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冉拿著隋刃準(zhǔn)備找孫思邈好好瞧瞧,這上面究竟是附了什么毒,竟然能做到傷人即死?
沒想到老孫一看到隋刃就露出厭惡的表情:
“趕快拿走!這種污穢之物會污了老道的眼睛。”
蕭冉驚訝道:“道長也知道隋刃?”
老孫一臉鄙視的看著蕭冉:
“什么隋刃不隋刃的,這是浪川劍,浪劍的一種?!?p> 浪川劍?那又是什么玩意?怎么這把劍有這么多名字?
孫思邈不耐煩的解釋道:“浪劍,顧名思義就是浪人所鑄造的劍,那些浪人整日居無所定,游手好閑,只知道一味的逞兇斗狠,這才想出了在鑄劍時給劍身加毒藥這種歹毒的法子,有些劍甚至在藥水中一泡就是十幾年,涂的毒也是五花八門什么都有,小子,你若要用此劍那便是傷了天和,小心遭報應(yīng)!”
本想問問老道這把劍身上涂的什么毒,沒想到反而被教訓(xùn)了一頓,蕭冉摸著鼻子尷尬的走出門,指著正在逗山民獒犬的老方氣不打一出來:
“去給本侯抓兩只兔子來,今晚燒烤!”
老方見自家侯爺臉色不對,連忙牽著狗屁顛屁顛的就跑了,這點眼力見他還是有的。
不過有的人就沒有這么好的眼力見了,比如閻訶就是這么一位傻大膽,只見這家伙一臉陰狠的湊到蕭冉身邊:
“要不要俺老閻出馬給侯爺您消消氣?”這家伙說著蒲扇大的手還在脖子上做了一個咔擦的手勢。
蕭冉氣呼呼的就踢了這家伙兩腳,瘋了?知道那是什么人么?孫神醫(yī)真要被你這么個混蛋給弄死了,不用等陛下出手,老子就先宰了你這個王八蛋,免得連累你家里老小都被拖到菜市口。
這家伙還沒明白,一臉狐疑的問道:“俺家里的去菜市口干嘛呀?”
蕭冉?jīng)]好氣的說道:
“買菜!”
說著蕭冉就樂不可支的大笑起來,沒想到閻訶這家伙也跟著笑了起來。
這家伙果然是個趣人,看樣子能被李世民當(dāng)成心腹還是有原因的,居然不露痕跡的就能引人發(fā)笑,這種本事老方拍馬難及。
到了晚上吃飯的時候,閻訶一口氣吃了好幾只蕭冉烤的兔子,摸著肚皮大呼過癮,如果不是烤架已經(jīng)空了,這家伙肯定還會繼續(xù)胡吃海塞,就連老方手里的兔子都差點被他搶了去,弄得一向喜歡閉著眼睛細(xì)細(xì)品嘗兔肉的老方也不由自主的大快朵頤,生怕自己吃不夠。
“侯爺,俺老閻這回可是服了,區(qū)區(qū)兔肉竟然能在侯爺您的手里變成一道美味珍饈,就這份本事,滿大唐也就屬您是這個了!”閻訶比著大拇指贊嘆著蕭冉的手藝。
“行了,飯也吃過了,說說正事,襲擊本侯的那伙人查的怎么樣了?”
一聽要說正事,閻訶連忙收起了那副嬉笑的表情:
“兄弟們已經(jīng)查到那伙人的下落了,侯爺不是想要一鍋端嗎?所以都是遠(yuǎn)遠(yuǎn)的跟著,沒敢打草驚蛇,只等追蹤到了他們老巢再下手,侯爺可還有要吩咐的地方?”
蕭冉點點頭說道:“到時候本侯親自動手!”
一想起那天那名黃衣賊首囂張的嘴臉,蕭冉氣得渾身冒青煙,恨不得親自手刃此獠以解心頭之恨,還有那幕后的指使之人,不管是誰,都死定了!
蕭冉臉上突然浮現(xiàn)的猙獰神色可把周圍一圈人嚇壞了,印象中蕭冉從來都是和和氣氣笑容可掬的,沒想到發(fā)起怒來這么可怕,特別是獨孤娑,抓著蕭冉的手一臉的擔(dān)憂。
蕭冉這才意識到自己失態(tài),連忙用笑容掩飾道:
“我沒事,別擔(dān)心。”蕭冉握了握她的手,表示自己沒事。
“到時候我和你同去吧!”獨孤娑看著蕭冉的眼睛堅定的說道。
蕭冉搖搖頭,即便有百騎司的相助,但自己還是不愿意她去冒這個險,尋仇廝殺這種事情教給男人家來做就行了,女人家的,就在家里做上一頓熱乎的飯菜,等著自家男人凱旋歸來,豈不美哉?
而此時遠(yuǎn)在千里之外的一處大宅之中,一名耆耆老人正痛心疾首的看著跪在地上的年輕后輩:
“大郎你糊涂??!怎么就敢做出行刺當(dāng)朝侯爵這種大逆不道之事?你想拖累我們整個鄭家嗎?”
說話的老人正是滎陽鄭氏五房的族長鄭善顯,而在地上跪著的年輕人赫然就是當(dāng)初在長安云經(jīng)寺與蕭冉發(fā)生沖突的鄭川。
此刻的鄭川一臉滿不在乎的說道:“五叔祖放心,那蕭冉已經(jīng)命喪黃泉,如今更是連尸首都找不到,不會有人懷疑到我們鄭家來的?!?p> 鄭氏以滎陽為郡望,在此地繁衍生息數(shù)百年,如今更是人丁興旺,大有超越太原王氏的勢頭,其族內(nèi)更是有白麟、胤伯、叔夜、洞林、歸藏、連山、幼麟七房,號稱七房齊家,這位鄭善顯正是第五房歸藏的族長,而鄭川也是出自第五房。
鄭川自幼天資聰穎,敏而好學(xué),又是嫡子長孫,被公認(rèn)為是鄭氏第五房的下一任族長,如今卻因為一時口舌之爭,竟然對一位國侯痛下殺手,這叫鄭善顯如何不痛心,想他第五房向來以詩書耕讀傳家立世,家里竟然養(yǎng)出了個睚眥必報的毒狼,滔天之禍恐就在眼前啊!
“你這不肖子孫,竟還敢大言不慚???”鄭善顯氣得渾身發(fā)抖,顫顫巍巍的舉著手里的拐杖就要往鄭川腦袋上砸去。
“老祖息怒!”站在旁邊的中年人連忙伸手抓住鄭善顯的拐杖。
“鄭河元!你也要袒護(hù)這逆子么?”鄭善顯厲聲喝問道。
中年人一臉賠笑,連說不敢,還瞪了跪在地上的鄭川一眼,示意他趕快說些服軟求饒的話。
“叔父,小川這孩子從小就心高氣傲,這次被那姓蕭的幾次羞辱這才氣不過起了壞心思,念在小川是初犯,您就饒過他這一回行嗎?”無怪鄭河元如此袒護(hù)鄭川,只是因為這鄭川是他獨子罷了。
見此情形,其他幾名中年人也紛紛出言替鄭川求情,反正那蕭冉人都死了,到時候再把那幾名死士送到陰曹地府,誰能知道這事是小川做的?
鄭善顯看著這一群嘰嘰喳喳的家族子侄,顯然心中氣得不輕,這些蠢貨怕是沒見過皇帝的手段,當(dāng)世人都像自家的婆娘那么好糊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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