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夜,東海市,萬家燈火通明。
江家別墅中。
江夢涵和江楚河等一眾江家的小輩,齊聚一堂。
“表妹,什么事情找我們?神神秘秘的?”
江楚河好奇的看向江夢涵。
“是啊,表妹,這大晚上的,突然喊我們過來,是有什么事情?還有……怎么不見江夢潔?”
一名江家小輩說著,目光,又四處望了望。
之前江夢涵在電話里,可說的清楚,今晚是小輩們的聚會。江夢潔身為小輩,沒道理,不來江家別墅。
“我沒喊江夢潔。”
江夢涵目光閃爍,語氣,有些酸澀和羨慕,“因為今天的事情,正是和江夢潔有關(guān)?!?p> “哦?”
聽聞這話,江楚河等人,都是有些不解,“到底是什么事情?”
“你們可知道,就在昨天,蘇默那廢物,在東海的文齋廟,撿漏了一件古董?”
江夢涵攥著拳,嫉妒之心,都快難以壓抑。
“撿漏了一件古董?”
江晴微微詫異,可還是道,“表姐,不就是一件古董么?我們江家,難道還缺古董?”
“就是說啊,這些年在東海,江家日漸壯大,別人送給奶奶的古董,都快放不下了?!逼渌倚≥?,也紛紛附和道。
“那不一樣的?!?p> 聽到眾人的說辭,江夢涵搖了搖頭,“蘇默那廢物撿漏的古董,大有來歷,是明朝馬茵太后戴過的白鳳母儀墜!”
“什么?明朝太后戴過的古董?”
“嘶……蘇默一個小小上門女婿,還有這等眼力?”
“狗屁的眼力,就是蘇默出門吃了屎,走了狗屎運!”
江晴等人,各執(zhí)其說。
“表妹,不知那白鳳母儀墜,什么價格?”
江楚河抓住了重點,冷不丁問了聲。
“十五億!”
江夢涵也沒隱瞞,如實道。
“多、多少?十五億?”
江楚河目光一滯,都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他媽的!
江家的一個上門狗,何德何能,撿漏這么昂貴的古董?老天爺難道不長眼的么?
“表姐,你……?你沒和我們開玩笑吧?一件古董值十五億?”
身后的江曼曼,也是倒吸口氣,不確定的問了聲。
她是江家最小的女子,今年只有十三歲,對十五億這個數(shù)字,也沒什么概念,只知道木澤房產(chǎn)公司的市值,也不過十來億。
“白鳳母儀墜的價值,可是姜山河大師,親口承認的,你覺得……我會和你們開玩笑么?”
江夢涵瞪了眼江曼曼,不留情面道。
“這!”
聽到姜山河的名字,在場的江家小輩,都是皆盡沉默了。
顯然,生在東海,他們也都聽說過,姜山河在大夏國古玩界的名聲。那等位居高權(quán)的大人物,豈會信口開河,砸自己飯碗?
“真沒想到,這蘇默運氣這么好。媽比,十五億啊,我要有這么多錢就好了。”
一名江家小輩酸酸的說道。
“表妹,你喊我們來江家,難不成,是因為蘇默撿漏了白鳳母儀墜,不想再當江家的狗了,要和江夢潔離婚?”
突然,江楚河想到了什么,渾身一個激靈。
換做是他。
若有了十五億,還當尼瑪?shù)纳祥T女婿呢??隙〞约洪_公司,泡夜店去了。
“表哥,你也太看的起蘇默那廢物了?!?p> “如果蘇墨和江夢潔離婚,我還覺得,蘇默大有可為?!?p> “可惜?!?p> “那條上門狗,卻把白鳳母儀墜,當成了禮物,送給了江夢潔。”
聽得江夢涵這話,江家別墅中,又是一陣鴉雀無聲。
不知過去多久。
江晴沒忍住,噗的一聲笑了出來,“這蘇默,還真是一日為狗,終生為狗啊,也太他媽孬了吧?”
“他是不是巴結(jié)江夢潔,巴結(jié)習慣了?”
“十五億的古董,就這么送了出去?腦子沒病吧?!?p> “江晴,誰告訴蘇默腦子沒病的?他如果沒病,怎么可能,跑到我們江家當上門女婿?”
旁邊幾名江家小輩,都是捂著嘴嬌笑。
“表妹,說了這么多,你還是沒告訴我們,這么晚了,把大家聚在一起,到底,是為了什么?!?p> 喧嘩聲中,江楚河看向江夢涵,蹙眉質(zhì)問道。他可沒心情,聽蘇默的光輝史。
“表哥難道還看不明白么?”
江夢涵抬頭,掀起漣漪的目光,和江楚河對視,并耐人尋味道,“那白鳳母儀墜,如今,可在江夢潔身上……”
“你們覺得,江夢潔何德何能,能戴著十五億的古董出門?”
“要知道,奶奶他老人家,身上,都沒有這么貴重的項鏈。”
說到這,江夢涵就不再開口了。
大家都是聰明人。
有些話,不需要說的太清楚。
“表姐,你的意思是說,要讓我們逼迫江夢潔,讓她拿出白鳳母儀墜,然后送給奶奶?”
江晴一邊分析,然后一邊搖頭,“可是十五億的古董,江夢潔怎么可能,這么輕易拿出來?”
“她不拿,也得拿!”
江夢涵冷哼一聲,“江夢潔是比我們高貴,還是怎么?憑什么,她一個賤人,可以戴白鳳母儀墜?”
“要不是永安集團看重江夢潔?!?p> “就那婊子……如今早成為安子莫的玩物了?!?p> 聽到江夢涵這話,江楚河等人,都是面面相覷。好半晌,他們才笑道,“不錯,江夢潔一個婊子,憑什么戴白鳳母儀墜?”
“那等珍貴的古董,應(yīng)該,由奶奶戴在身上才對?!?p> “明天,我們就去找江夢潔!”
眾人說著,都是心照不宣的笑了起來。
可這時。
一道不和諧的聲音,卻從江家別墅中傳來。
“萬、萬一,蘇默那廢物,不肯把白鳳母儀墜交給奶奶怎么辦?”開口之人,是江夢潔的表弟,江九黎。
“九黎,你能別搞笑么?”
“蘇默?一條江家養(yǎng)的狗罷了,他不肯又能怎樣?”
“沒有人會在乎那個廢物的想法?!?p> “入贅到我江家,就要乖乖聽我江家的話。否則,就會被主人掃地出門……不是么?”
這些江家的小輩,都是似笑非笑的開口。言語中,完全沒把蘇默當成親戚看待。
……