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即將西下,金色的陽光灑滿整個教室,在一圈圈的光暈下,一切都顯得十分溫暖,美好。
一個新的故事,在時間停留于此處的這一刻,就已經(jīng)開始了。
————
剛剛放學(xué),木冉推著自行車往學(xué)校的籃球場走去,路上有不少奇異的目光打量過她,那些可能是新來的高一新生,所以對她推著一輛男士自行車很是疑惑。
她也不多理會,推著車子終于到了籃球場,將車子??吭谶吷希齽t安安靜靜坐在一棵香樟樹下看書。
耳畔的微風(fēng)輕輕吹起她額前的碎發(fā),將一張長相精致的臉展露了出來。
籃球場上有些小吵鬧,和木冉安靜的畫風(fēng)形成鮮明的對比。
木冉抬頭看了一眼,片刻后帶著些許失望低頭繼續(xù)看書。
風(fēng)送來了陣陣香樟樹的清香,同時也夾雜著一個人的氣息。
“臭妹妹,顧西知和她女朋友分手了?!?p> 頭頂傳來一個男生呼吸急促的聲音,如果是之前,木冉保證連頭都不會抬一下的。
但是今天,這句話,讓她無法淡定。
“你不是在開玩笑吧?”
木冉不敢相信的看著眼前這個人,眼底帶著些許期盼。
“今天晚上的碗筷你刷。”他得意洋洋的笑著。
“又是我?我到底是不是親生的?”
木許正心中竊喜著今天可以偷懶:“怕你自卑沒告訴你,還真不是,爸媽說你是垃圾桶里撿的?!?p> “你才是垃圾桶里面撿的,離遠(yuǎn)點(diǎn),一身的汗味。”木冉故做嫌棄他的樣子。
木許臉上得意的笑依舊還在:“你懂什么?這才叫男人的味道?!?p> 木冉:“你可以試試,不洗澡的男人更有味道?!?p> 兩人總是這樣吵吵鬧鬧,不管在家和學(xué)校都如此。
“行了,我還有一場,今天我們晚點(diǎn)回去。”
木許要走,木冉及時喊?。骸鞍?,你還沒有回答我剛剛的問題?!?p> “我的信息錯不了,你不是喜歡顧西知嗎?趁著剛剛分手趕緊去追?!?p> 木冉的小臉一紅,嘴上狡辯:“你別胡說,沒有的事?!?p> “別不承認(rèn),你的日記上都寫了,暗戀人家三年了?!?p> 下一秒木冉暴跳如雷,激動的將書往他身上一砸:“你還是不是人?你居然偷看我日記?”
木許動作敏捷,居然躲開了:“別生氣,回去把我的日記本拿給你看。”
“你都拿日記本當(dāng)草稿本用了,別以為我不知道?!?p> “好啦,那是你自己不想看的,這不能怪我,我再打一場,等我回家請你吃冰棍?!?p> 籃球場上,大家休息好一會了,都在喊他。
木冉看著跑開的人,氣得在原地跺腳:“上次的冰淇淋欠了半個月了?!?p> 人重回球場,她只能坐下獨(dú)自安撫憂傷的自己。
漸漸地她心情平緩,看了一會操場上的這場籃球賽,不禁地想起來一個人。
如果木許給的消息是真的,那她就真的太意外了。
但是有一點(diǎn)她不是特別能理解:如此優(yōu)秀的男孩子,為什么有人得到了還愿意放手呢?
…………
“鈴鈴鈴——”
學(xué)校的晚自習(xí)鈴聲響起,住宿的同學(xué)們一個個像趕鴨子上架似的往教室里沖,到這個時候木許的籃球賽才結(jié)束。
“再不回家,連飯都沒得吃了?!蹦救降鹊糜行┎荒蜔?。
“怕什么,說好了請你吃冰棍?!?p> “吃冰棍能吃飽?。俊?p> 木許仍舊不緊不慢的擦著汗,一邊撿書包,動作優(yōu)哉游哉地有點(diǎn)讓人抓狂。
終于他騎上了自行車,木冉坐在后面,兩人回家。
因?yàn)楦改腹ぷ鞯年P(guān)系,他們在市中心的一個不錯的小區(qū)里面,全款買了一層電梯房,每天到學(xué)校他們兩個會騎自行車,車程十分鐘左右,很方便。
一到家,看到房子里沒有人,木許松了一口氣,直奔冰箱走去。
一會他拿著幾根冰棍出來,厚著臉皮對木冉說道:“吃吧,說好的我請客?!?p> 木冉直接氣到眉毛上揚(yáng):“你就是這樣打發(fā)我的?”
“冰箱里只有這些了。”
這句話更氣人,家里有冰棍難道我是沒手拿不到嗎?說好的請客就是這樣請的?感覺哥哥仿佛將我當(dāng)成了一個傻子。
木冉把懷里的抱枕一丟,回了自己的房間:“愿意吃你就自己吃去吧?!?p> 晚上大概快八點(diǎn)的樣子,爸媽發(fā)來微信晚上要加班,晚飯自己解決。
木冉手機(jī)剛關(guān)上,外面就傳來了哥哥興奮的喊聲。
“臭妹妹快點(diǎn)出來,我們點(diǎn)外賣吃吧?!?p> 她不想搭理他,想起他總是說話不算話,忽悠自己的事情,心里就是特別不痛快。
“咚咚咚,你快開門呀!”
木冉將自己的頭埋進(jìn)被子里,假裝沒有聽到。
外面木許的聲音還在繼續(xù),他貼耳在聽門里沒有任何的動靜,推開門就來了。
她能感覺到自己的門被人推開了,片刻后輕輕地關(guān)上,房門外的聲音越來越模糊,自己既不知道怎么就睡著了。
晚上十點(diǎn)多,她頂著餓意從夢中醒來,眼睛有些睜不開,邁著輕飄飄的步子去廚房找東西。
冰箱上貼便利貼:冰淇淋記得吃,飯要放進(jìn)微波爐熱一下再吃。
木冉看到冰淇淋那幾個字,眸中一抹雪亮。
吃著甜甜的冰淇淋,等微波爐的飯菜,心里美滋滋的。
即使哥哥嘴上再壞,但冰淇淋是他跑出去買的,飯菜是他親手做的。
第二天。
木冉早起敲響木許的房門,半天他都沒有回應(yīng),卻把爸媽敲來了。
“發(fā)燒了,讓他好好休息?!?p> 爸爸的聲音出廚房傳過來,因?yàn)樗麄円习?,她和木許要上學(xué),為了營養(yǎng)跟得上,家里的早餐一般都是爸爸親自做。
“這個是燙傷藥拿進(jìn)去給你哥涂一下?!?p> 媽媽火急火燎的在房子里走上走下,將藥膏放到她的手里,木冉還未反應(yīng)過來。
“他感冒你拿燙傷藥?”
媽媽:“昨天晚上做飯手也燙傷了,你不知道?”
木冉:我還真不知道。
木許的房間很小,卻十分的精致,窗簾沒拉起來的時候,里面的光線很暗,暗到木冉只能看見床上一個大概的人形躺在那里。
她能聽到他因感冒堵塞鼻子,而發(fā)出的輕輕鼾聲。
“哥?!?p> 她輕輕喊了一聲,床上的人沒有反應(yīng)。
“還在磨蹭什么?你上課都要遲到了,快去外面吃早餐,記得給你哥請假?!眿寢屚蝗怀霈F(xiàn)在身后。
“那你來吧,我走了?!?p> 吃過早飯后,她只能獨(dú)自騎車去上學(xué)。
到了樓下,她看見小區(qū)的綠植泥土帶著濕感,突然明白了為什么哥哥會感冒。
昨天的這場雨應(yīng)該下的很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