扣著不讓她鬧。
江踏歌見著無趣,就直接遣她們下去,“不是急著上課嗎?去吧去吧?!?p> 蕭月白應(yīng)了聲“是”,牽著芽頭轉(zhuǎn)身朝外走去。
流光瞧著她這幅模樣,陰陽怪氣道:“嘖嘖,看看你,下崗這一年都活成縮頭烏龜了,還不如回去做你的圣女來得風(fēng)光?!?p> 蕭月白鳳目微深,勾唇道:“我沒事干甚同弟弟計較!”
“較”字重重一落,就見蕭月白方才突然一個回身,已經(jīng)一拳頭逼近江踏歌。
這女人!
流光見狀笑罵一聲,他可是筑基!
江踏歌只感覺一陣拳風(fēng)撲面,還來不及支起靈力防御,就見蕭月白的拳頭出現(xiàn)在自己眼前。
指縫里細(xì)密的銀針在眼珠前閃著寒芒,江踏歌心神一滯,雙眼緊緊閉起。
邊上幾人哪想得會有這樣的開展,齊齊瞪大了眼。
“鏘”的一聲,數(shù)劍齊齊抽出劍鞘。
然蕭月白的拳頭離江踏歌已經(jīng)不足一寸距離。
江踏歌還隱隱能感覺那拳風(fēng)中夾著銀針的鋒芒,心尖跟著一抖。
這一拳下去他眼睛真要瞎掉!
蕭月白看江踏歌怕得緊閉雙眼,嘴角掛起輕笑。
拳頭咻地一下收住。
拳風(fēng)隨之乍然消失。
江踏歌遲遲等不來那拳頭,小心翼翼地睜眼,卻見那拳頭離自己不過一寸距離,心里是又驚又怕。
那數(shù)根銀針離自己最近,近到占據(jù)自己的眼球,再往前一下下就可以刺到自己的眼珠。
江踏歌忍不住吞咽了下唾沫。
就見蕭月白緩緩收拳,那銀針自眼前晃過,仿佛就要往前扎進(jìn)自己的眼睛,整個心臟驟然跟著一緊。
待那拳頭完全消失,江踏歌還有些驚疑未定。
“適才看到一只礙事的蟲子在師叔面前晃來晃去,瓊卮擔(dān)心這蟲子打擾了師叔,就把這蟲子打死了,師叔不會介意吧?”
蕭月白笑著擦了擦手指,又將手?jǐn)傞_遞到江踏歌面前。
江踏歌以為她又要做甚,嚇得后退幾步,晃過來才強撐著嗓音道:“沒事!下次不用這么大費周章!你師叔我可不怕什么蟲子!”
眼神卻四處游弋,不敢看她的拳掌。
一旁幾人本想趁機(jī)拿下這蕭月白,聽江踏歌這么說,又有些游移不定。
蕭月白隨即道了句“如此,那瓊卮就先行告退了?!?p> 拉著芽頭大步離去。
江踏歌看著旁邊還拿著劍的幾人,怒罵道:“沒用的東西!拿劍做什么!沒看到剛才本公子在跟她鬧著玩嗎?”
“公子,您剛剛是鬧著玩的?”其中一人壯著膽子問。
看著不像那么回事啊,難不成是公子的新招數(shù)?
江踏歌切了一聲:“笑話!不是鬧著玩是什么?
本公子堂堂一個筑基修士,能怕了這連品階都沒有的小丫頭?
你們給我記住了,本公子剛那叫大度!下次再讓本公子聽見有人亂嚼舌根,小心你們的狗命!”
幾人忙低頭應(yīng)“是”。
芽頭在暗處看著,咯咯笑得賊歡。
“師姐,江踏歌實力不行,裝腔作勢倒是厲害?!?p> 蕭月白無奈道:“他好歹也是個筑基期,哪里弱了?”
芽頭只當(dāng)她在謙虛,扯著她的袖子嘿嘿笑道:“師姐胡說,你剛才不就打敗他了!師姐連筑基期都打得過,真厲害!比大師兄厲害多了!”
“我真打不過他,剛才只是取巧而已。你師姐我很弱的?!?p> 蕭月白這么說,芽頭卻聽不進(jìn)去了。
兩手死死捂住耳朵,叫道:“不聽不聽,師姐就是謙虛。反正師姐最厲害?!?p> 蕭月白不禁苦笑,她如今哪里厲害了?
玄都大陸的體修哪怕修煉到極致,都沒法超越煉氣大圓滿。
若不是江踏歌為人自大膽子又小,她哪有機(jī)會嚇得到他?
就是不知道這樣能不能讓他長點記性,畢竟也是故人的侄子。
扯上芽頭,道:“走吧,我們趕緊去凡界,不然就趕不上了。師父自小在大夏帝國長大,應(yīng)該是帶著不厭去了東部的陽關(guān)城,我們到那里找他們。”
然而兩人還沒走兩步,就聽神道院中心區(qū)域傳來大院士的傳音:
“傳圣尊旨意,仙門招生提前一年進(jìn)行,各學(xué)院學(xué)子速往宗正堂報名,三日后赴蜀中義和城參加年比。年比前十可自擇仙門尊者拜師。”
芽頭疑惑地拉了拉蕭月白的衣角問道:“師姐,仙門招生怎么提前了?”
蕭月白沉默片刻,神道院年比提前一年舉行,是蘇寒星的意思。
想起一年前同蘇寒星的約定,蕭月白道:“芽頭,師姐不能跟你去凡間了。你去陽關(guān)城找?guī)煾杆麄儯绻也坏?,就去神道院在那的分院?!?p> “師姐,那你去哪兒?”芽頭有些不安地問。
蕭月白撫慰地揉揉她的腦袋,“師姐要去找一個很重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