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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gè)太子我見過

第一百一十一章:狂躁的若然

這個(gè)太子我見過 渚花晚晚 2973 2023-06-21 19:54:35

  墨闕在天界算是大鬧了一場,但他心情并未得以緩解。

  他深知若然此事事關(guān)重大,還未查清楚背后策劃之人之前,他連為若然出氣都要打著“我是為了凝酥公主”的旗號。

  墨闕心中這口氣實(shí)在是咽不下去。

  待花辭為若然涂好靈藥,他便沉著一張臉,徑直走了進(jìn)去,坐在床前,靜靜望著若然暗沉的額記。

  原本還有些純白的額記此刻全然變?yōu)榈仙?p>  墨闕心中溝壑難平,他抬手,欲觸碰若然的額記,指尖還未觸碰之時(shí),若然“刷——”得一下子睜開了眼睛。

  那雙眸子里絲毫不見清澈的眸光,滿是邪獰之色,饒是墨闕,也被震懾一番。

  說時(shí)遲那時(shí)快,若然一抬手,墨闕如此修為,竟被打飛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碰——”

  聲音巨大,引得花辭推門而入。

  若然純白色的襦裙柔軟細(xì)膩,鋪陳在床畔,如同一朵半開的蓮花,輕盈綿軟,又干凈純粹。

  她直直坐在床畔,眸光冰冷陰寒,眼底恨意了然,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恍若罌粟綻放,令花辭不寒而栗。

  尤其暗紫色的額記,如同煉獄惡魔,向花辭散發(fā)出驚懼的魅惑。

  花辭頓在原地,顫顫巍巍:“小、小姐......”

  “噗——”

  被打飛至角落里的墨闕,此時(shí)掙扎著站起,他捂著胸口吐出一口血來,地面頃刻間被染得刺目通紅。

  鮮血從墨闕嘴角緩緩滑出,他喘著粗氣,拇指一斂,抬眸間,魅惑妖冶。

  花辭從若然身上感受到了明顯的惡意,余光又瞥見墨闕如此狼狽的狀態(tài),心里“咯噔”一聲,顫抖著身子便要從房內(nèi)退出。

  若然嘴角微微裂開,潔白的牙齒露出森冷的寒意,臉上分明流露出冷峻的殺氣。

  一個(gè)閃身,速度快如閃電,白嫩的玉手便狠狠掐住花辭纖細(xì)的脖頸,輕輕一提,便使得她雙腳離地。

  花辭呼吸艱難,身子懸空,還在微微顫抖。

  她雙手扒拉住若然恰在脖頸間的玉手,望著面前這張熟悉又陌生的臉,滿臉淚水,硬生生從牙縫里艱難蹦跶出兩個(gè)字:“小......姐......”

  花辭呼吸困難,腳在空中胡亂撲騰。

  墨闕捂住胸口,只覺胸腔之內(nèi)劇痛,他望著若然幾近癲狂的模樣,一滴淚水從左眼滑出。

  墨闕忍著疼痛,閃身上前,一個(gè)揮手,若然便昏在了他的懷里。

  “碰——”

  花辭癱軟在地,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濯盥趕來之時(shí),花辭正扶著門框緩緩起身,四肢綿軟,雙眸通紅。

  若然已經(jīng)被墨闕抱回了床上,手腳上捆著烏金鏈,隱約可見,墨闕在烏金鏈上并施了法。

  濯盥眸色暗沉,對墨闕道:“你受傷了?”

  墨闕臉色不太好,胸腔劇痛難耐,卻仍是沉住聲音道:“死不了!”

  濯盥嘆了口氣,一手搭在墨闕的肩頭,意外墨闕竟然心脈盡斷!

  濯盥清楚若然的修為,她這一掌,毫不保留。

  墨闕一巴掌拍開濯盥搭在他肩頭的手,怒氣沖沖:“不用你管!本君說了死不了!”

  濯盥可不由墨闕這么擰巴,下一瞬,便將他狠狠壓坐在地面,掌心凝結(jié)白光,源源不斷地為墨闕渡送靈力,為其醫(yī)治。

  緩沖之下,墨闕設(shè)好的結(jié)界盡破,源源不斷的靈力頃刻間涌入四肢百骸,瞬間抵達(dá)心脈之處,裹住受損的筋脈。

  墨闕忍著心中的憋屈,還是安分盤腿,任由濯盥為其療傷。

  回想起先前濯盥因?yàn)槿羧欢貍^他,如今又因?yàn)槿羧粸樗焸?p>  他們倆,還真是孽緣啊!

  但聞身后冷冷一聲傳來:“若然千方百計(jì)將你這顆毒心治好,若是又因她而毀了修為,待她清醒之后,定然十分后悔,我不愿意看見她后悔!”

  良久,濯盥才緩緩收手。

  花辭神情復(fù)雜,望著起身的二人,道:“小姐怎會這樣?”

  濯盥聲音沉悶:“上古書籍記載,有一絞殺術(shù),可將敵人修為融進(jìn)體內(nèi),將自身修為增加到無窮大......但是容易走火入魔,六界修煉之人唯恐避之而不及,久而久之,后人更是從未聽聞......當(dāng)時(shí)那種情況,為了活命,若然也不得不這樣做?!?p>  花辭眼眶之中緩緩流出兩抹淚水,喃喃自語:“原來小姐并非是中了窮奇之毒,而是使用了絞殺術(shù),窮奇此刻,在她體內(nèi)......”

  濯盥望著若然昏睡的臉龐,聲音愈發(fā)沉悶:“窮奇已與若然融為一體,可是上神之軀無法壓制共工的怨氣,方才便是走火入魔的癥狀?!?p>  墨闕內(nèi)心五味雜陳,亦是悶著聲音道:“也不知那個(gè)醫(yī)仙想到辦法了沒有,如此下去,若然必然墮魔!”

  若是若然生于魔界,一開始便修魔也便罷了。

  可若然生于天界,一開始修習(xí)的便是天界的法術(shù),如今不到萬歲,便歷劫成上神。

  上神之軀墮魔,那是要受六界之人唾棄!

  如此好的天賦,遭凝酥那個(gè)賤人陷害,害她被窮奇侵染,實(shí)在可惜了。

  該死的凝酥,毀了她半張臉,實(shí)在出不了他心中的惡氣!

  花辭與濯盥暗自在心底嘆了口氣,如今這狀況,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青丘與梨雨軒那邊,根本不敢走漏半點(diǎn)兒風(fēng)聲。

  事發(fā)突然,如今寄希望于陵游一人絞盡腦汁,拿著渡厄金丹配出良藥來。

  尤其企盼:若然這狀況,可千萬別在惡化了。

  ......

  丑時(shí),花辭守在若然床邊,一刻也不敢合眼。

  若然睜眼,眸光比星辰還燦爛。

  花辭面露懼意:“小姐,你醒了?”

  “嗯。”

  若然冷冷從鼻孔里哼出一聲,她緩緩起身,渾身迸發(fā)出駭人的殺氣,這份殺氣與她眉宇間暗紫色的額記相為呼應(yīng),卻與她方才不經(jīng)意間流露出的嬌媚之美很不相配。

  花辭吞了吞口水,大氣不敢多喘,靜靜觀察若然的一舉一動。

  若然低頭看了一眼身上的烏金鏈,冷哼一聲,隨即攢聚力量,一下子便掙斷了。

  “嘩啦啦——”

  花辭驚訝:“小姐......”

  魔君的烏金鏈都捆不住若然!

  若然沖花辭抿唇一笑,兩片暗紫色的唇瓣抿出一道冰冷嘲諷的弧度。

  花辭心底暗叫不好,便要起身扭頭逃竄。

  若然速度奇快,只一個(gè)輕輕揮手之間,花辭便昏倒在地,無聲無息,靜謐得可怕。

  若然冷冷越過花辭,隨即推門出去。

  卻看見門口站著一清秀男子,裝束齊整,劍眉飛揚(yáng),面容恭敬。

  奉元目光觸及到若然的剎那間,怔愣,眸光驚恐:“若然小姐.....”

  若然小姐果真如殿下所說......

  還未等奉元想完,若然一掌便將他拍暈了過去。

  墨闕與濯盥驚愕,他們不過是合力在陵游的藥罐中渡了一點(diǎn)兒靈力,讓花辭在房內(nèi)看一會兒若然罷了。

  只短暫一會兒,便發(fā)生了如此變故。

  墨闕望著癱軟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奉元,咬牙切齒:“真是個(gè)廢物,還天界太子的貼身侍衛(wèi)呢!”

  說罷,身形一動,便要上前。

  銀輝之下,若然發(fā)絲飛舞,神情癲狂,好端端的面相變得極為詭異。

  她周身冷冽的殺氣,使得墨闕下意識頓住身形,只敢遠(yuǎn)站,靜觀其變。

  若然見狀,眼底閃過快意和狡黠。

  那邊的濯盥卻要迂回前行,若然冷喝:“別過來,否則我便殺了你!”

  肅殺寒意頃刻間迸發(fā)。

  陵游躲在灶臺后面,拼命護(hù)住藥罐中的藥汁。

  饒是他十分愛吃瓜,此時(shí)此刻也不敢探出頭來觀望。

  濯盥深知硬攻不下,便軟著嗓子,好聲好氣地寬慰:“好,我不過去,但是你也別亂動!”

  氣氛僵硬到了冰點(diǎn)。

  若然聽著這句話,似在挑釁她,突然性情大發(fā),招式變幻莫測,凌厲萬千,狠狠將濯盥重傷。

  墨闕趁機(jī)向空中發(fā)出一彈。

  星耀宮中,千熠聽聞空中鳴笛,便扔下天帝故意扔給他的絆子,披著夜色,匆匆前來醫(yī)仙府。

  此時(shí)的若然已經(jīng)不見了。

  墨闕正在給濯盥療傷。

  奉元憑著超強(qiáng)的意志,終于醒來,見花辭重傷倒地不醒,便將她扶起,為其療傷。

  醫(yī)仙府一片狼藉。

  唯一值得慶幸之處,便是陵游一直躲在灶臺后面,拼命護(hù)著藥罐,新藥并未被糟蹋。

  花辭在奉元的攙扶下,走了出來,小聲嘀咕道:“小姐不會是去殺那個(gè)負(fù)心人了吧?”

  那個(gè)負(fù)心人,自然是指落絮。

  墨闕為濯盥療愈完畢,起身撣了撣衣裳沾染的灰塵。

  聞言,眉頭一挑:“那敢情好,這個(gè)負(fù)心人,要我說,剁了都不為過!”

  千熠心里隱隱有些不安,他閉眼,釋放靈力,驟然間,天界數(shù)道若有若無的靈力四散,游蛇一般,悄無聲息地從花草樹木中擦過。

  半晌,才睜眼,眸光一片幽沉:“我方才查探過,若然已經(jīng)不在天界。”

  墨闕一驚:“什么?”

  千熠眉宇一擰:“我們幾人,分頭去下界找找看,希望不要驚擾到南陌上神的眼線。”

  他心中那份不安感,越來越濃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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