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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天下無敵了難道還要繼續(xù)茍

第三章 到底是哪種貼身啊(下)

  門開處,進(jìn)來一個風(fēng)華正茂的女人,看起來三十來歲,穿一身紅裝,走路婷婷裊裊帶著身段,腳步極輕,近乎于落地?zé)o聲。

  她身后跟了幾個男丁,都是青衣小帽,年歲也都不大,并不做武林中人打扮。

  幾人合力抬著一座一丈方圓的所謂“五國地形圖”。

  張駿飛通過鏡子一看,這不就是沙盤么?

  沙盤上山川起伏,插滿了各種顏色的小旗子。

  他把臉色板住,努力維持“不動聲色”的演技,面對鏡子負(fù)手而立,背對眾人,面無表情。

  不能讓人看出心慌!

  主要是他不知道怎么觀察判斷別人的武功境界,換言之出現(xiàn)在面前的每個人都可能是高手。

  這很要命!哪怕是仆人,在他心目中能夠傳音入密的都是高手。

  那就有可能發(fā)現(xiàn)點什么,甚至讓他穿幫。

  比如,就紅姨這輕如飄絮的步點,肯定是高手中的高手吧?

  關(guān)鍵是自己不會傳音入密啊……

  一個尷尬的問題是——

  連個搬箱子的都會傳音入密,萬一有人對他傳音入密,怎么回答?

  因此武功的問題其實迫在眉睫。

  此外還有另一重?fù)?dān)憂。

  紅姨自稱奴婢,小廝說她是教主貼身的人,那大概率負(fù)責(zé)照顧原身主人起居。

  這種人日常相伴左右的時間長啊,相比其他人更有可能看出點什么。

  更有甚至,萬一要是那種“貼身”可怎么辦?

  眼看天色也不早了,真是那種貼身,穿幫時間可以開始倒計時了吧?

  總之,能茍多久茍多久,流量小鮮肉級別的演技必須立刻上線!

  還好,他們在門外低語時,張駿飛又聽了個通透。

  只是他腦子里過了一下他們剛才的對話,怎么想怎么別扭。

  紅姨進(jìn)屋之后緊走幾步直接單膝點地,垂頭見禮:

  “啟稟教主,王副教主愿意呈上他晉升武道宗師的一篇感悟,命奴婢呈給教主過目之后納入本教神功絕藝譜?!?p>  說著,她從懷中掏出一塊玉簡,恭敬的雙手上呈。

  張駿飛一轉(zhuǎn)身,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哪眠^玉簡,同時心中緩緩打出一個“?”出來。

  一位武道宗師的大境界突破感悟,無論在哪都夠得上神功絕藝的標(biāo)準(zhǔn)。

  問題是,這不是個武俠世界嗎?你不應(yīng)該給我一張紙?

  玉簡是什么鬼?這玩意應(yīng)該怎么看?你在上邊做了微雕?

  見教主不露聲色,紅姨接著說道:“另外奴婢自作主張,將沙盤一并搬來。如果主上對戰(zhàn)情尚不……”

  聽到“自作主張”四個字,張駿飛腦中突然一震。

  他想到自己為什么感覺那么別扭了!

  就原身主人這個天煞孤星的人設(shè),連教中的武道大宗師一個個都噤若寒蟬,您憑什么敢自作主張呢?

  主要是紅姨這個做派特別恭敬,極致的恭敬代表著疏離,是那種“貼身”的可能性大為降低。

  那她就更沒道理自作主張了,除非是……

  立刻,他“冷漠”的打斷:“搬走,不需要?!?p>  要打亂對方的節(jié)奏必須反著來,這叫為了反對而反對!

  紅姨當(dāng)即張口結(jié)舌,肩膀很明顯的顫了一下,但是立刻穩(wěn)住,語氣依舊平靜:“遵命?!?p>  張駿飛心里送給紅姨一個“呵呵”,心說檢驗咱這副顏值壓迫感的時機到了……

  “抬起頭來?!?p>  紅姨略微抬起一點頭,立刻迎上張駿飛冷冰冰的目光。

  她馬上把頭重新深深的垂下去,腿肚子打了個哆嗦。

  倒不是因為可怕,而是教主這雙眼睛實在是過于冷漠了。

  似乎包含了教主的武道精神,滅蒼生如拂灰塵!

  壓力太大她不敢看。

  張駿飛心說確實是個御姐系的美女啊,換個色坯怕是要硬一下以示敬意。

  可惜遇到了我!在咱心中這位美女已經(jīng)沒有用了。

  也不,還可以廢物利用一下。

  她進(jìn)門后的做派歷歷在目,雖然畢恭畢敬挑不出毛病。

  但卻同時排除了因為她與教主關(guān)系親密,所以皇帝不急太監(jiān)急,才自作主張的可能。

  而是另有原因。

  正在紅姨一邊平復(fù)心情一邊打算重新抬頭的時候。

  張駿飛突然問:“是誰讓你來試探我的?”

  紅姨的肩膀狠狠抖一下。

  她身后,幾個男丁驚訝、不解、意外,所有心理活動全都寫在臉上。

  張駿飛心里有數(shù)了。

  紅姨始終垂著頭,看不到表情。

  他太了解這種心情了,自己剛才不也是不敢讓人看到表情么?

  所以,蒙對了!

  然而下一刻他立刻麻爪……

  因為,蒙對了之后怎么處理?

  總不能親自“處理”吧?

  喜悅瞬間消失!

  如果身邊有個能聽用的人,類似于大內(nèi)總管之類的貼身高手。

  那只需要吩咐一身“帶下去查問”,自然有人把事情辦的妥妥帖帖的。

  問題是并沒有……

  張駿飛倆眼一抹黑,心說可能紅姨本人就是大內(nèi)總管也難說,簡直黑色幽默本默。

  至于原身主人當(dāng)年是怎么處理這些小細(xì)節(jié)的?

  不知道……

  如何當(dāng)好這個教主還真是步步深坑呢。

  想到此處張駿飛忍不住給自己點了一個大大的贊!

  幸虧上來就把麻煩事甩給了方臉大漢王世峽。

  否則,讓他自己處理教務(wù)?

  細(xì)節(jié)如此綿密?

  那必然以每十分鐘穿幫三次的頻率光速奔向撲街……

  在他給自己點贊的時候,紅姨已經(jīng)抖的很厲害了。

  張駿飛心說咱靈機一動挖的坑還是自己填吧。

  總不能當(dāng)場把她打死。

  再說也未必打得過……

  因此,他淡然說道:“起來吧??茨氵@樣,就不用告訴我了,我猜的到是誰。”

  說完他又轉(zhuǎn)過身,背對紅姨和一眾男丁。

  銅鏡里,男丁們一個個露出嘆服的表情。

  張駿飛心說得虧他們不敢問啊,不然,我猜到的人,到底是誰呢?

  下面可就不好編了……

  總之,這些人以為咱在第二層,實際上咱在第四層。

  聽到教主讓她站起來,紅姨愕然抬頭。

  她連遺書都想好了,居然發(fā)現(xiàn)自己不用死?

  要知道,她侍奉的這位教主,可從來都不講證據(jù)。

  更可怕的是雖然不講證據(jù)但是幾乎就沒錯過!

  只有處罰過于酷烈,沒有冤枉過誰。

  這也是教中高層特別懼怕張大教主的原因。

  以一個大魔頭的標(biāo)準(zhǔn)來看已經(jīng)相當(dāng)難得了。

  沒想到十年之后一旦歸來仍舊是如此犀利!

  “教主,您、我……”

  她內(nèi)心激烈交戰(zhàn)一番,最終理智戰(zhàn)勝僥幸,重重的叩頭:“奴婢有罪,請教主降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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