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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太子我見過

第一百一十七章:若然的生辰宴

這個太子我見過 渚花晚晚 3670 2023-06-24 10:40:25

  這日,得臨淵天帝召見,天界大多數(shù)人都知曉:若然絞殺梼杌有功,是要接受賞賜去了!

  說不定還得就著她是舞神后人的身份,問東問西。

  有幾人卻很是擔(dān)心:天帝陛下之女,凝酥公主一度想殺了若然......

  還不知此去見天帝,會發(fā)生什么奇妙之變故。

  林修冷哼一聲:“公主怎么了?憑她是誰!對小姐生出如此惡毒的心思,往后見面一律都是敵人!”

  若然心想:如此,天帝陛下往后便是她的敵人。

  若然面容平淡,裝扮精致得體,來到天帝的寢宮——無極宮。

  無極宮下砌了幾百個石階,若然一襲水藍(lán)長裙,逶迤拖地,拾級而上。

  遠(yuǎn)遠(yuǎn)望過去,云霧繚繞之間,裊裊婷婷。

  “若然拜見天帝陛下!”

  無極宮中,若然垂著眼瞼,端莊進入。

  站定之后,便彎下柳腰,恭恭敬敬朝著坐于高位的臨淵天帝行了一禮。

  臨淵天帝居高臨下地望著面前與記憶中十分神似的相貌,他淡淡開口:“免禮!”

  “謝天帝陛下!”

  若然緩緩起身,余光觸及到坐在臨淵天帝一旁的千熠,微微驚愕,隨即恢復(fù)鎮(zhèn)定。

  千熠淡淡垂眸,望向若然,看她折纖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輕紗,十分美麗端莊,唇瓣處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輕笑。

  臨淵天帝眸中閃著精光,若然毫不避諱,直直與他對視,總覺得他這眸光,有些陰寒。

  若然心間不免嘲諷:也是了,畢竟,他想殺了我,我卻沒死成!

  聽傳言所說,咱們這位高高在上的天帝陛下,知道她大難不死之后,還用卷簾裹住自己,發(fā)了瘋似的咆哮。

  至于他為何會如此,彼此心知肚明。

  臨淵天帝被若然如此不避諱地瞧著,見這目光清靈純澈,似乎要將他內(nèi)心的邪惡丑陋的本體剝離出來。

  臨淵天帝回憶起噬獸一戰(zhàn),心間只覺發(fā)冷發(fā)寒。

  他面露異常,沉聲問道:“本尊念你當(dāng)日助東海龍王絞殺梼杌有功,特召你前來,想問問你要什么賞賜?!?p>  若然淺笑盈盈:“若然并非想邀功,若然為天界之人、更是六界之人,理應(yīng)為天帝陛下排憂解難。絞殺梼杌之事,若然當(dāng)仁不讓。至于賞賜,若然什么都不想要?!?p>  臨淵天帝望著若然,她長著一張與記憶中十分相似的一張臉,同樣都是令人生厭,令人惡心!

  他眸光越發(fā)深沉:“什么都不想要?”

  若然口中的“是”還未說完,千熠便淡淡開口提議:“不若,為她舉辦一場生辰宴吧!”

  若然一怔,未說完的“是”卡在了喉嚨里。

  她抬眸,不解地望著千熠,眸中滿是詫異。

  臨淵天帝亦是不解,他側(cè)目望向千熠,眸子里墨色翻涌。

  “吾兒,這是何意?”

  “若然不想邀功,可父帝不能不賞有功之臣?!?p>  千熠抬眸望向臨淵天帝,眸中不帶絲毫情緒,回話恭敬:“奉元匯報,不日便是若然的生辰,千熠心想,借生辰宴之名,向六界告知若然的身世?!?p>  若然的身世,自然是舞神芷蕊之女,此事,早已傳遍六界。

  千熠為何做如此提議,無非是想提醒臨淵天帝:若然是舞神芷蕊的后人,六界眾人皆希望有朝一日,若然能憑借至陰至寒之體,封印噬獸。

  在若然身世曝光的那一刻,不僅千熠不希望若然出事,六界眾人皆不希望若然身死隕落。

  能夠封印噬獸的至陰至寒之體,是若然最大的籌碼!

  臨淵天帝聞言,心中冷笑,面上卻浮現(xiàn)出一副十分贊同的模樣:“既如此,就依吾兒所言,為若然風(fēng)風(fēng)光光辦一場生辰宴吧!”

  臨淵天帝問若然道:“若然,這個賞賜,你可有滿意?”

  若然聞言,心中冷哼,她臉上浮現(xiàn)恰到好處的淡笑,恭恭敬敬朝千熠一拜:“若然多謝太子殿下!”

  又朝著臨淵天帝恭敬一拜:“多謝天帝陛下!”

  若然回到梨雨軒,卸下了一身沉重的裝束,軟軟的躺在床榻上。

  不過是去了無極宮見了見天帝,快將她累死了。

  花辭卻很是期待,特地跑去云端,請織女紫兒為若然織一件生辰衣。

  梨雨軒上下在染月的操持下,生機勃勃。

  一晃數(shù)月,終于到了若然萬歲生辰宴這日。

  若然一襲紅艷長裙逶迤拖地,修長的玉頸,膚若凝脂白玉,素腰不盈一握,清風(fēng)輕搖拂玉袖,湘裙斜曳顯金蓮,春筍纖纖嬌媚態(tài)。

  紫微宮內(nèi),六界眾人來喝,熱鬧一片。

  但若然心中十分清楚,這些人,有一大半是為了她的身世而來的。

  若然雖非染月與南陌二人所出,但生恩不及養(yǎng)恩大,依舊是無上榮光。

  四周涌上一群身著各式各樣衣服的六界之人,各式各樣的臉龐上都堆滿了虛假的笑意,說什么“染月與芷蕊情同手足”之言,又道“若然被染月與南陌二人教養(yǎng)很好”。

  若然遠(yuǎn)遠(yuǎn)聽著,只覺心中諷刺無比。

  這些人背后里紛紛猜測染月與南陌掩蓋若然身世,居心叵測,不顧六界蒼生安危。

  說白了,就是責(zé)怪染月與南陌二人,若是早些知曉若然身世,六界眾人也不至于惶惶度日萬年之久,心中好歹有個底。

  無論怎么想,就是要推若然去送死。

  現(xiàn)在看來,這些人還真是發(fā)自肺腑的笑,畢竟又有人去對抗噬獸了。

  若然發(fā)呆之際,面前閃現(xiàn)過一極美的女子,氣質(zhì)清寒,端莊秀麗,她溫婉一笑:“今日壽星有福了!”

  若然回神,笑得真誠:“嫦娥姐姐!”

  嫦娥長長的睫毛眨動:“既然你誠心誠意喚我一聲姐姐,那我怎么著也要送妹妹生辰禮的!”

  若然貝齒一露,眸子陡然亮了:“姐姐要送我什么?”

  生辰收禮物,若然很喜歡。

  嫦娥神秘一笑,隨即從懷中掏出一對金燦燦之物。

  “看!這可是我用廣寒宮的地板獨有的金磚打造出的一對手鐲?!?p>  說罷,便朝若然手腕間戴去。

  若然眼睛睜得大大的,一霎不霎地緊緊盯著,抬手望去,這對手鐲纖細(xì),配著金鈴鐺,猶如天籟,悅耳動聽。

  若然歡喜極了,喜上眉梢,雙眸彎彎:“姐姐送的手鐲我很是喜歡!”

  望舒女神款步上前,盈盈一笑,還不待若然反應(yīng),便在她的發(fā)飾之間灑下月光的銀輝。

  若然今日發(fā)髻高高攏起,頭戴金冠,珠釵四垂,雍容華貴,銀輝灑在烏絲之間,好似打碎的星子,藏在烏云間,隨著若然的動作,熠熠生輝。

  望舒女神仔細(xì)瞧了瞧,指尖又在若然的眉間落下一點,瞬間形成一抹銀色的光輝,好似碎星子鑲嵌在若然白嫩的額間。

  望舒女神望著若然如今的妝造,十分滿意,清脆一聲,十分得意:“我這禮物若然也定是喜歡的!”

  若然并未照銅鏡,只聽四周驚嘆聲起,便知如今的她定然十分奪目。

  她羞赧一笑,笑得甘甜:“多謝望舒姐姐!”

  望舒女神聽得若然一聲“姐姐”,心中美滋滋的,越發(fā)歡喜若然這個丫頭。

  墨闕挑眉上前,看著若然眉間銀輝一點,心神微動,抬手將用琉璃瓶裝了一堆形態(tài)各異的五彩糖果送給若然。

  “你又想讓我牙疼嗎?”

  若然白了他一眼,卻心情很好的收了下來。

  濯盥去雪族取下千年玄鐵,用寒冰鑄造了一把短刀,送給若然做貼身武器。

  若然望著手中這把短刀,她眸色清淺如畫。

  這把短刀觸手溫涼,小巧輕薄卻鋒利無比。

  花辭抱著用山茶花釀的花酒上前:“這是我向陵游討了些驅(qū)邪的藥材,用修為釀造的山茶花藥酒,祝愿小姐往日歲月里都能平平安安,無病無災(zāi)。”

  整個生辰宴之中所有送來的生辰禮,無論大小貴重,若然欣然接受。

  若然環(huán)顧四周,并未見得傳聞中的天界二殿下瓊?cè)稹?p>  傳聞他身子骨不好,加之他母神青女犯罪,后又身死,他便郁結(jié)心中,情況更加不妙。

  陵游瞧了,說是心病。

  心病還需心藥醫(yī),如此說來,他這心病十分難解。

  因此,每況愈下,六界大小宴會,他都不曾參與。

  若然仔細(xì)想來,好像在千熠太子生辰宴的時候,也并未見到過傳聞中的二殿下。

  若然心下十分好奇,喃喃自語:“這位殿下,身子骨這樣孱弱嗎?”

  生辰宴終于結(jié)束,若然拖著疲憊的身子,從紫微宮回到了梨雨軒。

  若然“撲通”一聲便累倒在了床榻上,招呼花辭給她卸下頭上身上這沉重的裝束。

  “花辭,快來,將我腦袋上這沉重繁瑣的釵環(huán)通通都卸了!”

  花辭迷戀一般,蹲坐在床沿上,傻呵呵看著若然,滴溜溜的大眼睛里滿是癡迷。

  “小姐,我覺得你太美了!”

  此時,林修抬進來一個碩大的浴桶,放在地上之后,看見花辭這一臉憨態(tài)的模樣,忍不住鄙夷道:“小姐今日累壞了,你還是快聽小姐吩咐,讓小姐早些梳洗睡下吧!”

  說罷,便從懷里掏出一個用手絹包裹的東西,擱置在若然的床沿上,隨即,一溜煙出了殿門。

  花辭與若然面面相覷。

  若然一個翻身,便從床榻上起身,將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手絹攤開,里面赫然呈現(xiàn)一個用陶土捏成的女娃娃,這女娃娃笑眼彎彎,一眉一眼與若然極為相似。

  若然驚喜:“誒?這不是我嘛?”

  花辭望了望若然手中用陶土捏成的女娃娃,又看了看若然,忍不住低聲細(xì)語道:“小姐,林修喜歡你!”

  若然一愣,嗔怪道:“別胡說!”

  花辭亮著眼眸,神色堅毅:“我說的是真的!大家都知道,濯盥也知道!”

  若然愣住了:“母神也知道?”

  “軒主?”花辭仔細(xì)想了一下,“軒主平日里又不管這些事兒,應(yīng)該不知道吧!”

  若然突然感覺手中這塊漂亮的娃娃有些沉重,默不作聲地將它重新用手絹裹好,遞與花辭:“林修的生辰禮我很喜歡,下次這些話,你別再說了,若是假的,林修會很生氣的,若是真的......”

  若然頓住了,花辭屏氣凝神,看著若然。

  若然突然笑了:“真的就真的吧!林修做事嚴(yán)謹(jǐn)認(rèn)真,從不逾矩,我瞧著倒像跟濯盥一個模子刻出來似的,他對我衷心一片,定然會將這份心意深藏心底,絕不會影響到我。倘若有一日,他遇到了心愛之人,我這個做小姐的,還得為他把把關(guān)......”

  花辭笑了笑,點頭將若然手中的陶土娃娃,與今日收到的所有生辰禮,一起收了起來。

  若然退了衣衫,悄然入水。

  花辭給若然端來自己釀的山茶花釀:“小姐嘗嘗我的藥酒吧,這藥酒我跟陵游學(xué)了好久,說不定還可以助小姐修為大增!”

  若然笑著一飲而盡,藥酒不烈,入口味甘。

  若然驚奇,稱贊道:“你這酒釀得真不錯!”

  得到稱贊,花辭高興得不得了,又為若然添了一杯。

  幾杯入肚,若然泡在溫?zé)岬脑⊥袄?,雙頰微紅,微醺雙眸隱隱有醉意,抬眸之時,媚態(tài)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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