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倆人扯皮,老魔頭看不下去。
不由出聲:“小魚啊,又不是啥見不得的人的事兒,有啥不敢承認的”
“屁話,咱們小魔觀的秘密,豈能讓外人知道”
“什么秘密?。扛嬖V曉曉好不好”
“小妹妹,你是外人,別來摻和我們的事情,好不好”
“不好,我成了內(nèi)人,不就行了嗎?”
“咳咳......”
金魚一下子沒被嗆到,無語的看著白靜曉。
他懷疑這丫頭,根本不知道內(nèi)人這倆字的含義。
老魔頭聽得嘿嘿直笑,推推他,賤嗖嗖道:“喲,小魚長大了,撈回來一個內(nèi)人,有本事”
“滾,少說風涼話,這丫頭肯定不明白什么意思”
“那可說不準,萬一知道呢?”
“滾”
小狐貍不明覺厲,撓著頭,呆萌的問道:“小魚,啥是內(nèi)人啊,難不成仙兒也是?”
“......”
接下來金魚將這兩個字的含義仔細解釋一番。
當聽到一般都是丈夫稱呼妻子,才這般叫時。
白靜曉騰的小臉通紅,羞惱不已,連頭都不敢抬了。
當然還有個例外,小狐貍羞羞答答,囁喏道:“小魚,那個,其實我有喜歡的人了,不能和你在一起!”
“想啥呢,誰要和你在一起了,別自戀”
“可是,你說小魔觀的秘密,不能外人知道......”
“咋滴,你不是小魔觀的一份子?算了,以后好吃好喝,沒你的份兒了”
“......小魚,仙兒錯了,給我留點行不”
“......”
看著金魚他們打打鬧鬧,白靜曉叫了兩聲。
只不過聲音太小,猶如蚊蠅般,二人沒在意。
還是老魔頭心細,攔住他們,開口:“哎,你倆消停會兒,小丫頭有話講”
金魚和小狐貍將目光移過來,她深吸口氣。
小聲道:“你這份大恩,我遲早會報的”
“不用,我不是說了,我沒有救你嗎?”
“不行,娘說了,別人幫你,就要還回去,否則一味的所求,那就是施舍!
人活在世,就要用自己的雙手,自己的勤奮,來獲得一切!”
“......這話你懂嗎?”
“不懂!但是這樣做,別人都看得起我!”
“......”
白靜曉挺著小胸脯,堅定的說道。
金魚從她的話,立時明白怎么回事。
村里街坊,最喜歡碎碎念,扯一句東家的是非,西家的曲折。
她有一個啞人父親,小時候肯定沒少受到嘲笑。
尤其是孩子們有樣學樣,父母無心的一句話,往往讓他們記憶猶新。
白靜曉長這么大,心智必然比普通人要堅定的多。
看她一副不撞南墻不回頭的架勢,金魚咧咧嘴。
嘆道:“何必呢,我又不在意”
“為了我的尊嚴、為了我的榮譽,我必須這么做”
“......大道理誰教你的”
“我爹!”
“......”
身殘志不殘,金魚不由高看那個啞人漢子一眼。
就這份教導,不知比老魔頭高了多少倍。
忍不住譏諷:“老魔頭,你看看別人,再看看你,丟人!”
“能把你拉扯大,就知足吧”
“......”
小狐貍在一旁,聽得熱血沸騰。
再加上她是女的,又是狐妖,更加不容易受人接受。
要不是金魚和老魔頭,將她尾巴和耳朵隱藏,恐怕剛一在人類面前露頭,就會受到毀滅打擊。
她叫囂道:“曉曉,仙兒支持你,為了咱們的尊嚴和榮譽,與君共勉!”
“嗯”白靜曉用力點頭。
二人惺惺相惜,頗有一見如故的感覺。
白靜曉抓著小狐貍的手,感動道:“仙兒姐,你說,別人救了你,應(yīng)當怎樣報恩!”
“簡單,此等大恩,若是男的,長得還算可以,必須一身相許!
若是女的,就幫她找一個好郎君!”
“那我這.......”
“小魚長得還不錯,嫁了吧,不吃虧”
白靜曉羞紅臉,看向金魚,低聲道:“可是咱們畢竟才見面,要不,先談著試試”
“......”
金魚一把扯過小狐貍,連忙拒絕:“小妹妹,別,我是道士,請自重!”
“我不嫌棄的”
“我嫌棄”
“......曉曉的心好痛!”
“......”
老魔頭在一旁起哄,無比贊同:“小魚啊,你可以還俗,沒事兒,小魔觀缺你照樣開”
“滾蛋,你這話都能說出口”
“有什么不能的,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我當證婚人,就這么定了”
“仙兒當伴娘,絕對不給你們丟臉!”
“......一群白癡!”
就在此時,薛蕙將白靜曉叫過去。
拿起香,沖著魔神像祭拜。
沒了這個事主,金魚覺得輕松了不少。
她要報恩,金魚不反對,以后給點吃的,給點喝的,也就罷了。
豈能像小狐貍這樣,如紅娘一樣隨意牽線,讓人以身相許。
他是魔神,用老魔頭的話來講,萬古不滅。
攤上一個普通人類,那不是幸福,而是災難!
三人用心禱告,直到片刻之后,才起身離開。
金魚他們看著這一家遠去,然后捏著手指咔咔作響。
看向二人,瞇著眼道:“你們這么編排我,說吧,需要怎么收拾!”
老魔頭往后退:“嘿嘿,小魚啊,我這是為你好。
你看,老頭子單身一人,多么孤獨,你要引以為鑒”
“胡扯,你是沒人要”
“別說大實話,老頭子心痛”
“......”
小狐貍早就扒到門口,訕笑:“小魚,仙兒這美若天仙的姿色,當伴娘不吃虧!”
“伴娘?你咋不說當新娘呢?”
“那個......我這不是有書生了嘛,青丘狐族,從來都是從一而終!”
“別胡扯,亂牽線,你怕不是皮癢了吧”
“癢了我自己撓,不勞你動手”
“......”
小魔觀響起一陣雞飛狗跳的聲響,小狐貍的慘叫,老魔頭的哀嚎,一直響了很久才停歇。
小狐貍被打的渾身酸疼,委屈吧啦的掉眼淚。
老魔頭躺在躺椅上,疼的直吸冷氣。
金魚站在觀門口,風輕云淡,瀟灑自如,看天上云卷云舒,撫山間風起風散。
彼此沉默,老魔頭打破僵局。
“咳咳,小魚,這事兒不能怪我們了,你可知道那丫頭在魔神像面前許了什么愿?”
“你是不是覺得胡子多了,我給你拔一拔?”
“那還是算了,我還想用它來忽悠人,當我沒說”
“哼哼......”
山下,薛蕙帶著女兒,往前走著。
她問道:“曉曉,你許了什么愿?”
白靜曉調(diào)皮的笑了笑:“秘密”
“這孩子,還跟娘藏秘密了,不過你只要沒事兒就好”
“嗯”
薛蕙揉了揉她的小腦袋,滿是慈愛。
白靜曉則是亮起清澈的大眼睛,握緊小拳頭,暗暗下定決心:
“仙兒說的對,小魚道長,等曉曉三年。
待長發(fā)及腰,定以身相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